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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您受惊了!”秦开跳下马来,也是二话不说,就要请罪――他以为赵括会责他为何晚来了一时半刻,于是一见了赵括就先把罪给任了下来。
“我虽是一封君,却是出身在将门之家,这点阵仗,就让我受惊了,那将来还怎么当我赵国的大将军呢!”此时赵括还真的没有多少力气,也只得下马,回了秦开一句大话。
“大公子说得是!”赵括不怪,秦开自然高兴。
他即不献媚,也不怠慢地行了个拱手之礼,算是在战场之上赔了个罪。
“好了,缭子说得对,我们入在营中搜索残敌吧――这雾天不散,我们就这么乱追出去,要是自个儿走散了,与匈奴人的散兵游勇打起来,只怕是占不到上风。
吃亏的事情,我们可不能这么做!”说是这么说,可赵括还是心有不甘,自己当初要是慢一手,再放箭,那说不一定,便把这支匈奴骑军的首领给射杀了。
“听到没有,各官以一伯百骑为一队,各自散开,限在匈大营周围一里之内,搜索残敌――记得多留两个活口当舌头!”秦开按着赵括的意思,加以完善之后,下令道。
“快,快让紫山之骑下马歇歇,这回子还真是苦了众兄弟了!”赵括一边下马,一边有气无力的说道――对现在的他来说,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是有些吃力了。
行军作战,要有张有弛――这一回,赵括可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书筒之外的实战之道,与书中之说,有什么异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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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山骑士终于可以暂时放下杀虏之心,安心在充满着血腥气味的战场上,稍为地歇息片刻了。
连夜的行军,晨雾中的突袭,还有为敌军所困这后的拼死搏杀,都让他们的身心感到了无比的疲惫,就在满是露水的战地上,他们大多支撑不住眼睑的重压,先先后后地睡着了。
因为在梦中,他们又可以看到紫山,看到紫山的河流浇灌着家中的粮田,家中有父母、妻儿,还有那些已经魂归紫山的袍泽兄弟们。
于战阵之前梦回孤立,心系家人,这是只属于他们这些浴血而战的勇士的特殊的奖励与光荣。
与这战场一隅之地上的反常寂静安祥不同,在匈奴大营之内,血战还在继续,那些来不急逃亡的匈奴人,还在做着困兽犹斗。
因为赵军攻来之时,匈奴营中大雾漫漫,目不识路,所以不少手忙脚乱的匈奴兵士都没有找上战马――就算是运气好的,骑上了马儿,那多半也是骑到了别人的爱驹背上,不熟悉马性,骑出两步,就被生生摔了下来。
所以真正能骑马与赵军一战,或者是选择遁影在雾气之中的匈奴骑兵,最多也不过两千来骑――算少赵括率着紫山骑士一路射杀、穿刺、劈砍下来,杀死的大约千人,整个营中还有不少于千名被打得晕头转向,找不到北的匈奴兵士。
先前左谷蠡王下令撤军逃命之时,多数匈奴兵士都没有听到,只是看着自己的族人开始四下溃逃了,才知道大事不妙,虽是不明真像,却也随着溃逃的人流马群,奔逃着。
与万骑长在正面殿后抵抗,左谷蠡王率人逃亡的撤退不同,惊恐的匈奴兵士们的逃亡,简直就是如豕突狼奔的溃逃。
众兵相互推挤着四下逃窜,势如脱兔自不用说。
骑在马上的撞飞了挡在路前的无马之人就罢,一时惊慌,他还纵马踏上一蹄,直把马下之人踏死。更有不济的骑者,因为马踏死尸而被惊马摔下了马背,还没有爬起来,便又被后边儿急急逃命的族人用战马踩断了肋骨,踩暴了头颅。
这一路出逃而来,匈奴兵士自相践踏而死者,又不少于百八死人;等到能逃的人都逃了出去,赵军的搜索残敌也就接踵而来了。
如果说先前还有匈奴人做在进行着有组织的抵抗,给赵国兵士们制造了不少的麻烦与伤亡,那么战到最后,赵骑与残存的匈奴人的战斗,简直就可以用“猫鼠游戏”一词来形容了。
赵国骑兵用长槊挑了燃在匈奴军帐之前的篝火,把带着火星的木炭挑到帐篷的毛毡之上,借以引发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