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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连打喷嚏,稀落的头发沾在脸上,小铁罐装了半罐杂食。
火边的老妇挪出一处站脚的地方,让母女拧干湿衣,细脸颈的女人,取下叉棍上的衣服扔到我头上,把女儿的衣裳放在上面烤,自己穿着湿衣。
中间的几个妇女腾出母女原先的位置,老妇替母女把铁罐放在火上。稍许,取下催她快吃,母亲道已经吃过了,这点留做明天的早饭。
我挂念着何妈的收获,心里像揣了一只摆钟,来回荡悠,直盼到何妈最后一个回来。
老妇问何妈怎么去了这长时间,她说不想敲人家的门,多走了几条街,要不是刚讨到一个白面馒头,她还想多讨一点。
她把馒头一分为二,让我和小红快点吃,还是热的,这馒头是饭馆的师傅泼了一盆污水到她身上,作为赔礼给的。
何妈得了馒头心喜若狂。
下一个日子来临时,雨停住了。
天晴的早晨,悠悠的白云在蓝天里飘荡,使所有的人都提起了精神,准备大干一场。
她们动作快捷地推出小车,扑向土坡。爬过坡,越过东边的树林,来到了密林中的三角洲,在这个被世人遗忘的地带,扎起了地盘。
她们没有丝毫羞色地,自然地脱得一丝不挂,下水去用碗和铁罐捞起水下的煤灰,倒进铺了碎草的柳筐里泌水,小孩在岸上把湿煤做成一个个煤饼,糊在空地上。
雨后的空气是凉的,她们争分夺秒,不见一丝凉意,吆喝孩子“接筐”,拖筐的声音,清脆响亮。
何妈派我做小红的助手做煤饼,手脚要快,吩咐小红留点意,下游放牛的老头来了给大伙报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