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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到张潮涌的声音,他压低嗓音似乎在劝慰朱玫。
过了一会儿,朱玫降低了些嗓音,宋文才连忙交代“大家早点回家吧”,然后惴惴不安地走开。
宋文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刚把张潮涌的电子登机牌打印出来,朱玫就冲了进来。
“把机票给我。”她虎视眈眈的。
宋文望着情绪激动的她不知如何是好。张潮涌跟过来,尽量克制着说:“你别这样好不好?你现在不能生气知道吗?”
朱玫哭了:“你还知道关心我和孩子?”
张潮涌说:“不是有小刘阿姨照顾你吗。我看她做的饭很对你的胃口,又细心。我只有两天不在而已。”
朱玫嚷起来:“我结婚了,要的是老公。你却让保姆陪我。”
“朱总,您现在要多注意身体。”宋文靠近朱玫想帮老板劝慰一下她,朱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宋文手里的电子登机牌,拼命撕碎,仿佛它纠结着她所有的怨愤。
受到刺激的张潮涌下意识地使劲扯了一下她的胳膊,所有心思都在机票上的朱玫脚下一个趔趄,然后就摔在了地上,血从腿上流了下来。
张潮涌和宋文都惊呆了。
宋文赶紧打120。救护车呼啸着来到的时候,张潮涌已经心急火燎地把朱玫抱到写字楼底下。朱玫面如死灰。
医生迅速检查了一下朱玫,阴郁地说:“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朱玫脸伏在枕头上。张潮涌想把她的头搬过来靠在自己的胳膊上安慰一下她,朱玫抵触地死死压住枕头,无声地啜泣。
她没留住孩子,却尝试了分娩般的痛楚,她对他充满了怨愤。婚前,她怨他优柔寡断;婚后,她更恨他无法割舍,不顾她和孩子频繁地跑上海为了前妻和他们的孩子。
“你想回到前妻的身边是吧。好,我答应你离婚。”朱玫恨恨的。
他却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去了数次上海,见到了周燕萍和儿子,也数次遇见那个男人。周燕萍比他变得更加犹疑。
找到一个机会,张潮涌刚想说些什么,周燕萍抢先发话:“算了,你别费劲了,我们回不去了。原谅你或许就会回到以前的生活,或许小波就会开心,但是不行,我没法原谅你,我宁愿现在这样自己难受委屈也不想原谅你。你就和那个女人过吧。”
他追问一句:“你决定了是么?”
周燕萍:“你要是记挂我们,就这样跑吧。”
张潮涌讪讪地回到北京。确定了周燕萍不想再回到从前,朱玫对他心灰意冷的态度开始让他惶恐。
他害怕失去,更害怕一无所有。
他在蓝色港湾约了崔雁南是因为他很郁闷,很想找个倾诉对象,于是他找了一个记者。
“你上次说什么来着,爱让人充实、勇敢和快乐?你看,感情想要的太多反而得不到,平添烦恼。”张潮涌说。
见了张潮涌数次,崔雁南发现自己对感情都不那么笃定。越不确定岂非越把握不住。林大同也有自己触摸不到的内心世界吧?她敏感地觉察他在雕刻时光或许有许多故事,她能感觉到他情绪的起伏。
“或许喜欢和爱都捉摸不定,不可控也没法衡量。”她想起林大同,神思变得游离。会不会所有的男人都这样?她甚至同情起朱玫来,她苦心孤诣地经营却得不到张潮涌完整的感情。
“你们不会真的分开是吧?”她说。
“何以见得?”
“你们是夫妻,更是战友。你能允许集团分拆吗?”
“不能。”他确定,他已不想再失去更多。
“她也未必想离开你。女人总是越把握不住越癫狂。”
崔雁南刚想喝口茶,抬眼突然看见朱玫走了过来。
张潮涌也同时看见她,有些惊讶,说:“你不好好休息,怎么跑这里来了。”继而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有人告诉我你和其他姑娘在一起,我当然要过来看看。原来是崔小姐。”她不看张潮涌,却眼光凌厉地盯着崔雁南。
“难道我的采访也要向你报告吗?”有崔雁南在旁边张潮涌有些尴尬。
“那倒不必。”
朱玫面无表情地对崔雁南说:“你每次采访都要到酒吧吗?”
“你们办公室眼线那么多,似乎不是个好的采访地点。”崔雁南尽量让自己坦然。
“你总是追着张总采访,想挖意风的料,还是我们夫妻的料?”
“都有吧。”崔雁南坦白。
“我不想让公众知道的媒体就见不了报。”
“喔,你那么自信吗?”
“你试试看。”她像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