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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伟说:“流哥,白龙江现在成了堰塞湖,肯定要疏通河道,以后县城的恢复还需要大量砂石料,假如我们弄条采金船,一边采砂,再把那些砂金挖出来?采来的砂石可以送给各个工地免费使用,你又做了善事又赚了钱,谁敢说你?这是你做善事的回报。”
不得不佩服他的智慧,这样做又隐蔽,又能得到金子。洄水湾就在不远处两公里,彭总当年在那做过工作,说起过那里的砂金颗粒大,而且含矿层厚,受开采条件所限一直无人敢打主意。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虽然他们是张家村金矿的股东,但矿山还没有效益,所以能够动用的现金很少。
牛大伟热切地望着他,刘流说:“这事我建议你放弃,我们没有采过砂金,既没经验还要冒风险,你看看水流有多急。”
他们正说着,多吉来了。告诉他们一件怪事,在县城发生泥石流的同时,雀儿村居然毫发无损!桑坝沟却突遭山洪袭击,山神发怒了!张老板派出的人员全部被困山上,雀儿村出动放羊人才将他们带下山帮他们解了围。牛大伟问:“他们会卷土重来的,下回怎么办?”
刘流说:“只有火速成立风景区,成立巡逻队,禁止任何非法的挖掘这条路了。”
多吉的眼睛里满是疑问,他不知道县城发生的事情,刘流做了简单介绍,多吉眼圈红了,趴倒在地向他行了大礼。刘流扶起他,请他去安慰伤心的呷央,他高兴地去了。很快,屋子那边传来诵经声。牛大伟坚持要去淘砂金,刘流说:“你先去实地了解一下水势,搞清楚含砂层的位置再说。”
牛大伟欢天喜地地开车去了,德吉医生整天出去治病救人,吩咐家人拿出腊肉款待他们,刘艳贵负责做饭。刘流试了味道,说香,比中州特产还正宗。她说罗东没有走,还住在原来的帐篷里,不知道在等谁。
一个小时后牛大伟回来了,他兴奋地说洄水湾地势开阔,水流并不急,设备到了可以马上开工。刘流还在犹豫:“听说这里已经严令禁止开采砂金,纸总包不住火,我们还是等风景区的文件下来再说吧,免得节外生枝。”
通讯已经恢复,刘流接到了刘厅长的电话:“小刘啊,你不能老是猫在西部,张家村金矿又出事了你知道吗?”
刘流心里急,打开中州媒体的网页,发现涉及西部矿业的风波还在蔓延。各种负面新闻铺天盖地而来,已经占满了中州各大媒体的头条。文章的矛头直指张家村金矿的开采会破坏地下水系,从而污染整条资水河!文章还配有照片,有子在镜头里诉说着什么,一脸气愤。
牛大伟大声骂起来:“我们还没开始采矿,甚至矿山的设计方案都没有出来,哪里有污染?这些记者根本就不懂,不是纯粹扯淡吗!”
这条新闻署名黄晓娜,刘流苦笑:“她终于按捺不住了,从后面跳到了前台。”
遭受昔日恋人的攻击,牛大伟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刘艳贵进来倒茶,将她支出去,回过头来说:“黄晓娜明显是在报复,咱们得给点厉害让她瞧瞧,亿万富翁是她能得罪得起的吗?”
刘流同意,说:“这事不能由我来办,老四快到中州了,她出面比较好。”
牛大伟说:“这样恐怕不行吧?老四是美女,你就不怕引起她的误会,火上浇油?”
刘流说:“无毒不丈夫,我自有办法。”
说罢,他打电话给苏荃,要她到了中州以后先去华胜卡拉OK找一个人,这个人保留着一份录像带,花钱也要买到手。罗东倒霉时,华胜卡拉OK的股份也卖掉了,刘流不担心他还有能力施加影响。
苏荃下了飞机正往市区赶,正在看当天的报纸,报纸的头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深感责任重大。刘流的电话来得很是时候,她欣然领命。牛大伟一头雾水,搞不清刘流在玩什么。刘流解释道:“听说黄晓娜又找了一个养猪的富豪,录像里面有她当年的故事,是她最忌讳被看到的东西。”
牛大伟明白了,冲他挑起了大拇指,刘流凝视着翻滚的白龙江,心想高总来了,还有谁会来?恼火的是中州也不太平,这背后有什么联系呢?脑子里闪过周老爷子和谭老板的面孔,他对牛大伟说:“有子进了梅山坳,我估计金脉被他发现了,谭老板也去过,他俩都知道了秘密。有子明知道自己得不到好处,他是在发泄,而谭老板是眼红。这样,我们把谭老板请过来,老四的压力也小些,如果他不来,我们就能断定幕后主使就是他。”
牛大伟拍着手叫好,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乖乖地过来呢?他现在恨死你了。”
刘流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说:“只有一件事情能让他动心,那就是告诉他高总要卖桑坝沟金矿,而那里是天珠的产地。”
牛大伟问:“天珠不是在乔拉金矿发现的吗?怎么又搬到桑坝沟金矿去了?”
