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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晚上,方家总是很热闹。
一个是搞怪大王方净晖;一个是闯祸领袖方净翘。仅仅他们兄妹二人所抖落出来的笑料,就足够使整个客厅的笑语喧哗连绵不断了。有一次,一家人围在一起一边吃着晚饭一边欣赏着电视节目。有一则洗发水的广告是大家再熟悉不过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捧着妈妈乌黑顺滑的长发,软软的,脆脆的,童声童气的说:
“妈妈的头发,我爱看、我爱闻、我爱摸。”
可是方净晖在毫无先兆下,阴阳怪气的随口接了下去。
“我爱薅、我爱拽。”
大家先是一怔,等一切回过味来,喷得喷、呛得呛、咳得咳。闹了个人仰马翻,笑了个天翻地覆。就在今晚,闯祸领袖方净翘也没闲着,闯出来的“祸事”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会儿把人笑得前仰后合,一会儿又把人吓得魂飞魄散。晚饭结束后,一家人又围在了客厅里,在大家的嘻嘻哈哈中方净翘就显得有些安静,她捧着本书,深深地窝在沙发里,津津有味的看着。不多会儿濮晨旭走了进来,方之翊和梁如岚早已把他看成了方家的一员,即使夫妇有着共同的愿望,但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管,让他在方家自由的,自然的出入。
方净翘一向都不相信什么心电感应和第六感觉,但是当濮晨旭刚跨进院门的一刹那,她的头还是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白色的衬衫,整齐的塞在一条黑色的休闲裤里,黑色的皮带,银色的卡子就这样自然而然的露在了外面。说实话,她一向对什么衬衫啊,什么西服啊不感兴趣。在她看来这些服饰太正式,太拘谨,尤其是穿在年轻人身上更是抹杀了青年人特有的洒脱和活力。可是,她看着濮晨旭,明明就是衬衫嘛,怎么就这么的有味道呢?她困惑着,困惑极了。
濮晨旭走进去,习惯的和方之翊夫妇打了招呼,挨着方净晖坐下来后目光就温柔的落在了方净翘身上。看到她手里的书,笑容就不知不觉的爬到了脸上。方净翘瞅着对面笑脸,这是个多么吸引人的笑容啊!
“净翘,在看什么书?”
濮晨旭这么一问,把胡思乱想的方净翘问醒了。
“噢,是一本关于园艺的书。”
她的回答有些急促,心脏狂跳不止,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团燃烧起来的火,整个人都烫呼呼的。为了掩饰自己慌乱,她伸了个懒腰。只是动作太猛,手力太重,位置太巧,胳膊一举起,她的拳头不偏不倚的打到了方之翊的下巴上。坐在女儿旁边的方之翊,眼戴花镜手握报纸,本来看的正是喜笑颜开时,突然被女儿的一拳打得有些找不到北了。老花镜飞到了茶几上,报纸伤痕累累的散在了地上。大家看看茶几上的老花镜,又看看地上的报纸,再看看莫名其妙的“受害者”,最后把询问的目光定在了方净翘的脸上。方净翘巡视着大伙,讪讪的,小心的,不好意思的说:
“无心之过,无心之过。我只是伸个懒腰,伸懒腰而已。”
听方净翘一解释,再结合刚才的情景,屋子里顿时爆出一阵大笑。而“受害者”方之翊捡起茶几上的眼镜,一边检查着一边即无辜又怀疑的说:
“只是伸懒腰吗?手劲儿那么重,我怎么感觉像是要置我于死地呀?”
方净翘转向父亲又搂脖子又撒娇的说:
“哎呦,爸爸!我怎么舍得要您一命呜呼呢?您真要呜呼了我岂不是丢失了一个大靠山,这种赔本的买卖我怎么会做呢。”
“照你这么说,还真只是伸懒腰喽?”方之翊斜视着女儿。
方净翘定定的看着父亲的眼睛,真诚的、真挚的、真心的点着头。方之翊望着女儿,开怀的笑了,他揉着方净翘的头,玩笑的说:
“既如此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再说了,你这种没头没脑,毛手毛脚的样子我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如果你真要给我展示一幅文文静静,淑淑女女的模样,到时候不知道我会不会被吓得一命呜呼?”
