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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栗子把两手背在身后，学着程志讲故事的样子，假装高声背诵者：“虎求百兽而得狐，狐曰，‘子无敢食我也，天帝命我长百兽，今子食我，是逆天帝命也’”
“所以呢？”程志问。
“也就是，如果橙子哥哥你讲一个典故出来，或许他们会听到一个完整的故事，因为在橙子哥哥说这个典故的时候心里想的就是这个故事——然而，反过来，如果对方讲一个故事，而橙子哥哥脑海之中有一个相似的故事，那么，橙子哥哥能听到的，并不会是那一个似是而非的不完整的故事，只会听到那个故事的思想，或者说，那个人想用那个故事表述的思想，”
说到这里，栗子笑了笑：“毕竟，整个故事，橙子哥哥在‘很久很久之后’，已经听过了。”
“这算什么翻译原则呢？”程志问。
“只是对应文化翻译而已，很简单的翻译原则啊。”栗子笑了笑。
“翻译不是应当‘信’‘达’‘雅’吗？”程志问。
“嗯。”栗子点了点头：“只是，‘道法’更注重‘信’之一字而已——翻译前是‘不通’的，翻译之后不能说‘达’；翻译前是‘俗’的，翻译之后不能称‘雅’。”
“能具体说明一下吗？”程志问。
“可以啊。”栗子点了点头：“就比如，橙子哥哥那些‘很久以后的故事’里面，充满了弹丸小国，而天下，暂时只有一个尚国——除尚国之外的其他部族，都应该用‘方’来进行称呼——其实道理很简单，除了尚国，其他小地方基本没有什么文化，甚至都没有自己的语言，于是被称国称方其实都没太大区别——也因此，如果从橙子哥哥口中说出来‘国’这个字，虽然的确，那时候，什么‘齐楚燕韩赵魏秦’啦，什么‘五代十六国’啦，都是称‘国’的，但在道法的翻译里，这个‘国’就应该被翻译成‘方’，毕竟那些小国不像‘汉唐’那样有着统一的疆域版图的。”
“所以，那些国，一个个都被道法鄙视了么？”程志摇头。
“一个个得位不正，怎么称得上‘国’？”栗子也是摇头。
于是程志马上转移了话题：“话说，我们一直把那个人晾在这里，真的好吗？”
“没问题的。”栗子笑了笑：“那个人应该还在组织自己的语言呢。”
“可是明明那个人已经说完了啊。”程志有些疑惑。
栗子笑了笑：“只是道法翻译完了而已——说不定那个人的故事才刚刚讲到一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