刘流白了他一眼说:“这叫兵不厌诈,在哪里还不是我说了算?何况我们手里有照片,由不得他不相信。”
牛大伟佩服得五体投地,示意他马上打电话。电话通了,谭老板有些意外,但还是乐呵呵地问刘大老板有何指示?刘流今非昔比,他也不得不放下架子。刘流问:“大哥,中州阳光普照啊,我这里都感觉到了温暖!你的稀土矿动工了吧?”
这事刘流帮过他的大忙,谭老板还记得,他大骂起来:“有色集团的那些官僚吃饭还可以,干活就差太远了,大半年都没动静,哪里能动工哦!你在那边还好吧?什么时候回来聚聚?”
刘流说:“托大哥的福,我还好。大哥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一半啦!”
谭老板莫名其妙:“什么任务?你的资产一点不比我少,我哪里敢指挥你。”
必要的寒暄不能少,刘流见火候已到,话锋一转说:“你让我找天珠啊,我已经有线索了。”
谭老板的声音明显加大:“是吗,在哪里?”
刘流说:“在高总的矿区里,我这有照片为证。”
听说有物证,谭老板坚信不疑,反问:“不能吧?应该在乔拉金矿的范围啊。”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和张老板是发财之前的朋友,只是瞒着刘流罢了。谭老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补了一句:“当然我也是听说的。”
刘流暗笑他急不可待,又说:“可惜啊,高总要把矿权卖掉了。”
谭老板惊问:“卖给谁?”
刘流说:“他的狐朋狗友众多,不清楚买主的身份。他也在神曲县,就等着买家前来考察了。这之后应该会签协议吧。”
谭老板不说话了,又闲扯了几句挂上了电话。牛大伟说:“谭老板没说要来啊,你这回失算了吧。”
刘流说:“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有什么话也不会当面说,他肯定会来。”
牛大伟要打赌,刘流说赌一千万,输了从你的分红里扣,刘艳贵进门听到了,说兄弟之间打什么赌?伤感情。牛大伟害怕输钱,摆手拒绝:“小赌怡情,和你这疯子玩不下去。”
她笑弯了腰,说:“我们被动地等,也不是事啊,想想其他办法吧。”
罗东和高总也在苦熬,他们必须要等朱总来考察桑坝沟金矿后,才能签署正式的协议。朱总可不是甩手掌柜,任何事情都喜欢亲力亲为。阿兰的死对他来说很意外,他不相信那么活力四射的一个女孩顷刻之间就能化为乌有。所以他要亲自来看一看这个被云麓之鹰誉为现代旧金山的地方,追逐黄金也是他的梦想。老外不想来,几次拒绝了他的邀请,其实早在几年前他就来过,和加老村长谈崩了,也见到过夏拉活佛,想起被赶出雀儿村的那一刻他就烦。这些事情他不愿意提起,之后找到排帮后张老板做了替身。
对于阿兰的死罗东准备了几套说法,关键之处是为什么阿兰死了,他还活着?比来比去,他发现要将自己完全撇清是不可能的,而且最好还能与刘流扯上点关系,唯一可行的说法是使用苦肉计。在这种突发性的自然灾害面前,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说什么总会有人相信,这一点他并不担心。
有时候他想阿兰,想邂逅她的那一晚,现在他知道那根本和浪漫的邂逅无关,他们的见面完全是朱总和老外有意安排的。他一想到这里,当棋子的感觉油然而生。仔细分析,他发现自己除了帮他们卖命以外,再也没有其他机会。想到这里,他倒是盼着朱总早点来。刘流不只是智力水平不同以前,胆子也比以前更大了,一不小心又会翻船。
高总三天没洗澡了,又没胆量去白龙江里洗,忍着恶臭度日如年。罗东给他打气,说道:“高总,你想想受几天苦就能赚几千万,这种美事到哪里去找?你的白钨矿每天赚两百万那是过去的事了,即使是这样,你要赚到三千五百万也要十来天吧?这还不要成本。”
高总对背信弃义心里有愧,一想到上市以后的种种好处,他不得不听从罗东的安排,整天想发火又找不到发泄对象。他只有狂打电话,命令名流矿业公司驻北京的几个人一定要打听到朱雪山的来路,在北京的手下说道:朱雪山,已婚。北京大学经济系研究生毕业,是国内最早一批从事证券投资的人之一。他积累了大量财富和人脉关系,与证监会发审委两位处长是同窗,渊源颇深。这几年来操作过两家公司上市,在投资界小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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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总来了,省国资委的人陪着来的。
德吉医生无私地出手相助,嘎玛县长前来感谢,带给刘流这样的消息,还出示了名片。刘流吃了一惊,在他的印象里,周红的老公姓朱,也在深圳,莫非是他?苏荃熟悉周红的家底,打电话一问果然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