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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这位大舅子,寇凛忍俊不禁:“暗卫已去追了,爹放心。”

楚修宁松口气,摆摆手:“行了,你们也走吧。”

楚谣不肯走,揽住楚修宁的手臂:“哥究竟是去哪里了啊?”

“管他去哪里,难得他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让他去吧。”只要安全不成问题,对于楚修宁而言,儿女想做什么都行,“上车吧,我也该回议事厅去了。”

“走了谣谣,有阿松阿柏跟着,没事的。”寇凛走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放进车上去。

马车调转了个方向,准备驶入官道。

寇凛掀开马车的侧窗帘,趴在窗口认真看着楚修宁:“爹,您究竟是怎么生出诸如楚箫这般怪人的?传授一下经验,让我引以为戒。”

“怪人?”楚修宁方才有些迷瞪,回味过儿子那番言论后,眼眸中隐隐燃起几簇小火苗,“我却已经隐隐看到了他未来的路,我楚家,或许会出一个圣人。”

若不是怕楚谣捶他,寇凛真想笑一笑:“您听他口口声声谈顿悟,我怎么觉得,咱们楚家往后会出一个修行的和尚呢?偏偏您还由着他,就不怕楚家绝后?”

“绝后是不可能的,我不是还有你这个入赘的女婿么?”楚修宁半分也不担心的模样,转身回军营去,“照顾好阿谣。”

“会的。”寇凛难得应了一声,放下窗帘,握住楚谣的手,“走吧,回京。”

段小江甩了下马鞭,驱车前行。

……

因为沿海正在打仗,楚谣也经不起颠簸,寇凛求安稳,决定走福建建宁府转入江西,从道路平坦的中原北上回京。

马车行了十日,终于按照计划出建宁入了江西的广信府,官道上竟守着一行七个锦衣卫,隶属于广信府百户所。

见到寇凛的马车,便急急上前来问安:“指挥使大人!”随后又向马车驾驶位上的段小江和袁少谨问好,“袁百户!段总旗!”

楚谣挑开窗帘,询问寇凛:“夫君,是你找来的么?”

瞧见寇凛皱起眉头,知道不是。

这就奇怪了,马车没插旗子,也没人穿官服,他们做普通商户打扮,怎么会被认出来?

临近城市,又是上午,官道上南来北往的不少人,虽听不见这些锦衣卫称呼什么,可他们恭敬行礼的态度,瞬间让他们这辆马车成为焦点。

从京城到地方,哪里的锦衣卫不是横着走,皇亲国戚都不会放在眼里。

段小江笑着道:“锦衣老爷们怕是认错人了。”

领头的锦衣卫从袖中摸出一张画像,双手呈给段小江。

段小江展开看一眼,又瞅向袁少谨:“像你。”

袁少谨凑过去,立刻瞪大眼睛,哪里是像,这就是他的画像,仔细分辨了下:“咦,这好像是柳老师的手笔。”

“我看看。”楚谣敲了敲车壁。

袁少谨跳下车,从窗口递过去。

楚谣看罢点头:“是柳老师画的。”

他骑千里马先行两日,如今差不多快入河南府了才对。

寇凛挑窗:“怎么回事?”

锦衣卫与他说话战战兢兢:“回指挥使大人,留画之人有您的令牌,让咱们这两日在四处官道口守着,恭候您驾临。”

“老白搞什么鬼?”寇凛摸不着头绪,与楚谣对视一眼,“他人在何处?”

“他人已经走了,只说等着您之后,让您去一趟济世堂,那里常请一些游方的大夫坐堂,近来有一位专治腿骨的大夫,姓丁……”

此话说出口,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几个地方锦衣卫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袁少谨先回神:“是咱们原本要找的那位神医吧?”

段小江仔细想想:“应该是。”

“不是说在福建么。竟然在江西。”楚谣抚了抚腹部,三个多月的身孕,依然很平坦,有些忧愁,“如今离的这么近,可惜了。”

“先过去让他给你瞧瞧,有没有能力为你医治。”寇凛倒是极为开心,“有的话,等你生了之后再求他不迟,若他说治不了,咱们稍后也不用再折腾着找他了。”

楚谣点头。

寇凛询问:“那济世堂在城内哪个位置?”

锦衣卫忙道:“属下们这就带路!”

寇凛摆了下手:“无需你们带路,说出位置之后,回去通知你们百户所,都离本官远一点。”

“是!”

