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 蓝带挺进东岸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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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他提供的工作是负责在尤金的俄勒冈大学的校外开设第二家零售店,月薪是400美元。谢天谢地,他没有讨价还价。如果他要4000美元一个月,我可能就要想想办法了。
我表示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最好的策略。可能存在安抚约翰逊和给他公司股份之间的折中方法,但在我们更进一步地详细讨论时,发现根本就行不通。鲍尔曼和我都不想放弃任何公司股份,所以即便我想要接受约翰逊的最后通牒,也不可能。
"成交?"我说。"成交。"他说。他伸手握着我的手,我仍然可以感觉到他作为运动员的强大力量。
我致电鲍尔曼,跟他说我们的一号全职员工发动的"叛变"。鲍尔曼一言不发地听我讲完一切后,考虑各方面因素、对比利弊后做出"判决":"去他妈的。"
在结账时,我大方地表示我来请客,结果掏出钱包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于是只好问蓝带的四号全职员工是否可以代付,到发工资的时候再一并给他。
"否则,"他说,"只能再见。"
"是谁踢走了阿兹特克人?"
鲍尔曼虽然没有继续给我推荐新员工,但却给我送来了最新的实验结果。在1966年,他发现Spring Up的外底会像黄油一样融化,而中底却依旧相当牢固,所以他希望鬼冢公司可以保留Spring Up的中底,但外底采用Limber Up的材质,进而创造出最终版的长跑训练鞋。1967年,鬼冢公司寄来原型,结果令人惊艳。除了极致缓冲功能和流畅的线条外,这款鞋完全就是未来的杰作。
2.将他的月薪提高至600美元,再加售出运动鞋中超出6000双部分的全部利润的三分之一。
针对这双鞋的名称,鬼冢希望征求我们的意见。鲍尔曼喜欢"阿兹特克"(Aztec),向1968年奥运会(在墨西哥城举行)致敬。我也喜欢这个词。鬼冢方面没有任何反对意见,所以阿兹特克应运而生。
1.让他成为蓝带体育公司的正式合伙人。
然后,阿迪达斯却威胁要起诉我们。阿迪达斯有一款新的田径钉鞋名为"阿兹特克黄金"(Azteca Gold),计划在同一届奥运会期间推出。之前没有任何人听说过这款鞋,但却毫不妨碍阿迪达斯起哄滋事。
所以,他给我下了两个最后通牒。
愤怒之下,我驱车前往鲍尔曼家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我们坐在宽敞的门廊中,望着下方的河流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就像是根银色的鞋带。他摘下球帽,又再次带上,摩挲着自己的脸颊问道:"是谁踢走了阿兹特克人?""科尔特斯(Cortez)。"我说。他笑着说:"好的,我们的鞋就叫'Cortez'。"[6]
当然,还是通过信件。"我觉得我才是目前蓝带体育公司取得的成功的最大功臣,"他写道,"而且至少在未来两年内也会是如此。"
我似乎没有任何可能追上任何一个"怪物"
那时的我以一种不健康的态度蔑视着阿迪达斯,或许那是一种健康的态度。一个德国公司控制运动鞋市场数十年,彰显出不可挑战的主导性。当然,可能对方根本没有高傲自大,但我却鼓励自己把他们看作怪物。在任何情况下,我都轻视他们,厌倦自己每天抬头仰望认为他们遥不可及的那段时光。我不愿再想我的宿命就是永远都无法超越他们。
一号全职员工发动"叛变"
结果,让我没想到的是,约翰逊竟然威胁要退出。
这种情况使我想起吉姆·格雷尔(Jim Grelle)。在高中时,大家叫他格雷拉(Grella)或大猩猩(Gorilla),他是俄勒冈跑步速度最快的,而我是第二,也就是说4年里我都只能屈居其后。结果,我们都去了俄勒冈大学,所以他对我的"暴政"还没有结束。在我毕业的时候,曾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再望着格雷尔的后背奋力追赶。几年后,格雷尔在莫斯科的列宁体育场[7]赢得1500米比赛时,我却穿着军装坐在刘易斯堡休息室的长椅上。我一拳敲在屏幕上,既为自己的同乡感到骄傲,也为了遗忘某些他超越我的记忆。如今,我开始把阿迪达斯看作第二个格雷尔。追赶他们,在法律上受制于他们,让我莫名地觉得恼火。不过,这也成为我不懈努力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