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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静静地盯住她的瞳仁,那个里面属于我的人影,静候她从失神里回来,微微地对我一笑。
这微笑是多么珍贵多么伤心,她像一只雨中的小鸟,在我心上打成了一个结,当我需要的时候,她是那么乖乖地把手伸到我的面前,让我轻轻地抚摸,握着她的手就是握住了我冷漠的心,她是我眼中的一潭湖水,又是我的一个心病,我巴望她快快长大,抹掉我心头的阴影,我盼望她能幸福快乐,愈合我的创伤温暖我的感情。我也希望自己不仅仅是个男孩或哥哥,更希望自己是一个母亲,全心地爱她、照顾她,让她健康地成长。
她使我仇恨瘫子,转而又起怜悯,他是她的父亲,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他这样无能偏又要生三个孩子,他们面黄饥瘦,是他害了她们,害了她们母女。
在一块时,瘫子能觉察出我的敌视,他的态度是宽容的。
何妈经常出门,她不在家,我便出门四处游荡,熟悉环境。
这里的种植是单一的,大片大片的水稻田,好不容易在远远的林边的小块地上,找到三垅山芋,想不出会是谁家的地,问小红才知道是何妈偷偷种的。
新槐那边收麦子的时候,何妈又带着小红去捡麦穗,我也要求一起去。
早出晚归,紧跟别人收割的地块后面,一天捡下来,腰酸背疼。
在一个刚收完的地头,小红跑进麦田里,脚上被划开了一个口子,鲜血很快染红了脚板。心绞如刀的何妈,拿一把麦杆绑在她的脚上,算是包扎了伤口,她一跛一跛跟在捡麦子的人群后。
回家的路上,她背着自己捡的一捆麦子,汗流夹背的追赶着我们的步子,我多想帮她一把,可我身上的麦捆压得我伸不直腰。
何妈见我俩拉下几十步,只好放慢脚步。
黄昏后的气温是燥热的,沟渠边凉爽的风,驱赶着步步加重的疲劳。
过了地界沟,何妈才搁下肩头的麦子,给了我和小红一次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