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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我们的路演还在继续。表面上看波澜不惊,其实水面之下还是很惊心动魄的。往往是我被送到某一站去路演,姚珏在车里和律师团队与SEC的人开电话会议,解释我们对业务的理解。坐镇北京的齐向东也通过电话加入进来,在电话会议中,齐向东通过翻译详细地向SEC解释了我们的云安全查杀和360的运作机制。最后,SEC被说服了,我们的方案无须做任何最后的修改。在路演的最后,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
总之,要不要在此时公开递交文件成了一个两难的问题,无论哪一种情况,总会引发一些不确定性。
在这个节骨眼上,投行人员告诉我们投资人的反馈,因为认购踊跃,我们有机会可以涨价。这意味着每一股的价格上升之后,我们可以融到更多的钱。在和老齐、姚珏商量之后,我们认为时间就是金钱,在经历了这么多风波之后,如期上市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另一种可能是,我们提前进行公开递交,如期进行各项路演,但是要承受一个风险----如果我们在各项路演做完之后依然没能回答完证监会的问题,那么我们挂牌的时间就要往后延。再或者,证监会要求我们改动已经公开递交的文件,投资人看到数据变动之后会产生疑虑,从而对我们的股票价值产生疑问。
我说:"现在抠股价是没有意义的事情。我以后做得好了,可以通过业务让投资者赚到更多的钱!"
当时中国企业赴美上市的很多,因此美国证监会非常忙。按照时间的推算,再来一轮"清密交"工作,等待证监会同意我们所有的修改,将影响我们早已安排好的一系列日程,所有的路演安排,包括上市日期会被推迟。
如此一来,我们一天都没有耽误----360在纽交所如期上市了。
刚开始我们的流程进行得非常顺利,一般公司在第一轮回答证监会提问时都会面临几十个问题。而第一轮,美国证监会只给了我们十几个问题,都非常简单容易。但是第二轮的问题稍显复杂,我们需要一段时间的整理才能解释清楚。这两个问题一个和业务理解有关,一个和会计理解有关。但是最终的落脚点都落到了中美之间的会计准则的理解差异上。美国的会计准则就是反映公司发展的实质,之所以和我们的理解不一样,就是两国在财务计算方法上的不同。
在上市敲钟之前,我的老搭档齐向东也准备来纽约,甚至订好了机票,但最终还是被后方的种种事件所耽误。在本应走到台前露面的时刻,他选择坐镇北京,保卫公司的安全。在这一点上,我至今对他十分感谢。在敲钟仪式之后的晚宴上,姚珏播放了一个PPT,她有心地把齐向东的照片也PS了上去。这代表了一种我们对他的想念与感恩的心情。
但是,360上市的时间安排得非常紧密,在做完密交之后,分析师路演和投资者路演的时间早已经安排妥当。因此,我们需要赶在路演开始之前将清密交的工作完成。
上市敲钟的那一刻,我和姚珏、王功权等人在一起。那一瞬间,姚珏一下子落泪了,而我也感慨万千。
因此,一般公司在公开递交之前都会做"清密交"的工作,以保证公开信息的连续性。所谓"清密交",就是公司的上市团队和美国证监会进行来回几轮的沟通,把所有的美国证监会的问题清理干净之后,才会做公开递交,之后的信息不会有任何改动。清密交这样的流程,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证公开信息的连续性,也会给投资人留下良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