锦衣卫详尽的描述了具体位置,段小江驱车入城。府城虽大,好在道路笔直,很容易便找到了济世堂。

寇凛下了马车,又将戴着帷帽的楚谣抱下来。两人站在济世堂的门外,都有些意外。

神医坐堂,理应是大排长龙才对,岂料并没有,只有寥寥几个病人上门。

寇凛扶着楚谣入内,掌柜见两人衣饰虽普通,料子却不俗,亲自来迎:“两位……”看向了楚谣的腿,“夫人这腿是崴着了?”

“腿疾,八岁时坠楼落下的。”寇凛朝内堂看一眼,“听闻你们这有位丁大夫,最擅长医治这类陈年骨病。”

“夫人这不是骨头的问题。”声音从门外传来,一个清瘦的中年人背着一个药篓子跨入门槛内,“是膝盖筋带损伤。”

帷帽下楚谣露出吃惊的神色,不必检查,单是看她走路就能看出来,果然是神医。

寇凛也是眼光精亮:“神医可否为内子诊治一下,瞧一瞧她这腿可有痊愈的希望?”

“来内堂。”丁大夫将药篓子递给掌柜。

寇凛抱她进内堂。

在寇凛的目光监视下,丁大夫托起她的小腿。

“弯曲一下。”

“伸直。”

“再弯。”

楚谣一一照办,膝盖传来的剧痛,促使她抓紧了寇凛的手。

“如何?”寇凛急不可耐。

见丁大夫眉头紧皱,沉吟不语,他的心凉了一半。

楚谣问不出口,心里紧张的很,手心黏腻,以为是自己出了汗,原来是寇凛。

终于,丁大夫轻轻点了下头:“有的治。”

有的治。

这三个字听的楚谣百感交集,不管是否真能治好,至少十二年来,这是第一个有自信说能治好的大夫。

楚谣正要说自己有孕在身,治疗也不是现在,却听丁大夫道:“夫人是否有孕无关紧要,我从不为官家女治病,尤其还是寇夫人这般身份尊贵之人,除非……”

楚谣一讷:“丁大夫……”

“想问我为何知道这么清楚?”丁大夫满脸无语,“我被你们派来的人从福建追到广东,又从广东追到江西,攀山下海,上天入地,想不知道都难。”

楚谣不知因自己之故,竟令他颠沛流离至此,愧疚道:“实在是抱歉,我稍后立刻写信制止他们,不会再给丁大夫添麻烦了。”

寇凛才不管麻烦不麻烦,敏锐捕捉到了关键词:“丁大夫说‘除非’,不知你的条件是什么,但凡本官能够办到,定不推辞。”暗暗咬了下牙,“价钱随你出。”

“草民知道寇指挥使有钱,但草民若是图财,便不会一直躲着金大老板了。”丁大夫笑道,“草民对您原本是没有星点好感的,但前几日结交了一位柳姓友人,讲诉了一些您的故事,对您赞誉有加,说您破案如神,且不畏权贵,着实听的草民热血沸腾。”

“谬赞,谬赞。”寇凛心头一松,原来柳言白已经与他套过近乎,好办了。

丁大夫眼睛骨碌碌,拿出早已想好的说辞:“草民也不想被你们无休止的纠缠下去了,我可以医治,诊金则是寇指挥使侦破一百件悬而未决之案,待寇夫人诞下麟儿之后,我自会上京为夫人治腿。”

楚谣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一百件?悬而未决的案子?”

悬而未决是什么意思?

难上加难的意思。

寇凛也被惊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平静:“不限地域?”

“不限,但不能随意枉判。”丁大夫提醒他。

“好。”寇凛答应的干脆利索,“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出了济世堂,坐上马车。

楚谣扯扯寇凛的袖子,苦着脸道:“一百件做到哪一年去,丁大夫分明是刁难。”

“其实还好。”寇凛心道不就是破案子么,比被敲竹杠给金子强太多了。

楚谣舍不得,揽住他的手臂,将头歪在他肩膀上:“非得做的话,慢慢来吧,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我是那种慢性子的人么?”寇凛已在心里盘算人选了,按照约定,他得亲自侦办,但没说不能找帮手,陆千机,柳言白,一个也逃不过,都得拉来当苦力,正好还可以培养一下袁少谨。

楚谣张嘴想说话却打了个哈欠,虽一直没有太严重的妊娠反应,嗜睡却颇为严重。

寇凛将毯子铺在自己腿上,抱她来睡觉:“你不是也一直希望我能多办些民间的案子,别总将脑子用在勾心斗角上?安心养胎,不必理会太多,等你生完,身体恢复好,等着大夫来给你治腿就行。”

楚谣知道劝阻不了他,也不再多费口舌,枕着他的肩膀渐渐睡着了。

轻微的摇晃中,马车驶出了城,沿着既定轨迹,继续北上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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