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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用这么晚,李梅把别人都放走了,却非要我陪她。最后李阿姨还硬留我吃了晚饭。”白蕙说着站起来:“那我先回去了,免得爸妈担心。”
“我送你。”方净暄转身拿上摩托车钥匙,和白蕙一起走出了家门。
“别等着了,开始吧?”方净暄他们刚走,方之翊就迫不及待的朝着濮淳说。两个人都是出了名的棋迷,一天不杀个三局五局的就好似少了点什么。
“好啊!”濮淳说:“象棋在我家呢,是我拿过来还是直接去我家?”
“费什么事,当然去你家了。”方之翊喊着。
“你也别留在这儿了,跟我一起回去吧。”濮淳对着妻子说。
“我跟你回去干什么?我又不下棋。”濮太太不明白的看着丈夫。
“哎呀!家里没水了,没热水拿什么泡茶?我们可没时间烧水。”濮淳说的是理直气壮。
“好好好,你们是有功之臣,我马上回家去烧水泡茶。”濮太太笑着说,她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八点二十分,又说:“如岚,现在还不晚,去看看我新织的毛衣吧,我遇到困难了。”
方之翊和濮淳走了,梁如岚和林纹竹也走了。只剩下方净晖,方净翘和濮晨旭了。方净晖很知趣,不一会儿他就借上厕所的名义也逃到了濮家。本来热热闹闹的客厅,走的走,散的散,各忙各的去了。屋子平静之后,方净翘顺手又拿起沙发上的那本书看了起来。时时刻刻都是一副叽叽喳喳,欢呼雀跃的方净翘在这一刻却是文静的出奇,这让坐在对面的濮晨旭显得十分的纳闷。他看着她笑着问:
“以前像只小燕子,总是说个不停,这会儿竟然这么安静。那本园艺的书真的就那么好看?”
“也不是多么的好看,只是要工作了,总要做一些课前预习吧。”她抬起头说。
“吆!这么用功啊。”他说,笑意又深了一层。
“当然了!我一向都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呢。”
这话一出,方净翘的整张脸立刻通红起来。她在心里懊悔的狂喊着,方净翘啊方净翘,你还真是不知羞啊!这么大言不惭的话都能说得出口。还好学生呢?好学生,能考不上高中?好学生,能考不上大学?如果你这样的都能成为老师眼中的好学生,那么天底下的老师还不都得气的死光光。方净翘后悔的要命,羞愧的要死。而濮晨旭看着她笑了,他的笑容温文儒雅,开朗而又带着一点儿孩子气。
“去过房间了吗?”濮晨旭看着她问。
“房间?没有啊。”方净翘瞅着他,在他无言的微笑里,她突然领悟到了什么,笑着站起来,飞速的跑向自己的房间。
这不是个大房间,白白的墙上,艺术性的贴满了刘德华的海报。房间的一角是一张床头床尾都有栏杆的白色木质单人床,床底是个单衣柜。枕套和床单都是浅绿,浅黄与浅蓝相间的大格子图案,枕头上是折叠整齐的红毛毯。窗前是一张橘黄色的,陈旧写字桌,上面摆着几个类型不一的小饰品。窗户上挂着几个不相同的风铃,有玻璃的、有贝壳的、有金属的、有竹子的。这时窗子开着,风吹进来,那些风铃就叮叮铃铃,叮叮当当的奏出清清脆脆的声音。除此之外,放尽力还有一个简易书架,从它满身的斑斑点点不难看出,它也是个“老古董”了。书架共有三层,第一层是各种版本的琼瑶全集;第二层书名多起来:《唐诗宋词三百首》《大清才子——纪晓岚》《红楼梦》《西游记》,还有几本金庸的小说;第三层是台“燕舞”牌录音机,和几盘刘德华的磁带。房里的东西都不名贵,也不是价值丰厚,但都是她的宝贝,如果不经过她的允许私自动私自拿,她会毫不留情的翻脸。她跑进来,眼睛寻找的转了一圈后,最后定在了桌子上。桌上有个包装漂亮的正方形纸盒,上面还绑着粉红色的彩带。她冲过去,双手小心翼翼的解开彩带,然后打开了盒子。
那是一个风铃,一朵水晶莲花下面垂直几朵小莲花,晶莹剔透,光影四散。风一吹,那优美的声响,更是如诗,如歌,如梦,竟让方净翘心荡神摇起来。她提着风铃上的丝线,轻轻地摇晃着,喜悦地欣赏着。
“喜欢吗?”跟过来的濮晨旭问道。
“不是喜欢,是非常的喜欢。”方净翘举着手里的风铃热烈的说。
这样的回答似乎令濮晨旭很满意,因为他的眼睛里闪出了亮亮的光。
“来,我帮你挂起来。”他说。
“好啊,我拿铁锤去。”
方净翘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不多会儿,又一溜烟儿的跑了进来。濮晨旭踩着椅子,然后站在了桌子上。方净翘把手里的铁锤递了过去。在一阵丁丁当当后,那个水晶做成的风铃就牢牢的挂在了窗户上。
“这是在哪儿买的?上海吗?”方净翘又问。
濮晨旭点了点头。
“不是没时间出去玩吗?”她再问。
“大的时间没有,一两个小时还是有的。”他说。
“那你为什么不去豫园,不去外滩转转呢?”
“学习的地方比较偏,去那些旅游胜地,光在路上就要好几个小时,根本就赶不及。”他如实的说。
“那真是可惜了。”
“看样子,你很喜欢上海。”他说。
“嗯。”她点着头。“知道吗?我有两大愿望,第二个就是希望去一次上海。去逛外滩,去游豫园,去欣赏东方明珠。。。。。。”方净翘迷蒙着眼睛说着,说的似梦,说的向往。
“为什么如此喜欢上海?”濮晨旭问。
“唉!我一直觉得上海是世界上最古老,最悠久,最神秘,最英雄的城市。”她说。
“英雄?”他不解的。
“当然喽!因为那里有个许文强嘛。”
“许文强!”濮晨旭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方净翘困惑的问。
笑什么?笑她有着二十二岁的年龄,却是十五六岁的心境,满脑子还是不切实际的想法。他看着她,这张年轻的脸庞上,洋溢着纯真又无邪的光彩,那张撇着的嘴巴,充满了俏皮和可爱。他双手压在她的肩膀上,郑重的说:
“把你这个伟大的愿望交个我吧,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他又问:“这是第二个,那第一个是什么?”
“是。。。。。。”她忽然住了口,眼里闪出一丝羞涩,歪着脑袋看着他狡黠的说:“秘密,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