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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怨了?”
“我怨的是余容,孩子是无辜的。”我有些不耐烦,“是不是你们每个人都要问我一遍这个问题!”
“不过你儿子居然是魔教的,真看不出来······”岑子默挠了挠下巴,一脸深思。
我纠正他:“曾经是。”
“余容的儿子,你真放心?”岑子默反问道,“反正我不觉得他真的能脱离魔教。”
“我当然信,他也是我儿子。”我回答的语气有点冲,“是兄弟就别再提这个话题了。”
“好好我不说了——来往皆是客,作为东道主,你不请我吃顿大餐?”
“就你?请你吃碟小葱拌豆腐就不错了。”我嘴上这么说着,但过了阵子还是很诚实地叫小厮去吩咐厨房今晚多添双筷子。当天晚上我们就聊了很久。修远只在一旁默默地给我添酒,没插话。晚饭最后,岑子默提出了个要求:我和他们几个也很久没聚一聚了,正巧我添了个儿子,不如就借此机会大家吃顿饭,也认识认识。
我想了想,说了声好,叫修远把我的笔墨拿来,当下就把邀请函写好了。每张邀请函的开头都是不一样的人名,而结尾都是一样的:不带礼金或贺礼者免入。
······
考虑到到来所需要的时间,我把聚会的时间定在了六月末。岑子默还有事,先行离开了,说月底再过来。我近来几日闲来都在琢磨着宴会的细节。朋友是需要人情往来才能维持的。自我离开江湖后,以前认识的许多人都淡了联系。现在还称得上朋友的,不过就那么几个了,再怎样说,他们自远方来,我肯定要好好招呼一番的。
六月份,太阳大,不如把宴会定在傍晚湖上的游艇里好了。请几个乐师来弹弹琴,吹吹笙。菜色的话,就江浙菜就行了,他们也不挑。河鲜可以多些。内陆猪牛羊都常吃,鱼虾蟹倒是稀罕物。酒水倒是麻烦,他们每个人喜好的都不一样,各喝各的又没聚会的气氛。六月底,荔枝正时宜,派人去岭南,快马加鞭运过来一趟,作为饭后水果不错······我一一把我想到的说出来,让修远记下,交给他去办。
所谓能者多劳嘛,我理直气壮地想,也算给他个锻炼的机会。
到了六月末,几个人如约而来。
最先赶到的是岑子默。在小厮帮他卸下马腹两侧的行李时,我开门见山地向他讨要礼物。他颇为无语地说晚上再给,他不会赖的。
晡时,蓟逸春和邬小妹,还有张星剑和他师姐,两对夫妻先后脚来了。几年没见,他们两对情侣的感情都有增无减,和他们聊天时,依旧能闪瞎无辜路人(如我)的钛合金狗眼。
就剩下邬向明一直没有来。
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游艇上边玩边等他。我交代了下人如果有姓邬的客人来访,领他到我们那去,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游湖了。碧波荡漾,莲花亭亭,举酒属客,与亲朋共赏湖光水色,胡天海地闲聊,不免为人生一大快事。
“嗯嗯嗯???弟妹怀孕了!”
“嗯,对。已经六个月了。明年来喝添丁酒记得带份子钱。”蓟逸春笑得满面春风,一脸我知道你们都嫉妒我的幸福的欠揍表情,“唉,其实我也挺苦恼的。家里那个混世魔王已经够头疼的了,再来一个小祖宗都不知道怎么办为好。”
我看了一眼脸颊微红,低头摸上腹部,不由自主地透出一股母爱光辉的邬小妹,有些感慨,当初的的小辣椒也变成贤妻良母了。邬小妹穿着宽松,并不显怀,我乍一眼看只觉得她婚后越发丰满了,倒是没往那方面想。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这次重逢的点点滴滴,却发现原在情理之中。邬小妹本身是个豪爽侠女,我当初都把她当兄弟,她和蓟逸春擦出火花后,两人的相处模式也是偏向欢喜冤家那一类型的,像今天两人乘着马车来,蓟逸春全程护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确实少见。
竺师姐听到这消息,露出一点艳羡的意思。她体质偏寒,不易有孕,张星剑侥幸抱得女神归,将其视为他掌上明珠,不计较这个。她却是还想渴望拥有一个属于她和爱人的孩子的。
“几个月了?”
“五六个月左右吧。”
“我可以摸摸吗?”
邬小妹点点头,应允了。竺师姐身子侧了过去,把手抚上邬小妹的肚子,细细感受。“我好像感觉到孩子在动了。”过了一会儿,竺师姐欣喜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