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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计谋
炫比我晚了尽一月才回到伊甸。我们先一起去学校看了看玲儿,炫还特地嘱咐了她和雪仪、紫月,还有一些相关或知情的人,不要声张玲儿的公主身份。
傍晚时我们才回到那个竹林小院。晚餐时,炫几乎一言不发,却总用他那种好像钉子似的眼神,死“钉”着我。
被他看得几乎毛骨悚然了,我忍不住问他——“你这是干什么?”可他仍旧一言不发,低头开始填鸭。
我正纳闷,忽听他含着饭菜,含糊不清的咕哝了句——“我退位了。”
“什…什么!!”我惊得蹿了起来,不仅撞翻了椅子,险些连饭桌都让我掀了。
见我这么激动,他抬起头看着我,表情十分认真,一本正经的对我道:“很抱歉,你圣妃的头衔也泡汤了。”
“你——!!”看到他那副表情,我气得差点抓起手边的果汁泼他,使劲咬着牙才勉强忍了下来,下意识地就想重新坐下,边向下坐边说,“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个,只是太惊讶了。你为什……”
“喂~……别坐!”
“啊——!”
看着我一点点的坐下去,他出声警示,却见我没有反应,情急下吼了一声。没想到他这一吼,我吓了一跳,反而坐了下去。腰、背、肩、肘,先后自椅腿间划过,最后撞在椅面及翅梁上。真是,痛死我了。
“!……噗~!……呵呵……哈哈哈……”看我摔倒,炫先是一愣,可当他看到我几乎整个人都“嵌”进了椅子里的那副糗样时,就开始哈哈大笑,一点都不给我留面子。
“你——!你还笑!……你~…可恶!”真是,——丢死人了!以前,无论是在迦楼宫里,还是在天庭,我到哪不是前仆后佣,不说婢仆如云,也总有人随时随侍在则,就连刚来伊甸时,都有雪仪、紫月在我身边。现在突然要一个人独处,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白痴!
看我在地上挣扎的越是狼狈,炫笑得越是起劲,一直笑够了才过来扶我。
“半天才过来,谁还要你扶!”我气得一巴掌拍开他伸来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他反手扣住了我的手腕,很赖皮的将我揽进怀里,“你很喜欢恼羞成怒呢!我的爱妃。”
“还不都是你害的!你还好意思说。”为了躲避他的“啃噬”,我边推他,边努力地抻长着脖子,以至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古怪了。
“是、是,都是我害的,…”炫依旧像年糕一样,边咬我,边不痛不痒的说着,“…我道歉!来,我来补偿你。”语出行至,他忽地就将我打横抱起,旋即朝我们的卧室走去。
这叫哪门子补偿!!“你!你……把我放下!”
“好的。”边应着声,炫边用脚勾了下门,又一脚踹过去,——嘭!门应声而关,同时,我也被炫“仍”在了床上。之后,就是一场攻防站!
我哪里阻止得了炫!气得大声吼他——“你给我正经点!”
炫愣了下,冲我眨了眨眼,说道,“爱妃。哪有你这样的!衣装不整的躺在床上,叫自己的男人正经。你也太难为人了吧!”
“你、…你~……去你的!”我蜷起身子,狠狠瞪了他一脚。乘他向后仰倒过去的空档,赶忙坐了起来,并重新收拾装容。
“好~,好~!”看我一副要抗战到底的样子,炫释然的笑了下,盘起腿,正襟危坐地看着我,道,“你想怎样,说吧。”
“你—…”真想再骂他几句!算了,正事要紧。“你真的退位了?”
“暂时还没,要等烨回来接位后才算数。现在,我还是圣君。”
“为什么这么作?”
“你伤心吗?我的美人儿!”他单手托腮,摆出一副落寞的表情。
“你少打点岔行不行!”我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真想在那张欠扁的脸上咬一口,咬到会出两排血淋淋的牙印的那种。
他对我摆了一个投降的姿势。
我续道,“帝位更迭对帝国而言是很重大的,不宜善动。你做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做这种决定。”
他没有马上回答,静静的看着我,少顷,他问我:“如果我放你回迦楼,你有信心打败继后及其一派势力吗?”
