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飞来横祸让我与行为经济学结下不解之缘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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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出院(当然,在随后的5年里,我还必须不时地回医院接受手术和治疗)就去了特拉维夫大学。我第一学期修的一门课深深地改变了我对研究的看法,而且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我的前途。这就是哈南·弗伦克教授的人脑生理学。除了弗伦克教授在课堂上展示的关于人脑活动的引人入胜的讲授资料,令我感触最大的是他对质疑和不同见解的态度。有很多次,我在课堂上或者到他的办公室提出我对他研究结论的不同诠释,他总是回答说,我的论点的确也是一种可能(看起来未必成立,但终究是一种可能),并要求我采用实验的方法,找出它与传统理论的不同。
行为经济学相对来说是个新学科,从心理学和经济学的某些领域演化而来。它引导我研究所有的一切,从我们不愿储蓄防老到性兴奋时的思维不清,我要弄清楚的不仅是行为,还有我们行为背后的决策过程——你的、我的和所有人的。在往下讲之前,我要先简单解释一下,行为经济学到底是研究什么的,它与传统经济学有什么区别。我们首先从莎士比亚的一小段台词开始:
由于我饱受撕扯绷带过程的疼痛,对他们的理论我无法认同(他们的理论和做法从未经过科学的测试)。而且,他们的理论根本就没有从病人的角度进行考虑:病人在等待治疗的过程中内心的恐惧,病人长时间应对不同程度的疼痛,病人对疼痛何时开始何时减轻一无所知,经过长时间疼痛后也没人提醒病人何时疼痛会减轻、消失,从而得到安慰。处在当时的无助地位,无论他们怎样为我治疗,我都只能默默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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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多么神奇的一件杰作!他的理性多么高贵!才能多么无理!动作多么敏捷,体形多么令人赞叹!行为像天使,悟性像天神!宇宙之至美,众生之灵长。
我很快了解到,护士们这样做的理论依据是,快速地用力扯去绷带,确实会给病人带来瞬间的剧烈疼痛,但比一点一点慢慢揭要好,因为那样做虽然疼痛程度会减轻,但病人疼痛的时间会延长,病人疼痛的程度从总体上来说会加大。护士们还得出一个结论,即先从疼痛最重的部位下手再逐步处理较轻的部位,与先从疼痛最轻的部位下手再到最重的部位,两种处理方法没有区别。
——《哈姆雷特》,第二幕,第二场
早些时候,在烧伤科里,我与每天给我做“浸泡治疗”的护士进行交谈,了解他们治疗的方法和步骤。护士们通用的方法是,揭起绷带的一角,快速撕下来,让我的剧痛时间尽量缩短。就这样一条一条地撕,大约要一个小时才能把所有绷带除去。之后再往身上涂一层药膏,换上新绷带,第二天一切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