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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另外的病室走去,他们见到一些父母罹患hiv的婴儿。据医护人员介绍,一名男童刚被确认为hiv阴性者,即没有受到感染。当希德勒斯顿路过他身旁时,他刚好醒来,对他好奇地笑着。
“帮我问问,我可以抱抱他吗?”从他小心翼翼的表情来看,梁小小敢肯定,绝不是因为害怕hiv才这么问,而是怕自己力气大伤到瘦到不可思议的孩子。
医护人员听完翻译后欣然同意,于是项目组的人都颇为感动地看着这一幕。希德勒斯顿看梁小小对小朋友很感兴趣,问她要不要抱,梁小小满脸惊喜,从对方怀里接过幸运的男孩,满心满眼都是对一条小生命历经劫难的庆幸。
从医院出来,梁小小的心还停留触目惊心的黑皮肤儿童身上,抬眼却看见一片宽阔的足球场。
“这是tinafan项目的一部分,为失学儿童培养社会技能的。我们今天主要的行程在杂耍团表演。”朱利恩说。
梁小小有点遗憾,随即又偷偷摇摇头,心说何必要这么在意足球呢。希德勒斯顿注意到她的异常,好奇地问她:“你很喜欢看足球吗?”
“以前有个朋友是足球运动员。”最终梁小小只是这么淡淡说了句,希德勒斯顿也许注意到她不太愿意说明,便善解人意地点头让这件事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看到了比医院和杂耍团更本土的东西,从在一望无际的公路上奔驰四五个小时,再到收听讨论当地大事的乡村广播,以及坐在乡间和村妇们讨论婴幼儿哺乳。希德勒斯顿一直强调他的法语很糟糕,不过在梁小小看来,问路吃饭的时候他还挺能够派上用场。
“不不,这些在关键时刻都派不上用场。”
初次听希德勒斯顿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梁小小是不信的。有文化的人都爱谦虚,是吧?可是,当他们被受邀进入一个小房间和乡村广播的听众见面时,梁小小才知道有文化什么的都是假的。明明希德勒斯顿还鼓起勇气表示可以用半调子的法语应对观众们的提问,可当第一个问题提出来时,他比了个ok的手势,结结巴巴地说了两个词,就朝梁小小投来求救的眼神。
梁小小立刻上去帮他翻译。在和观众来回对话几次之后,希德勒斯顿忽然小声在她耳边说:“能教我这句话用法语怎么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