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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容与如遭雷击,直挺挺地坐着,手上的灯笼掉在云滟身上,随即滚去一边,原本弱小的火苗沾上壁纸,缓缓烧将起来。

云滟本就将醒未醒,被灯笼这么一砸,瞬时睁开眼:“丛绿,丛绿,什么时辰了?”

丛绿没有回答,火灯笼烧到最盛,将周围一圈照得纤毫毕见。云滟往旁边一看,差点吓得叫起来。她并不在闺阁的床榻之上,而在兰容与的怀中!

而兰容与中邪似的,直直看着前方,不言不语,不声不响。

云滟起身,发现身上的喜服也没了,她穿着家常的鹅黄色绣白雀襦裙,头发整整齐齐地梳着她喜欢的垂云髻,腰间坠下半块莲花玉佩。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三两下解开,走到兰容与身前蹲下:“与哥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娢姐姐的半块莲花玉佩在我这里!”

残灯烧尽了,最后一丝光亮湮灭,黑暗将两人笼罩。此时兰容与却动了,准确地抓住半块莲花玉佩:“为何玉佩会在你这里?”

“我也不知道呀。”云滟急急地回答:“梳妆完毕之后我觉得很困,丛绿让我睡一会儿,然后我睡着了,再次醒来,就是这里了。我——”

话语忽然顿住,她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却并不蠢笨。话语之间,这段时日不被注意的细节忽地在她面前放大,平白生出许多疑惑来。

姐姐似乎比她还要关注这门亲事,澹台桢的为人,温国的皇族,是姐姐找大哥了解的;她陪嫁的各色物件,是姐姐陪母亲清点的;她的嫁衣,姐姐亲自上手丈量尺寸,执意要收紧一些,好突出腰身;姐姐的丫头丛绿,自己求到母亲跟前来,说要陪她和亲。

还有,一次她来找姐姐玩耍,发现姐姐在极为认真地看一本温国风俗札记,她走近了也不晓得。

云滟越想越心惊,紧紧地攥住了拳头。

“姮妹妹,我们都被娢儿骗了。”黑暗中传来兰容与缥缈的声音,虚弱得仿佛大病一场:“她替你,去温国和亲了!”

夜中有风的呜咽,杂草瑟瑟而动。云滟脑中一片眩晕,手脚冰凉。她抹一把脸上的泪珠,咬牙站起来:“走,与哥哥,我们去把姐姐追回来,她要替我嫁,问过我了么!问过你了么!问过父母兄长了么!”

“来不及了——”兰容与苦笑:“一、和亲仪仗再慢,七日过去,路程已走过半。就算我们现在快马加鞭去追,她也会顺利进入明州,在明州见过温国礼官,验明正身,到时候云将军发现她不是你,也不能当面拆穿,否则祸及国体。二,温虞两国和亲诏书上写的是云阔之女云氏,并未写名,云意虽是侄女儿,但自小养在云将军膝下,与亲女无异,她嫁过去,就算以后被澹台桢发现身份,也能自圆其说。三、她苦心孤诣,为你铺自由之路,你忍心让她一番经营皆为泡影?如果我没猜错,她会在适当的时候把替嫁的事递到云夫人面前,作为你的生母,你猜云夫人会怎么做?”

云滟跌坐下来,天气干爽得很,明明没有下雨,她却觉得周身潮湿。

“你的娢姐姐,我的娢妹妹,把一切都算好了。”

仿佛印证了兰容与的话,寂静的夜里,忽地响起云滟极为熟悉的马蹄声,她愣愣地转向声音来处,只见云夫人骑马赶来,火把在她手中燃烧着,零零火星掉下来,烫伤了云夫人的手,云夫人浑然不觉。

有多久没见到母亲骑马了?五年?还是十年?云滟记不清了。

云夫人翻身下马,几步上前,单手将云滟抱在怀中:“姮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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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蛟龙
后记 很喜欢she唱的一首歌里的一句歌词:成功的背后总是堆积着高高的寂寞。我的成功就是一篇文章写完之后,那种喜悦之情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然而,整个创作过程却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每晚睡觉前,脑子里还会不知不觉地涌现出小说里的故事情节,然后,演电影一样,任它自己编下去,我就在这样半睡半醒的状态里进入梦乡;提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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