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已经不在原点了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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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舌尖在舌根处一转,舌尖顿时出现了一个唾沫做成的泡泡,嘴里轻轻吹了一口气,一个泡泡就飘飘悠悠地飞走了。
天天瞪大了眼睛,顿时不哭了。
程了把他抱起来:“好玩吗?”
身后有个声音:“嗯。”
一回头,才发现盛景初就站在身后,她有些不好意思,揉揉脸:“唉,被你看见了。”
他们带着天天吃了晚饭,才送他回了围棋道场。
天天黏着程了,一路追问她怎么吐泡泡。
程了被他缠得没办法,忽悠他:“你知道吗,人这一辈子的唾液数量都是固定的,吐掉一个泡泡,就少了一分元气,元气越少,寿命越短。”
天天虽然还小,但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程了还装模作样地举了个例子:“你看鱼在水里一直在吐泡泡对不对?为什么死了就不吐了呢?因为它把一辈子的泡泡都吐光了。”
天天这才完全被说服了,撒开程了的手,小小的个子一跳一跳地走进了棋院的大门,边走边回头向他俩挥手。
“老师再见,阿姨再见。”
程了纠正他:“叫姐姐。”
天天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阿姨再见!”
程了一脸崩溃:“不见了啊,咱俩再也不见了!”见天天已经进了门,程了和盛景初沿着小路往回走。
迎面走过来一个男人,头发剃得很短,穿了一件破旧的夹克,他停下来,仔细看了看盛景初。
男人问了一句:“你就是盛景初?”
程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男人从袖子里抽出了什么,猛地朝盛景初的头上砸去。
盛景初下意识地拿手拦了一下,只听到一道响声。
程了这才看清楚,男人手里拿的是一根铁棒。
她立马冲了上去。
那人抡着铁棒还待再打,被程了死死抱住了腰。男人一时摆不脱,去掰程了的手。道场的保安发现了异样,也冲了过来。
眼看着保安越来越近,那人一使劲儿,终于将程了甩了出去,不甘心地瞪了地上的盛景初一眼,飞快地跑走了。
盛景初已经疼得脸色发白,汗不断地流下来,挣扎着站起来,去扶程了,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
他语气里带着焦躁:“你怎么样?”
程了摇摇头,看起来还算镇定,从地上爬起来去掏手机,解锁屏幕后捶了捶脑袋,转头问保安:“急救电话多少来着?”
保安实在看不下去,帮她打了急救电话,又报了警。
在救护车上,急救人员已经对盛景初采取了简单的急救措施。
他疼得厉害,一直安慰着程了:“我没事。”
人终于送到了江城医院。
短短两个月,程了再一次故地重游。
民警过来了解情况。
程了急得直打转,她一会儿拉着护士追问急诊大夫什么时候来,一会儿警惕地看着门外。
人几乎横在了门上,只要经过的人没穿白大褂,她都要紧张地看了又看。
她又魔怔了一样在嘴里嘀咕:“这也不对,万一他偷了医生的衣服穿在身上呢?”然后,她神经兮兮地去看地上,“砖头呢?我得捡个称手的工具。”
民警发现根本没办法跟程了沟通,转头去看盛景初,他的思路依旧清晰,很冷静地描述了歹徒的样貌。
“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很壮,皮肤很黑,左手背文了一个老虎头。”
人不难找,围棋道场附近有监控录像。
警方从盛景初描述的情况简单做了个判断:不是抢劫,但目的性很强,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寻仇。
“寻仇?”
这个词程了听进去了,她低声重复了一遍,冲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扳手。
她拧着眉,掂了掂手里的扳手,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嘴角带着瘆人的冷笑。
民警看得背脊发麻。
盛景初唤她:“了了。”
程了终于安静下来,柔声问他:“疼不疼?”
他摇头:“不疼。”
她知道这是在安慰自己,明明他疼得嘴角都在抖。
她轻轻地去牵他那只没受伤的手,一下一下拍他的手背,像小的时候每次受了委屈,她奶奶安慰她时的样子。
很快,他的手背上多了一道血痕。
程了惊叫起来:“哪里伤到了?”然后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去检查他的手,连指缝都没放过。
没有伤口。
盛景初叹了口气:“是你的手。”
她这才去看自己的手,掌心戳进了一块玻璃碴儿,血淋淋漓漓地涌出来,已经变成黑色。
伤口虽然狰狞,但其实没太大问题,不过医生处理的时候,她一个没忍住,惨叫几乎穿透了房顶。
朱主任接到信儿就赶过来了,听到程了这声尖叫差点儿晕过去。他攀着曹熹和的手站起来,直接问曹熹和:“程了这是致命伤吧?”又担心盛景初,“那我们景初不是伤得更重?”
他脚底一个踉跄,嘴里催着曹熹和:“你先去看看,万一……万一特别惨,我就先不进去了。”
盛景初的右臂骨折,医生给他做了手术,胳膊上吊了支架。
先要住院观察几天,出院后也需要休养几个月。
程了掐着手指头算了算,“计氏杯”已经定下了比赛的日子,明年的1月7日,现在已经10月末了,怎么看盛景初在比赛前也恢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