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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佛念看了看他,又回头对陈庆之道:“将军放心。韦将军去大帅那里,替将军求下了人情。你二人不会有性命之虞。不过么,就是回军建康之前,恐怕......”
“恐怕什么?一直都呆在这里?”姜桃问。
马佛念默默地点点头。
陈庆之狠狠地打了囚车一拳,颓然坐倒在囚车里,“日夜在这樊笼里,如何受得了啊?”
马佛念无可奈何地道:“佛念给将军拿几本兵书、军令来消遣吧。”
“要是魏军杀来此处,马将军可不能丢下我二人啊!”姜桃近乎哀求地道。
马佛念笑笑道:“那佛念死也要将二位将军拖走的。”
不久,马佛念就拿了一些兵法、阵法、军令之类的书给他们看。为了避风遮雨,马佛念还在两辆囚车的后面搭了个棚,一块大篷布从棚子上伸出来,在囚车上面形成一个屋檐。
陈庆之和姜桃,二人在囚车里看书,吃饭,晚上将手脚伸出囚车栅栏外,以一种奇怪的姿态睡觉。陈庆之觉得身上总是有力气无处使,就要求马佛念在囚车的对面搭了一个箭靶,每日里练习用弓箭射靶。还和姜桃一起比试,看看谁射得更精准。
无聊的时候,陈庆之总会想起建康的王家。不知道文璐怎么样了,她还会继续等着我的凯旋而归吗?王规和谢家有没有催逼着她完婚呢?每当这个时候,陈庆之不是拍打着栅栏狂吼,就是拿箭靶出气。但终究是无能为力。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在这几个月里,元昭的援军全部到齐,在蒙城的西面安营,曹仲宗也曾派出军队,与他对战了几十次。但双方各有胜负,谁也不能将谁吃掉,陷入了长久的僵持局面中。
夏天,陈姜二将光着膀子,赤条条地躲在车里篷布下。炎炎烈日将他们的皮肤炙烤得通红,陈庆之好几次都被晒得中了暑。秋天,两个人抱着衣物坐在车里,枯黄的草叶被风吹得到处乱飞,风沙迷了陈庆之的眼。
这一日,陈庆之和姜桃衣衫褴褛地又站在囚车里面练习箭法。
姜桃扶着栅栏,踮着脚、歪着头,看见营前有一骑飞尘而至,到辕门那里跳下马,跑了进去。“陈将军,又有新的军情来了!”他回过头来道。
陈庆之将手中的弓拉得满满的,手臂上鼓起黝黑而强壮的肌肉,眼睛专注地瞄准着箭靶:“还能有什么事情啊,无非又是元昭军来挑战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