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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重获新生,虽然身处囹圄,却也比前者自在太多太多。
“为今之计,只有在天牢好好活下去,以待否极泰来的一天。”
陆景云定了定心神,梳理了一番思绪后,合眼入睡。
……
再次醒来时,已是数个时辰之后。
天牢昏聩不知天时,每日狱卒例行晨巡,便当是早上了。
“放饭了,放饭了啊。”狱卒摇晃着手中的粥桶,一勺一勺,舀在囚室小口的碗碟中。
“这位爷,多盛一些,这点不够吃啊。”陆景云对门的犯人是個蓬头垢面的老头,扒拉在囚门上,两眼巴巴。
“滚蛋,老癫子,每人饭食就这么多,爱吃不吃。”狱卒嗔骂一声,似是习以为常。
“小犊子,忒小气,克扣道爷的吃食,等道爷我羽化飞升,有你好看!”老癫子随即翻脸骂骂咧咧,却又麻利地把粥碗端起,一饮而尽。生怕狱卒收了去。
狱卒只当没听见,老癫子的疯言疯语,他们早就听麻木了。
说来这老头也是可怜,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一把年纪被丢入天牢,人还是个傻的。也不知其罪名。
不过这种倒霉蛋在天牢也是数见不鲜,初看只觉同情,见多了也就无感。狱卒在天牢当值多年,见惯了此类。
要说天牢大狱,真正罪不可赦的囚犯还只是少数,占多数的,还是类似老癫子这样时运不济稀里糊涂进来的。
人行一世,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老癫子的隔壁,是个文士衣袍的中年儒生,这倒是陆景云的“熟人”,前礼部左侍郎王俭。乃是前身父亲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