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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倒也不是特意跑这一趟。”白蕙又说话了。“我同学李梅昨天被车撞了一下,下午朋友和我一起看了看李梅。因为顺路,我爸就让我带过来了,免得净暄再跑一趟。”
“李梅伤得重不重?”方之翊问。
“倒也没什么大碍,没有真正的撞到只是被车挂了一下,摔在了地上。”白蕙看着未来的公公方之翊回答说。
“哎,这出门在外还真就得小心些,稍微一马虎就容易出事。”濮太太林纹竹说了一句。
“是啊,尤其是整天骑车上下班,更得万分的小心、谨慎。”方太太也忍不住的讲了一句。
方太太话一出嘴,所有人的目光一致的对准了方净晖。方净晖一下子急了,他从沙发上跳起来,嚷嚷道: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是那个李梅撞了车又不是我。”
“这就说明你离撞车也就不远了。”方净翘插了进来。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落音,方太太就坐不住了,她怒斥着说:
“怎么一天到晚的不讲一句好话呢?这么不吉利的话也敢往外秃噜。”
母亲的袒护使方净晖有些得意忘形,他冲着妹妹不住的做鬼脸。方净翘也因为自己的话实在是太不得体,所以也不为自己申辩。她对着哥哥反唇相讥了一个鬼脸,然后就坐到父亲身边不言不语起来。
“你呀你,跟我过了这么多年了,这迷信的毛病怎么还没改呀?”方之翊看着太太也插了进来,他是个无神论者,所以,对于无根据的预言,和烧香拜佛他都统统嗤之以鼻。
“你不迷信,那过清明的时候干什么给你爸妈烧纸钱?”方太太反驳着。
“你还好意思说,这不是让你逼得嘛。”方之翊说。
方太太一愣,她想了一会儿,然后不自禁的笑了。这是真的,就因为方之翊是个无神论,所以他过年过节从不拜神磕头,就连清明他也不扫墓不烧纸。方太太倒也不是个十足的迷信狂,她认为清明扫墓不是迷信的表现,而是对已故亲人的一种怀念,更何况这是中国的传统美德。所以在她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她只有用“逼”的方法了。
“爸爸,妈妈是怎么逼你的?”方净翘问。
“我记得是你上一年级那年。”方之翊开始讲他的故事了。“你妈把清明用的东西怒气冲冲的放到我面前,然后唔哩哇啦的冲我讲了一大套的道理。我也不示弱啊,对着你妈唏哩哗啦的反驳了她两套大道理。她无言以对,结果转身走了。我呢,为了避免家庭战争;为了不让你妈气大伤身;为了好男不跟女斗的道理,我也只能是委曲求全,把纸烧了。”
“你们知道他烧的是什么纸吗?”方太太笑着问大家。
“不是冥钞吗?”濮太太看着方太太不解的问。
“冥钞!”方太太哼了一声。
“爸爸你到底烧的是什么纸?”方净翘好奇十足的问着。
“这也不能怪我。”方之翊委屈的说:“我想,退一步海阔天空,把纸烧了就齐了。结果我东找西找了半天没能找到烧纸的东西,你妈又临时搞起了失踪,我当时想,就这样算了不烧了,往年不也一直没烧吗?可我反过来又想,你妈妈那年生的火比任何一年都旺,等她回来看我没动又该跟我闹个没完。无可奈何下,我就从你的作业本上撕了几张烧给了你爷爷奶奶。”
一时间,满屋子都笑成了一团。濮淳本来正在喝着茶,听方之翊这样一讲述,嘴里的那口茶就一半“噗嗤”一声的喷了出来,另一半就呛进了喉咙里。于是乎,濮淳就又咳,又笑,又还忍俊不禁的说:
“老方啊老方!你这一举动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呢。”
“爸!”方净晖笑的好厉害,嘴里还乱叫着:“你从丑儿的本子上撕了几张纸烧给了我爷爷奶奶。就丑儿那鬼画符的字,奶奶和爷爷能看得懂吗?”
“你以为你自己的字很高明吗?”方净翘不自主的又和哥哥方净晖抬起了杠。“还不如我的鬼画符呢。”
“算了,你们两个都高明不了哪儿去。”看着斗志昂扬的弟弟妹妹,方净暄按耐不住的开了口。
“其实,净翘的字写的已经非常的好了,你们有时间看看就知道了。”濮晨旭不轻不重的说。
“喂喂喂!”方净晖看到好哥们如此偏心,于是大叫起来:“晨旭,你是那头的?我才是你的铁哥们呢?你搞清楚方向了吗?”
“这方向啊,是因时因人而异的。”白蕙见他们一个个兴趣盎然的,自己也就不见外的说起来。
“噢。。。。。。”方净晖拉着长长地音调怪叫着。
白蕙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语句,再加上方净晖那阴阳怪气的叫声,大家又你看我,我看你的笑起来。方净暄瞅着白蕙,那样亲爱的被母亲拉着,眼睛里嘴里全是笑。如此灿烂的笑容让方净暄心里感动极了。
“选好日子了吗?”濮太太问。
“瞧瞧瞧瞧,都是你。”方太太责怪着自己的丈夫,说:“都是你给搅和的把正事都忘记了。”方太太转过脸,立刻笑意满面的对着白蕙说:“前几天我让你问你爸妈关于日子的事,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他们不在乎这个,这件事就让您们拿主意吧。”白蕙红着脸说。
“真的?”方太太又问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了,我还能骗您不成。”白蕙说。
“那好,我们现在就看日子,给你和净暄定下来我也就放心了。”方太太笑着对方净翘说:“丑儿,去拿那本老黄历去。”
“得令!”方净翘飞奔而去,又飞奔而来。如闪电般的取来了老黄历。
黄历一取来,大家都凑了过来,就连那个一直崇尚无神论的方之翊也忍不住的挤过来凑热闹。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着意见,个个高兴的像个小孩子。一阵叽叽喳喳过后,日子定在了农历六月初六。订好了日子,方太太依旧拉着白蕙的手,善解人意的说:
“日子虽然定了,你回去跟你的父母再商量商量,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们再改。假如没有异议,我打算在下月十六那天,给你和净暄办一个订婚宴,也趁机会和你的父母正式的见一次面,到时再好好的说说结婚的事。”
白蕙不说话,只是羞涩的点着头。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方净暄顺手拿了起来。短暂的言来语去之后,方净暄放下话筒望着白蕙说:
“你妈妈。”
“有什么事吗?”方太太问。
“没什么,只是确定一下她在不在这里。”方净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