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 脆弱的蓝带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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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是我在1965年里唯一的胜利吧。
"对于你的净资产而言,你的成长速度太快了。"银行表示。
后备队在某些周二晚上会有课程。教员会跟大家聊聊军事策略,这一点特别吸引我。教员经常会援引以前的著名战役,以此作为课堂的开篇,但都不可避免会偏离主题,开始聊起越南战争的问题。冲突愈演愈烈,美国不可逆转地深陷其中,仿若被巨大的磁场吸附住了。一名教员告诉我们要把个人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准备吻别自己的妻子或女友。我们将会"上战场,要不了多久"。
"销售额增长率达到100%是令人担忧的事情吗?"我问道。
我开始逐渐憎恶那场战争。不单单是因为我觉得那场战争是不对的,而且觉得它完全是愚蠢、浪费资源的做法。我讨厌愚蠢和浪费。最重要的是,相比于其他战争,那场战争似乎与我贷款的银行采用相同的原则策略----作战不是为了胜利,而是为了避免失败。万无一失的失败策略。
在第一年销售额达到8000美元后,我当时预测第二年会达到16000美元,而银行方面表示这相当令人担忧。
我的士兵也持有同样的感觉。在大家解散的那刻就都小跑着去最近的酒吧,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管什么银行,我想要的是狠踩油门一路狂飙
在此之后,我就完全把约翰逊的事情抛到脑后。我目前还要解决更大的问题----银行对我的表现不满意。
与后备队和海斯的轮番畅饮让我不太确定自己的肝还能坚持多久。
作为会计师的我依旧能看出风险的存在,而作为创业者的我却也见到了可能性。所以我折中了一下,继续前行。
海斯会不时外出拜访俄勒冈各地的客户,而我发现自己通常是他拜访各地时所带的一部分。在他下属的所有初级会计师中,我可能是他最喜欢的,特别是在他出差的时候。
所以在1965年夏末,我回信接受了约翰逊成为蓝带体育公司首位全职员工的提议。我们通过邮件协商他的薪水,之前他做社会工作者的月薪是460美元,不过他表示400就够了。我同意了,不过不太情愿,似乎这个要价过高,约翰逊又太散漫轻浮,而蓝带体育公司又太脆弱----不管怎样,我都觉得这只是暂时的。
我相当喜欢海斯,但我也敏锐地发现在出差的时候,他完全不拘小节。与以往一样,他总是希望自己的支持者可以与他做同样的事情,你要是跟海斯喝酒就永远不会喝完。他会要求你跟他一样一杯接着一杯喝,就像计算贷方和借方账目一样,仔细地记着你所喝的每一杯酒。他经常表示自己相信团队合作,而如果你在他的团队,那你最好还是乖乖喝下那杯酒吧。
好吧,我想,即便我们的确落败,但好歹会有人与公司相伴。
即便是半个世纪以后,在回想自己与海斯在俄勒冈的奥尔巴尼(Albany)出差,为钟华稀有金属(Wah Chung Exotic Metals)审计的那些场景,我的胃都会不禁收缩。在处理完数据后,我们每晚都会在小镇郊区喝上几杯。我同样模糊地记得在沃拉沃拉(Walla Walla)为冷冻食品公司鸟眼公司(Birds Eye)服务的那些日子,每天结束工作之后就在城市俱乐部小酌一番。沃拉沃拉禁酒,但酒吧会规避法律,称自己为"俱乐部"。城市俱乐部只需要一美元就可以获得会员资格,而海斯在俱乐部里声誉良好,不过后来因为我的不当行为,导致两人都被踢出俱乐部。我已不记得当时自己做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相当可怕。我同样肯定的是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那时候血液里的酒精含量估计已经达到50%。
我摇头表示不理解,我都跟这个人说了蓝带体育公司就像泰坦尼克号一样正在逐渐沉没,他的回复却是请求得到一个头等舱位。
我模糊地记得自己吐得海斯的车里到处都是,还记得他轻声、耐心地让我把车清理干净。不过我还清楚地记得的就是海斯涨红的脸,他为我愤愤不平(即便显然是我的错),然后退掉自己在城市俱乐部的会员资格。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忠诚,这样不讲理、无根据的忠诚,我可能在那一刻爱上了海斯。在他说着数字背后深刻的寓意时,我对他是崇拜的,而在他对我特殊相待后,我才真正爱上他。
他即刻回信询问是否可以成为我的全职员工。"我想要在鬼冢虎身上实现这一切,而且也有机会去做其他事情----跑步、学业,当然还有自己创业。"
在一次出差途中,在两人深夜把酒聊天时,我跟海斯聊了蓝带体育公司的情况。他认为蓝带体育公司是有前景的,但同样也预见到了不可避免的失败。他说数字是不会骗人的。"在这样的经济条件下创办新公司?还是一家鞋类公司?现金余额还为零?"他懒散地摇着自己毛茸茸的大脑袋表示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