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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滟紧紧地怀抱母亲:“娘,姐姐走了,她替我去和亲了!”

云夫人心中惊喜交错,当机立断:“姮儿,事到如今,你快走罢,走得越远越好!”

果然如此,云滟心中沉沉下坠。云夫人放开云滟,对兰容与道:“与哥儿,我知道此时你心中难过,但娢儿安排好了一切,你能不能,帮助娢儿完成心愿。”

兰容与俊秀的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伯母恕罪,我不能与姮妹妹同行,那是我为娢儿与我安排的住所。但是我会请求好友文令秋代为照顾姮儿。令秋武功高强,姮儿想去哪里,他就护送姮儿去哪里。”

再说下去就是强人所难了,兰容与心中的痛楚,只怕比她们母女只多不少。云夫人叹口气,紧紧抓住云滟的手。

云滟呆呆地看着兰容与,声音轻若鸿毛:“与哥哥,你要去哪里?”

兰容与的眼神落在虚空之中,仿佛在与自己对话:“去哪里?当然是回府啊,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兰府嫡子,走他们让我走的路。”

他骨子里对于虞国官场的不屑不满,似乎一夜之间被锤子击碎了。纵使他才貌双全,满腹经纶又如何?手中无权,连心爱之人都护不住,他是多么地可怜、可笑。

兰容与惨笑几声,接过云滟手中的半块莲花玉佩,放入贴身的小衣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云滟攥住兰夫人的手:“母亲,与哥哥不会出事罢。”

“不会的。”云夫人看着兰容与的身影极快地消失在黑暗中:“他只是选了一条,和从前完全不同的路。”

无论黑夜发生何事,日头依旧照常升起。当兰容与出现在兰府门口,焦急了一夜的兰府众人都神魂归位。兰夫人肿着一双眼,又是笑又是骂:“你这个死孩子,到底去哪儿了,阖府找了你整整一夜,都快报官了。”

兰容与无神的眼睛虚虚放在兰夫人身上:“我睡不着,所以出去散心,让母亲伤心了,孩儿不孝。”

工部侍郎兰岩沉着脸色,大步而来,儿子失踪,他在书房坐了一夜,惊怒交加,唯恐儿子已经弃府离去。如今失而复得,他胸中的怒火发不出,口中的重话讲不出,只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令他换身衣服,下去休息。

兰夫人亦步亦趋地跟着兰容与回到寝居,语重心长地拉着儿子的手,复又垂泪:“与哥儿,母亲知道,娢姐儿去了你心里难过,毕竟是从小到大的情谊,又差点议亲。可是娢姐儿此生命薄,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与哥儿,听母亲的话,难受个几日,就向前看罢。母亲已经去大佛寺为娢姐儿点一盏长明灯,以后年年为她添香油,保佑她来生,安康无忧。”

兰容与并不答话,由小厮伺候着换过衣裳之后,脱力一般地躺在床上,闭上双目。兰夫人只当他实在累得慌,止住话头,为儿子盖上细滑的锦被,合上寝居的门。

床上躺着的兰容与仿佛无知无觉,然而枕畔,却渐渐晕开一个极重的水圈,仿佛所有浓烈的情绪,都被这个小小的圈承受了。锦被之下微微起伏,是他的手捏着小衣里的半块莲花玉佩,细细摩挲。

第7章 第七章 驿站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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