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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怎么这儿。”
允业正是禁足时候,他人是不得来探望,可如今他竟见到了付老师,叫允业很是惊喜。
“皇后命我殿下禁足期间照看殿下,微臣不知殿下小寐,擅自闯了进来,惊扰到了殿下。”
付子扬笑了笑。他本就是温柔谦和人,可每每与与允业独处时,那谦和里又多了一份兄长般包容。这是宫里其他人所见不到。付子扬是八面玲珑,这也让他宫里人缘极好,可付子扬并不觉着宫里有什么知己——就好比付子扬对待惠娘,那谈话是挚友般,却只流于表面——这本就是不愿交心缘故。
允业却是个例外,他虽是付子扬学生,可付子扬却愿意与他多说一些。
允业也是温和性子,却藏着他所欣赏倔强,这偏偏激起了自己作为老师认真劲来。这份认真之心,是他对其他人所未曾有过。付子扬对允业每句话,都是经他细细斟酌过。从这言辞字里行间里,旁人不难看出付子扬对允业照顾。
这不仅仅是应了他做老师本分,还有着他一些私心。
这私心,让他对允业多了一层宽容。这宽容并不是叫允业任性胡来,而是以大局为重。子扬一边行着自己当老师本分,一边摸着允业心思,体贴着允业脾气,这也叫允业真正地高兴、乐。
如今允业正暗自迷茫,正巧又见到他付老师,他自然是再高兴不过了。
“无妨,是我自己叫噩梦惊醒了。”
允业笑了,示意着让付子扬走近些。
“殿下梦见什么了?”
“梦见了一些以前事,可一切都反过来了。”允业轻轻叹了口气,笑着,“是我睡糊涂了……还是我多心了?”
允业这么说,子扬自然知道允业梦见什么了。允业并不是一个容易伤感之人,可现却暗自垂叹,这梦里必定是有他屹之兄了。子扬本就是擅于察言观色之人,而允业心思则容易猜测。他与允业日日见面,他早就知晓允业心思——那是牢牢系那淮南山怀袖居上了。
子扬笑着,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旁敲侧击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