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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祖又想出去折她右臂，茹小意却阻止道：“我只要问你几句话。”声音镇静得令樊大先生也震讶。
织姑痛得唇都白了，牙齿咬入唇肌，但仍是倔强地道：“把我杀了吧！可是，杀了我，仍要不回你丈夫——”
织姑也惊诧茹小意全不似她所想像中的激动，两眼忘了眨霎，望向茹小意在坚定里更美的脸。
孙祖大喝一声：“贱妇？”“格”地一声，竟折断了她左手臂骨。
“你是几时搭上他的？”
不消片刻孙祖已把织姑押来。她衣衫不整，显然是匆忙披上的，带子没有束好，头发散披，表情轻蔑多于愤恨，但无一丝羞赧之色：“怎样？师姐，你要杀了我是吧？”
“是他搭上我的；”织姑故意装得不屑地道，“你虽然跟他江湖流浪，不见得每时每辰都跟他在一起，你一转过背去，他总要偷偷找我好。”
樊大先生眉一扬，扬声道：“把她押上来！”
茹小意是冷的沉的，但连织姑都禁不住惊动于她的冷艳：“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茹小意忽悠悠地问：“那个女人呢？”
织姑因为不自然起来，特地把嘴儿一撇，道：“你们婚后第三天，他跟你说是去了元州猎鹿，讨个好意思，生个胖宝宝，其实是跟我幽会。”
樊大先生不忍顶撞，只道：“是。”
茹小意想起项笑影确然是在婚后三天出外一日，没想到竟会作出这样的事；从织姑的话里又忆起惟一孩子石头儿之死，心痛如绞，只觉得一生都误了，一切都碎了。这时，她脸白如纸，让人感觉到一种意决的清丽。
茹小意惨然笑道：“走了就走了，谁要他回来！”
樊大先生觉得织姑死性不改，激怒茹小意，便道：“这等可恶女子，留不得——”
樊大先生道：“大嫂放心，我樊可怜一定天涯海角，也要把他追回来！”
茹小意只觉得万念俱灰，挥挥手道：“放了吧——”
茹小意不想在外人面前痛哭，道：“他……走了……？”
众人都为之一怔。孙祖不禁脱口问：“项夫人，不，茹女侠，这恶妇——”
樊大先生痴痴地望着她，抑压不住气愤地道：“我想不到大哥……他……如此丧心病狂，不敢置信，下手……留了情……他逃了……那淫妇倒没逃掉。”
茹小意淡淡地道：“把她杀了么？煮来吃么？这样就可以不伤心，不受骗么？”
茹小意是武林中人，当然听过“胡二麻子”的毒力，樊大先生这样做，可以说是舍身相救，茹小意见自己衣袖掀开，但衣衫完好，知道樊大确是君子，这又想起自己丈夫，问：“他呢……？”这样问的时候，两行泪珠挂落下脸颊来。
说完有些摇摇欲坠，脸白如临溪的水仙魂。樊大先生挽扶道：“大嫂，小弟一定把大哥找回来，我——”
樊大先生瞥见茹小意醒来，喜形于色，怕茹小意误会，忙退开道：“这是‘胡二麻子’玄棱毒镖，发作很快，必需要用嘴吮去毒汁，大嫂不要见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