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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条,不得作奸犯科,违者按所犯律令大小,杖责四十到一百不等。当下杖责四十,并受拶指之刑。”
······
“第八十一条,忠于居家,忠于朝廷,不得作乱犯上,搅乱纲纪。违者、违者······杖责两百,逐出居家,死生不论。”
我后悔了,真的。我干嘛要理会那傻子的什么执念,领回家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洗脑一次还有什么问题。他居然还笑!那家伙一脸挺过了最后一次就过关了的欣慰笑容,好像完全没意识到他现在全身破破烂烂往乱葬岗上一趟完全没人怀疑他不属于那里的“尊容”。
这几十条家规,一半我都违反过,但我是长房嫡子,又是我爹老来子,所以到现在为止我都活蹦乱跳地长大了,还有勇气和我爹,和这些我认为是狗屁的封建陋俗正面抗。可是柳修远,他一条都没违反过,从我见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把孝悌二字做到顶端了。
为什么······为什么最后反而是他把罚全受了,就好像他替我偿了债一样。
最后,我还是没忍住,在施刑人准备再打两百杖时,用内力抛出茶杯盖,折断了那根沉重的圆木棍。
我爹一惊,“烨煜你干什么!”
“救你亲孙子。”我冷声回道,“再打两百,他还有命在吗?”
“规定如此,并非老朽有意为难。”一个老头叹了一口气,假装叹息,语气却冷漠得恨,“若要私生子入族谱,必过此关。居氏立户以来百余年,此规从未变过。”
旁边另一个老头阴阳怪气地说,“九少爷想要现在把人带走,也可以。但之前打的就全不作数——还是九少爷想要仗势欺人,无视祖宗礼法?说起来,这种事九少干了也不止一两回了。”
“哎,此言差矣。现在我们在什么地方?是在居氏的祠堂里!我们身后就是先人牌位,我们现在行的,是祖宗礼法,有什么势,能越过祖宗英灵!就算阿煜素来顽劣,也肯定分得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两个老头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直逼得我无话可说,我再阻挠,怕是一顶不孝的帽子就要扣上来了。幸好,我也不止被扣过一次帽子。
“烨煜不才,不识礼数,有几个疑惑,想请各位族老解答。”我拱手假笑。
“不孝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我爹装模作样地喝了我一句。
几个老头左右对视了两眼,半响,中间领头那个发了话:“什么疑惑?”
“敢问诸位,先人定下这条规定,是为杀人还是示威?”
我爹懂我,立刻接话,“自是为了警示。先人仁善,怎会蓄意杀害子孙。”
“那现在各位族老明见我儿子快不行了还命人往死里打是否算对祖先的大不敬?”我一字一句地说,像吃了火药一样。我也确实是气狠了。
老头子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若九少爷是个识礼数的,当初不随便在外边和一个轻浮女子无媒苟合,又怎么会有今天?自己犯的错,怪不了别人。”
“家规也没说一定要一天打完吧——几位长辈执意要现在行刑,莫不是想趁机杀了我儿子好吃绝户?”
“你——你简直无法无天!居家怎么会出你这样的子孙!”那几个老头看样子被我气得不轻,随时一副心肌梗塞得要猝死的样子。但据我所知祸害留千年,这几个老不死还有得磨。
我爹喝道:“烨煜,怎么说话的!快给长辈道歉!”
我扫了台上的几个老家伙一眼,“我没错,为何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