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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震惊,才想起何以上次见到朱玫觉得她腰部臃肿。
“是个意外。她恨我。”
崔雁南不知该说什么好。
刚离婚的时候,他不适应。他内疚自己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无论如何没法欢天喜地投入到新的感情中。老婆儿子和家都完整的时候,朱玫的存在就像锦上添花。她是如此迷人和魅惑。
对男人来说,爱情永远要做加法,不能做减法。情人存在的前提是不能让他失去原始拥有。
他沮丧透顶,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离婚是他主动提出的,最后发现陷入被动,有被遗弃感觉的反而是他。
离婚初始,他发疯地跑上海,想看儿子。每次离开上海仿佛天人永隔。
上海大区新上台的经理想必有人点拨,很会来事儿,请张潮涌过去视察新的门店业务。张潮涌巴不得上海区有公干,所以赶紧和朱玫打个招呼飞过去了。朱玫心里老大不乐意也不便阻拦,她对他去上海已极为敏感。
下了飞机看时辰尚早,张潮涌直接去了儿子的学校,他想给儿子一个惊喜。学校门口少有的清静,其他的家长还没到。他守在校门口等了半个小时,想起给周燕萍打电话说他正在学校门口等儿子放学。
周燕萍抢白他:“你难道不知道儿子早就放学了吗?小学4点就放学啦。”
他方才醒悟小学临近放学警察都要出动的。
“好了,你要是来就赶紧过来,我一会儿还要出门。”周燕萍的口吻总是不耐烦。他不介意,他觉得她和儿子还接纳他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他忙不迭跑到她家里去。
儿子果然很开心,蹦蹦跳跳又像小狗一样跑出来,他很久没见到爸爸了。
周燕萍从厨房出来,向他微微点下头。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随后现身,腰上竟然还系着围裙,很热情地招呼张潮涌:“欢迎欢迎!别客气啊,随便坐。”
张潮涌血有点往上涌,一种鸠占鹊巢的极度不爽和别扭随即侵袭了全身,我是孩子的爸爸,他却像个男主人。小波拉着爸爸的手用抵触的眼神看那个男人。儿子的态度让张潮涌内心安慰许多,也平添酸楚。
周燕萍有点不舒服了,她对男人说:“要不今天你先回去,我们下次再聚。”
男人掩饰着不满故作大度地说:“好的呀,好的呀,小波你好好和爸爸玩。叔叔下次来和妈妈一起给你做好吃的。”
等男人出门,张潮涌冲动地问:“他是谁?”
“说普通朋友你信吗?”周燕萍不屑。
“你有没有顾及儿子的感受?”他有些激动。
“你有资格谈儿子的感受吗?谁造成现在这一切?”周燕萍反唇相讥。
张潮涌一下子就气馁了。三个人的世界如今已支离破碎。
小波拉住爸爸妈妈的手,哽咽:“我不要那个叔叔,我要爸爸妈妈在一起。”
“好,爸爸妈妈在一起。”他赌气。
“你能吗?别当着儿子的面说笑话。”她讥笑着反问。小波殷切地望着他。
他再次被逼到了十字路口,就像朱玫当初逼迫他一样。
回到北京朱玫就看出来了,什么都瞒不过她。虽然顾及到她的肚子他什么都没说,但他犹疑、左右为难、万般权衡的气场就刺激到了她,男人的弱点啊。
朱玫说:“你已经伤害了一个孩子,你不会一错再错吧。我们的孩子你得好好护着。”
他就没话说了。
他于是更频繁地去上海。强迫症一般。
朱玫都怒了。
这天周五快下班的时候,宋文例行公事地和张潮涌确认:“老板,还订9点去上海的飞机是吧?”事实上,宋文早已订好了,老板的日程安排和心思他都清楚。
张潮涌说:“OK。”
宋文说:“你总是坐红眼航班对身体不好。要不要以后换到周六?”
张潮涌:“不要,这样我就能和小波多待半天。”
宋文同情地笑笑,拉开门正要出去,迎面几乎撞上阴沉着脸的朱玫。
宋文赶紧打招呼:“朱总。”
朱玫满脸怨怒,根本不看他,只盯着张潮涌,大声道:“你每个周末都要去上海是不是?你要想清楚你现在和谁是夫妻。”
宋文赶紧把门关上,守在门口,走也不是听也不是。办公桌稍近的同事都停下手里的活望过来。周末很多归心似箭的同事都下班走了,只有距离老板办公室最近的人还稍微滞留,这样老板离开的时候就能看到他们忘我地工作。
朱玫的声音仍然无所顾忌地从屋子里传出来。
“真抱歉拆散你们一家三口了。”“你现在发现最爱的还是孩子的妈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