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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招生大会怎么样了?”牧烬舟像是猛地想起,忙问她。
白秸收了思绪,同他说:“两件事,首先就是你躺的这几天已经错过了招生大会,但是……昆仑山的乌虚真人打算收你为徒,就看你答不答应了。”白秸扬着笑脸看他,仿佛已经预见牧烬舟的狂喜。
谁知听见这个消息的牧烬舟讷讷得低垂着眼,轻轻颤动的睫毛在眼下落着一片阴影,遮盖着他的所思所想。
白秸疑惑,反问:“怎么?你不开心?”
少年思忖片刻,随而轻笑,一双好看的眼眸展露在烛火中,“没有啊,能留在昆仑山对我来说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那就好,你醒来的时间也是巧,明日就是新入山的弟子一同受训的日子,你正正好赶上了,弟子服我已经给你放在衣柜里了,明天记得穿。”白秸指了指立在床边的衣柜,从凳子上起身,“今日你就先好好休息,明日早起些,我会来叫你的,”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明天和我一同,难道你也是……”
“乌虚真人的弟子,”白秸替他说完接下来的话,并补充了一句,“我比你先入门,所以,从今以后,你得叫我师兄了。”虽然实际上乌虚真人是先答应收他为弟子的,但他昏迷不醒也不知道这些事,自己小小占个便宜也不过分吧,白秸如是想。
而少年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他轻笑着也站起来,柔顺的青丝顺溜地滑落在他身前,黑发雪面,极致反差,含笑的狐狸眼透着几分狡黠,眼下的红痣看起来像诱人的魅果,他只是笑着,却让人觉得艳丽得如同一朵鲜红欲滴的红玫瑰。
白秸平静地对上他含笑的眼眸,愣神间,耳边传来一句似真似假的、虚无缥缈的轻喃声,“师兄?”
他叫得极为不正经。白秸沉了沉气,最后认命地说:“算了,你还是叫我禾吉吧。”
白秸以为牧烬舟该满意了,谁料他毫不知耻地说:“既然你不爱听,要不咱俩换换,我愿意听。嗯,师兄,我还从来没有当过呢。”一边说着,他甚至露出一个期待的笑。
就在他还在等白秸喊他的时候,先等来了几个不太动听的字,“天、冰、剑。”霎时间,白秸手里那把萃冰的剑显了形,她面若修罗地看他,晃了晃上面的冰屑,“要是它答应了,我也不是不可以喊。”
牧烬舟立时认怂,“不敢不敢,你是师兄,你是师兄,我不是。”
白秸看着他忽然认怂的模样,叹了声气,将手里的剑散去,语重心长地问他:“你既怕死,当时为什么要跑出来替我挡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