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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匈奴左谷蠡王是位在左贤王之下的匈奴高官,怎么可能不在左贤王庭,或是单于王庭,却跑到这里来挡我军北上征税之路!”缭子一面狐假虎威地吹胡子瞪眼儿,给赵括助阵,一面还望不了故放迷雾,疑惑自称是左谷蠡王的胡儿。
他这是要免得万一将来看守不严密,跑了两个战俘,给那些趁着大雾未退,赵军不便追击的机会,当了漏网之鱼匈奴人传导赵括之军的行踪、目的地是何方――当然,顺便还学着赵括的样子,诈那胡儿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左谷蠡王。
“我,我就是左谷蠡王……”接着,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胡儿可算是费尽了唇舌,说起有关左谷蠡王之事。
原来赵括一箭射来,让左谷蠡王找到了逃命的最好借口,接着又是万骑长的挺身力保,他便把撤退的军令一下,就抛下不知收到了,还是没有收军令的众匈奴兵士,带着数骑向北面逃去。
可是他没有想到,军令未到,主将先逃,对军队士气的打击有多大。当他才转身逃亡不过片刻,先前还在匈奴营中与赵军奋战的众胡儿,先是自发的,最后是成队的四下奔逃开来。
同样是雾气未退,不识方向的原因,很多匈奴人的逃跑,便成了在营中的乱窜――为了保命,匈奴兵士皆是夺路而逃,两队人马相互撞上,甚至是对砍两剑才发现是自己人的情况比比皆是。
而这倒霉的左谷蠡王就是一时着急,在营中转错了方向,正好迎面撞上一队骑兵--因为当时赵军杀声震天,惊恐万分的他也不看清对方是哪边儿的人马,便下令亲卫放箭射杀。
这么一来,对方自然就要反击,与他们对射了一轮。
左谷蠡王的运气实在不怎么的好……
也不知是从什么方向上,飞来一枚流矢,不偏不倚地正好射在他身边的亲卫脖颈之上。
顿时,亲卫就是血流入柱,不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上,可他倒地之前,那颈上的喷涌而出的血泉正好溅入左谷蠡王的胯下座骑眼中。
被血色的热流这么一浇,马儿自然就惊了。
左谷蠡王控制不住惊恐跳跃的战马,很快就被马儿带走,脱离了自己的近卫兵士--到了这时,他才看到对面向他们“攻”来的骑后,居然是十数骑自家的游骑。
不过一切都晚了,很快,受惊的战马,在营横冲直闯,当冲入军帐之时就把左谷蠡王抛在了马下――左谷蠡王昏迷了,等他醒来之时,战场上大势已定,就边爬起来寻马逃亡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么,我的兵士拿到你时,你怎么会是这付打扮?”赵括明知左谷蠡王是在装死尸,以求蒙混过关,却还是有意问道,现在再羞辱他一番,让他彻底臣服于赵军的威严之下。
“我剥了兵士的衣服,沾了死人的血,还有泥水装死……”左谷蠡王红着脸儿,窘迫地回道。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连声对赵括道:“我里边的衣服没有换,是中原产的白缟作的!一,一般匈奴人是用不起的!”
到了此时,左谷蠡王又想起了一条证明自己身份的线索,竭力地把胸脯抬高,想让赵括看到他那些贴身的衣裳。
他知道,只要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就可能免于被赵人像杀一般战俘一样滥杀的机会,还有可能暂时保全性命,如果将来他的部族有人来赎买他也是犹未可知――反正先保主了性命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在听左谷蠡王一阵胡侃的同时,赵括又再悄悄下令,拿了几个匈奴战俘在旁边仔细辨识――果然,座下双手被反绑于背后,跪在草地上作垂头丧气之状的中年匈奴男子,定是左谷蠡王无疑了。
虽说战前就有一些军情显示,对方主将可能就是在大草原上可以威振一方,逞得一时凶狂的左谷蠡王了,可是赵括只把这当成了疑兵之计,并没有太过在意――以匈奴左谷蠡王的尊贵与权势,怎么可能只代半万骑兵,像个看门犬似地直直扑向他这么一只数量不大,还真有一点像是以“打草谷”肥私的赵军呢?
“莫非是匈奴人知道赵军之中有我在,所以才发兵攻我……
不对,要是知道了赵国的五郡执政身在一只不过近三千骑的骑军之中,他们不可能只派出五千骑兵追击、拦截――而且看这个左谷蠡王的排兵布阵,大有与我军长期对峙的架势……”赵括在心中细细揣度着,虽然相信对方就是匈奴的左谷蠡王了,可对他的出现,还是大感意外,对匈奴人的反常之举,多少还是有一些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