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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能不说是赵括的一次重大失误,因为如果他抓到了这次机会,便可以发兵北进,一举扫平匈奴边患,给赵国一个和平安定的北方边境,实显他来边郡之时所许下的保家卫国之愿。
如果历史当成像这么发展下去,匈奴便将被扼杀在它真正崛起于北方草原,成为中原地区数百年的威胁之前。那么赵括之于赵国,于天下,可就是功得无量――那么,后世什么秦之蒙恬,汉之李广卫青、霍去病,这样的在对匈奴之战中涌现而出的中华名将,便也被他“善意”地从历史中抹去了。
可是,这个已经改变了的历史时空,却还是吝啬地,没有把这一丰功伟业算在赵括头上,或者说,以赵括现在的能力,还无法担当起这样的重任。
就在匈奴左谷蠡王谋划着持敌自重,拥兵坐大,进而再图霸业之时,赵括也开始了他进攻左谷蠡王营地的具体谋划――只可惜,赵国对匈奴的攻略却要在这一次奇妙之谋完成之后,噶然而止.
匈奴虽然又将经历一次痛苦的失败,如长剑削发,虽经大惊大险,却大难不死,继续成为中原王朝北方挥之不去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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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战意已决,那就马上定个方略――明日……不就在今天,今天便把这只挡在我军北上之路上的恶狼给打跑了!”赵括指着随着大军北进,一步一步完善的行军地图,对帐中众将尉言道。
他要调动众人的求战之意,让大家合议一个万全的攻击之策――比起从战略到战术上都无视赵军的左谷蠡王来,赵括可就是更重视战术了;至于战略,赵括的战略方向本不在此处,也谈不上什么重视不重视的。
“怕什么,直截了当,冲过去打杀一番就成了,难道我们以我军的兵力还打不过那区区五千匈奴骑兵吗?”这支赵军兵马不多,军官自然也就多不了,作为近卫都尉的李同自然也就有了站在赵括对面,以一线指挥官的身份发表自己言论的机会。
他倒是大大咧咧的由着自己的想法,抢在众人之前,作起了表率,发表了一番议论。
不过他的话一出口来,便立刻引来了赵括的狠眼弹压:要是仗都像你这么打,那还有什么兵法计略!
“最多也就是来个偷袭、夜袭什么的……”李同只好轻声补充一句,以显示自己可不只是那个在济水边上以百骑冲杀敌方万军的赳赳武夫――自己跟了赵括这么长时间,吃过猪肉,那也是知道猪跑是什么样的,说到计谋,他自然还是有点的。
“大公子,您还别说,有时喉对付匈奴人,越是简单的计策,可能用起来越是有效!”秦开显然是有一点赞同李同的说法。
自从去年之战后,打出了威风的他,多少对匈奴人生出了一点轻看之意――这也是胜者的常性。
“偷袭自然是要偷袭的,只是就这么硬冲过去,是不是太……”缭子摇了摇头,觉得李同之计还是太过普实无华,不见得有多高明。
“大公子,现在两军相距约有半日马程,而且这周围百里之内,你我双方都是广部斥侯,真要是偷袭起来,只怕是我军刚出营来,敌人探马便已然发现,回去通知敌酋。等我军行到一半之时,我想敌人也经在营前列开了阵势,只等于我军决战了!”一名骑都尉不无忧虑地指出李同之计失当之处。
“对,就是这个意思!”缭子事后半仙的附议了一句。
的确,偷袭就是要达到如迅雷而至,使人不急掩耳的效果,让敌方猝不及防,最后乱作一团,而己方好在乱中求胜――这样的战法,多是在敌强我弱之时,或者是为了减少己方伤亡而使用的计谋。
只是眼下敌我双方势力未见得是强弱分明,使了这个计谋不过是可以减少一点伤亡,却要冒极大的风险――说白了,偷袭是在乱军之中取胜的招数。
可是乱军之中会发什么事情,却是最不好预测的;很多失败的偷袭战例都是因为冲入敌营之后,己方联络不当,最后反被回过神来的敌军包围,惨遭歼灭。如果谋划不当,或者是执行不力,偷袭的最终结果,可是是适得其反,死伤更多的兵马,甚至于完败。
这些都是赵括不得不考虑在内,再三掂量的问题。
“现在正是还是白昼,这日头才走过了一半……如果我军现在拔营沿河北上,再近那么几十里地,那距离不就够了!”似乎是不服输,李同又在一边嘟囔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