方净暄笑了,方净晖笑了,濮晨旭笑了,方太太看看鬼脸嘟嘟的女儿,看看乐不可言丈夫,一个个眉开眼笑的脸庞惹得她也跟着笑了。就在这片嘻嘻的笑声中濮淳和妻子林纹竹,走了进来。方家兄妹见过礼,大伙坐定后,濮淳忍不住问:
“什么事这么高兴?大老远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了。”
“就我们家的老没老的样子,小没小的样子,不惹人笑才奇怪呢。”方太太说。
“笑不好吗?老话说的好‘笑一笑十年少。”濮太太望着方太太笑着接了口,她又说:“我倒想天天笑,就是少了像净翘这样的开心果”。
“就是嘛。”濮淳也插了嘴:“净翘活泼开朗,乖巧可爱,多好的闺女,你们就是不知足。”
方净翘笑着,笑得眼睛更亮了,笑得脸庞更灿烂了,笑得飘飘然了。她得意忘形的看着大家,洋洋得意的说:
“这叫什么?这就叫‘共同语言”。
“既然是这样,纹竹,就把她送你当儿媳吧。就她这样疯疯癫癫的,我还真愁嫁不出去呢。彩礼什么的我统统不要,只要你们接收就行。”
方之翊话一出口,方净翘就坐不住了,她跳起来抗议的说:
“爸爸你这可是为老不尊啊。。。。。。”
方净翘还没有讲完,方净晖开了口,笑吟吟的学着妹妹刚才的语气说:
“这叫什么?这就叫‘原形毕露’。濮叔,林姨,乖巧可爱的女孩会说自己的爸爸为老不尊吗?”
“方净晖你。。。你。。。气死我了。。。你。。。。。。”
方净翘一脸的气氛,一脸的恼怒,一脸的羞涩,弄得所有人又都笑了起来。濮太太一边笑一边把方净翘拉到自己身边喜爱的解着围。
“别急别急,林姨永远站在你这边。”
方净翘躺在濮太太怀里,冲着方净晖做着胜利的鬼脸。
“啊呀!”方净晖又叫了起来,他用身体撞了撞濮晨旭,继续说:“都说‘好女不愁嫁’没想到咱们家的疯丫头也肯有人要!”
对于这一切濮晨旭只是微笑着,微笑着。难道这里的一切不值得快乐吗?一对慈祥解人的夫妇——方之翊和梁如岚;一对潇洒儒雅的兄弟——方净暄和方净晖;还有一副使人感动的画卷——文雅的林纹竹温存的揽着笑意盎然的方净翘,而敦厚的濮淳正感动地欣赏着这幅“母女”相拥图。这所有的一切不和谐吗?不温馨吗?不叫人微笑吗?过了许久,大家的笑意才渐渐隐退。濮太太又问:
“净翘,今天的面试如何呀?那个地方怎么样?”
“唉!那是个神仙居住的地方。”方净翘赞叹着。
“她啊最会夸张了。”方净暄看着妹妹,笑不由自主的就涌到了唇边。“本来是极平常的地方,只要她喜欢,就会添油加醋的夸大,说成是人间仙境一般。”
“这次既不添油也不加醋,实实在在的,货真价实的。”
方净翘正儿八经的样子吊足了大家的胃口,都你一句我一句的询问起来。于是,方净翘兴致勃勃的开始了她的演说。她站在客厅中央,像是个评书表演者,有板有眼,有模有样的赞美着绿幽园里的一切。一楼一廊、一草一木、花圃花房、假山小桥等等,她讲的是如景如画,大家听得是如痴如醉。“三朵花”和楚恒轩被她说得悲悲切切,大家听得感慨万千。就在接近尾声时,一个亭亭玉立,雅致灵秀的少女走了进来。方太太赶紧迎了上去,拉着少女的手热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