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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沅说完就从榻上跳下去,鞋子也不穿,光着脚三两跑床上躺下,手上还不忘拉床被子盖在身上,歪头看向鹭卓,“去呀。”
鹭卓也没动卓沅在说什么,可他也没别的办法,卓沅又不说,他只能照办,开门去西厢房把刚刚躺下休息的盛蔡薅起来,让他去卓沅那儿报道。哎,他也没懂卓沅什么意思,万一再传错话反而耽误事,不如让盛蔡过去。
鹭卓看着盛蔡进屋,转身准备去找冼冰就听到旁边宁北住着的小院里乱糟糟的似是有人在吵架,他快走两步刚踏出院门,就见之前有过数面之缘的那位鸿胪寺小官被人架着胳膊从他门口走了,后边知州大人顶着一张衰脸着急忙慌的跑过来,鹭卓连忙拦住打听,“知州大人,这是?”
“别提了,李大人和宁大人因为这次微服的事儿吵了起来,一时激动,失了手,这不宁大人头上被砸个窟窿。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吧,这个时候还添乱,都是钦差一块办好差事不得了,就非得排个高低,分个大小。”眼见着西境投降,他们边城官员上上下下有一个算一个的连升三级近在眼前了,这会儿出这么档子事!知州大人晦气又倒霉,言语间也没了对朝廷钦差的敬意,“以往多闻宁大人中直,今,哎…一言难尽。”
“哎呦,这可是大事儿,知州大人赶紧去劝劝李大人罢。”鹭卓心道,瞧李大人被架出来的样子也不像是失了手,啧!这语言艺术性的最好表达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哪有功夫劝啊,城东失火烧了半条街了,我这要去看呢。”知州大人说着话摆手急忙走了。天上鹅毛大雪簌簌落下冰的脑袋都要上冻,鹭卓站在后边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只是不等他再细想,身后院里一支信烟升起,哗啦啦的炸成美丽的烟花,绚丽璀璨,耀眼夺目,那是卓沅所负责的斥候营信烟。
盛蔡惊恐的声音在院内响起,“请余锦祥过来!卓将军吐血了!”
鹭卓大惊,急忙跃上院墙去看,见黑夜里几道暗影穿梭而来又忙跳下去跑进卓沅卧房,屋里之前那盏小灯已经被盛蔡换成几支牛油腊,照的屋子亮如白昼。
卓沅惨白着脸半趴在床上痛苦的干呕,床边大滩大滩的黑血直刺人眼。盛蔡拉着衣衫不整的余锦祥抱着药箱进来,余锦祥慌慌张张的鞋也没穿,越过鹭卓走过去扒开卓沅崭新的衣裳去看后背的伤口,已经化脓了。
“拿银针来。”余锦祥接过盛蔡递上的银针插入刚刚缝好的伤口处,“是断劲草。”
“断劲草?”
“断劲草不算毒,是南方比较常见常用植物,多是富贵人家的乡下农庄农场使用,多是填喂牲畜。”余锦祥道,“断劲草食下后动物绵软不爱动弹,以此增肥。不过卓将军…这东西寻常人吃了不过是头晕眼花在床上躺两天,习武之人精力纯粹轻盈,断劲难修。卓将军内力深厚,来日恐怕……”余锦祥话语未落,盛蔡便带人出了门。
鹭卓留在房中,“可有解药?”
余锦祥扶着卓沅躺好,起身收拾药箱,“渗元汤一剂便解。于卓将军寿数无碍,只是体质能量难再回之前三成。”
“查!”鹭卓上前坐到床边,接过冼冰打来的热水毛巾给卓沅擦去嘴边血迹,吩咐冼冰,“今日有关卓将军的所有物品,衙役,都给我带前衙刑讯堂去!”鹭卓忘了刚刚卓沅与他说过的话,怒道,“边城府衙内竟还有这些腌臜事!?知州大人和气,当爷也是泥捏的不成?!都给我围了!各处各院谁敢妄动一律按行刺朝廷官员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