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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之夜,一位身着衬衫燕尾服的绅士,风度翩翩,缓步走出了阴森的古堡。清寒的月光,照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显得万分的诡异。而这位绅士,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的凄苦,仿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忽然之间,他的头狠狠地低了下去,双手用力的将身上的燕尾服和衬衫撕了个粉碎。他的肌肉开始像气吹的一样膨胀,身上也开始长出了黑灰色坚硬的毛发。他痛苦的跪坐在地上,他的头再次抬起来的时候,一双温顺如水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闪着森寒嗜血的冷光。他站起身来,仰天狂啸,从他口里发出来的,却是摄人心脾的狼嚎。
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月圆之夜,绝对没有好事。根据西方某个所谓心里砖家的研究显示,每个人心底都会藏着一种嗜血的欲望,这种欲望会在月圆之夜表现的相当明显。在月圆之夜,平时温文尔雅的人,也会做出一些让人想象不出的疯狂的事情来。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信了。
当然,这个理论在吴大世子的身上表现得更是淋漓尽致。在大婚之夜,我们的吴大额驸居然没有履行丈夫的职责,反而心情甚好的带着一班侍卫出门赏月。顺手将违章超速的锐健营统领苏克萨哈的狗儿子狠揍一顿,导致这位平日里横行京城的恶少重伤不治,在第二天天明时分撒手人寰,享年20岁零45天。
如果吴大世子随便在京城里找一个平头百姓,走卒商贩,将他殴打致死。或许还不至于有什么事情,可是,这一次吴大世子是相当的不开眼,居然打死了苏克萨哈的儿子不说,还将许多见义勇为的锐健营士兵打死打伤,这个举动自然也就犯了众怒,第二天天刚亮,苏克萨哈就血红着眼睛跪倒在了乾清宫外,手里还拿着一份弹劾吴大世子不法行为的奏折。或许因为情绪激动,在奏折上,居然还残留着几滴我们公忠体国,勤劳为民的苏克萨哈大人的几滴清泪。
“混账,无法无天,无法无天。”顺治酋长咆哮着,一时间乾清宫内地动山摇。顺治酋长狠狠地将苏克萨哈的奏折扔在地上,觉得不解气,又一把将龙书案上的所有东西一股脑的都扔在地上,这才面色冷厉的吩咐身边吓得浑身发抖的太监道:“你们去趟刑部,着人把吴应熊锁拿到刑部大牢,朕要那他的脑袋祭奠苏克萨哈的儿子。”
顺治的话音刚落,一个愤怒无比的女人声音就远远的传了过来,“你要敢拿他的脑袋祭奠苏克萨哈的儿子,就有人敢拿我们母子的脑袋祭奠他的儿子。”随着声音,一脸怒气的孝庄拄着龙头拐杖,满脸铁青的缓步走了过来。
见自己的母亲走了过来,顺治酋长也是满面怒气,语带嘲讽的说道:“是啊。还是我们母子的命值钱。朕现在还算什么皇帝,都叫臣子欺负到锐健营头上来了,我们还怕一个蛮子拿我们的脑袋祭奠他的好儿子。”
“福临,你那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的皇额娘。你就这么和你的皇额娘说话吗。”孝庄老妖妇彻底的被顺治那玩味的态度激怒,气的浑身打着哆嗦说道。
其实也不怪孝庄老妖妇生气,锐健营是孝庄和顺治酋长掌握的嫡系部队,苏克萨哈更是顺治酋长的得力干将,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吴大世子打了苏克萨哈的儿子,就等于狠狠地抽了顺治酋长一记响亮的耳光。这样的屈辱,尤其是一位年轻气盛的九五之尊所能忍受的呢。
这么重要的事,身在后宫的孝庄老妖妇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密报。而老妖妇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将桌上的细瓷汝窑茶碗摔了个粉碎,几乎当时就要派人去捉拿吴应熊,但是,老于算计,经历过无数风雨的孝庄老妖妇却立刻就冷静了下来,知道在这个和多尔衮斗得死去活来的节骨眼上,如果贸然处置吴应熊,只会让手握重兵的吴三桂完全的倒向多尔衮那边。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和顺治酋长母子就会彻底沦为多尔衮手里的提线木偶,再无出头之日。