“我……”我到是有信心一拼,但胜算不会高过一成。
“那无异于送羊入虎口。”见我低头不语,他兀自续道,“我可以让你以神将的身份暂代王职,却不能让你坐王位,而你又没办法证明自己王储的身份。即便继后什么也不做,你都没法让你的人民接受你。”
“可是,这跟你退位有什么关系?”我有些不解。
“当然有关了!”他瞪了我一眼,“只有我,以堂堂天帝之尊接掌迦楼,才不会被说成‘挟天子以令诸侯’。放弃整座银河而专治迦楼,顶多就是退位后,划地自封而已,即便有错,也论不到迦楼人来惩治我。他们本就是我的子民,我舍众生而独睐迦楼,是他们的荣耀才对。莫说那孽障不在,就是在,也一样要奉我为主。”
“……”我有点糊涂了!瞪着眼睛看了他半天,努力地思索着——,忽地,我讶道,“你……你是要跟我一起回迦楼!”我激动得嗖地一下凑上前去,握住了他的双手。
这次换炫愣住了。他没有答话,静静地看着我,神色似乎有些为难。良久,他才缓慢而低沉地道:“我不是为你!”
“嗯~?!”他这话让我有些愕然,不由得又开始思索。少顷,我明白过来——迦楼人,在整座银河的战略部署上,占着很重要的分量。迦楼哗变,难免搅乱军心,从而影响整座银河的安定。
想到这儿,忽觉得有些落寞!我漠然的低下了头。
一时间,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我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也在看着我!我们便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可能我笑得有些顽皮,他抬手轻弹了我一记脑崩。
我抓住了他的手,顺势倾倒到他怀里,依旧调皮地笑道,“我捡了个大便宜,对不对!”说完,我抬起头,在他下颚上“咬”了一口,又放开他跳了起来。
跪坐在他面前,我道,“把天帝娶回去作新郎,我怕是史上第人呢!”
我那个美呀!相对的,他却气得咬牙切齿,可一阵变脸之后,最终,他只很轻、很轻的,在我额心处轻弹了一记,斥道,“少胡说八道!”
那一天,我实在是乐得开花儿了。那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让炫喊累,抱怨我不让他休息!之前总是他一直把我弄昏过去才甘心。
激荡过后,我们都静静地看着彼此。我像个撒娇的孩子样赖着他,死缠着他,弄得他一直在苦笑,说我像只章鱼。管他呢!反正,我就是不放手,也不许他放手。
炫也一直顺着我,紧紧的抱着我,只是一直不说话,总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不难看出,他还是有些难过。我不免感染了些负罪感,不由得歉疚道:“对不起!”
他微怔了下,遂转头看我。大概是猜出到了我言语所指,他笑道,“傻瓜,都说不是为你了。”
“可原因在我。”我道。
“那到是。”他安慰似的抚了抚我的肩,“若换了别人,我还真不方便这么做呢!”
“就要远行了,你一定很舍不得吧?”我问。
“这到没有。”他说着,却还是叹了口气。
“还说没有!那你叹的什么气啊?”我在他颈子上轻咬了下儿。
他笑了。抬头瞪着天花板,长长的吐了口气,而后才说道,“不是为这个。”
“那为什么?”我追问。
他没有马上回答,抬手揉着我面颊,顿了顿才道:“后世势必,……要把我记成一个重色轻国的君主了。”
“嗯~!噗~……”竟然是为了这个原因,“呵呵……哦!”看他那堪称凄楚的苦瓜脸,我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又被他弹了一记脑崩!
揉了揉头,我报复性地又咬了他一口,调笑他道,“还真是委曲你了!”
“爱妃,你好像是在幸灾乐祸呢。嗯——!”他瞪我了一眼,象征性地扼住了我的下颌。
“没、没有,我哪能笑你呢!呵呵……”
“还笑!臭丫头,看我……”
“啊~!我不笑了、不笑了,你别……啊~~……”
可恶的家伙!他竟然咬我的耳朵,用舌头掀开我的耳膜皮,向我耳里吹气。
那是迦楼人的“致命”弱点。没有了皮膜的阻隔,即便只是极轻柔的呼吸声,在我们迦楼人的耳里,却有如狂风怒号。不一会儿,我便被震得头晕目眩!再加上那让人浑身颤栗的奇痒,真是难受死了。
“我投降、投降了!”好不容易推开他,我赶忙讨饶,“求你了,别再闹了!”
我和炫好像隐居一样,在那个竹林小院中,一直呆了几个月。起初,我还奇怪他怎么会这么闲。后来问了他才知道,他是故意在跟“某些人”捉迷藏。
炫的计策,我怎么都觉得是瞒天过海,可他偏说是以牙还牙。想想也对,他和王弟用的计量,还是真是半斤对八两!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以达偷梁换柱之效的王弟,显然没有想到,堂堂天帝也会做出这等低级的骗子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