于是,已经习惯了忍辱负重的孝庄老妖妇只好打掉牙齿和血吞,只是狠狠地揍了几个不长眼的太监宫女的屁股,在她看来,这些受刑到哭天抢地的倒霉太监宫女,就是那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吴大世子。
发泄完自己心里的怒火后,孝庄太后忽然想到了自己那个血气方刚,凡事都喜欢强出头的儿子。自从董鄂氏那个小妖精不明不白的死掉以后,我们的顺治酋长脾气大变,动辄喜欢打人杀人出气,此次吴大世子又不长眼的打了他的看门狗,以我们顺治酋长的脾气,恐怕非要将我们的吴大世子剁成17,8段喂狗,才能消掉他的雷霆之怒了。
所以为了挽回我们大清朝忠臣平西王吴三桂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也为了安抚我们暴跳如雷的顺治酋长,孝庄老妖妇急急忙忙的从慈宁宫赶来乾清宫,这才将将赶上,拉住了我们已经近乎暴走的顺治酋长。当然了,如果孝庄晚来一步的话,我们的吴大世子就难逃被一刀处死的厄运,后世某个靠吴大世子的光辉事迹来赚取可怜的订阅票钱的N流写手猪飞老婆,也会因此断送掉自己赖以吃饭的手段,只能另谋出路。
经过孝庄老妖妇苦口婆心的规劝,我们的顺治酋长总算安定了下来,可是还没等他喘一口气,一位太监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喘嘘嘘的说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狗奴才,走路都不长眼睛,下次再这样,当心朕砍了你的狗头。又出什么事情了。“顺治酋长没好气的问道。
“苏克萨哈大人被摄政王带人抓起来了。现在摄政王和英亲王阿济格,平西王世子吴应熊,正联袂等在宫外求见,说是要参劾苏克萨哈大人。“太监哭丧着脸把话说完,然后就像条狗一样爬在地上,等着他的主子下命令。
听这位太监如此说,孝庄老妖妇的心不由得一沉,“糟了。怎么现在连多尔衮也掺合进来了,看他们的架势,是要咬死苏克萨哈了。“
顺治酋长本就恼火吴大世子,这次又听说他和自己的老仇人多尔衮绞在了一起,更是气得五脏生烟,七窍挪位。咆哮着吼道:“让他们滚进来,朕倒要看看,他们想要对朕的爱卿做些什么。“
顺治刚吼完,吴大世子三人就穿着官服,步伐整齐的走了进来。阿济格和吴大世子一甩袍袖,单膝跪倒,恭恭敬敬的给顺治酋长打了个千,其恭谨的程度,简直都能拉到户部去做礼仪表演了。可是这些动作看在顺治酋长的眼里,却有一种讽刺和挑衅的一位。而在这二人中间的多尔衮,更是挺直了腰板,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忘了说一句,多尔衮是有御前免跪的恩典的。
见这三人联袂进来,顺治酋长就是那脚底板想,也知道他们是过来找苏克萨哈的麻烦的了。毕竟顺治酋长也不过比吴大世子大了一岁而已,理论上讲,还是一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毛孩子,见三个人眉来眼去的样子,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对三人说道:“怎么,吴爱卿才到京城一个多月,就傍上大树去乘凉了。”
见自己的儿子如此沉不住气,孝庄不由得轻咳一声,暗示顺治酋长冷静。可是此时的顺治酋长,已经被撞上脑门的怒火烧的失去了理智,再也顾不得什么。自然也就不会理会孝庄的暗示了。
“皇上。微臣的家里倒是有一棵上百年的老槐树,可不算什么大树。如果皇上喜欢,赶明个微臣派人去给皇上砍下来,送入宫内供皇上赏玩。“我们的吴大世子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说道。
“你。“顺治酋长此时恨不得一把将吴大世子那张倾国倾城的小白脸打成猪头,可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更何况,眼前的形式还真不允许他这么做。所以他只能恨恨的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言语。
“三位爱卿联袂前来,到底所谓何事。“孝庄毕竟是经路过风浪的人,语气还算平和的问道。
见孝庄询问,阿济格也就按照昨晚几人商量好的口供回奏道,“启禀太后,我们要参奏苏克萨哈大逆不道,纵子行凶,居然敢在昨天和硕公主与平西王世子大婚之时,潜入额驸府刺杀额驸。如果不是微臣及时侦知了他们的不法行为,带领城管的人前去阻止,恐怕现在已经铸成大错,和硕公主就要和太后您阴阳永隔了。“
“胡说,分明是吴应熊无端挑衅,纵奴行凶,打死了苏克萨哈大人的儿子。还打死打伤了无数锐健营的人,你们根本就是在颠倒黑白,诬陷忠良。“如此的赤果果谎言,顺治酋长再也听不下去,他一巴掌狠狠地拍在龙书案上,口沫横飞的大吼着叫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