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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会试着去想象,当芭比问赛吉类似的问题时,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她穿的礼服是否合适,她的头发是否太长,脚上的鞋子赛吉觉得如何,鞋跟是不是太矮或太高?
但是不知何故,在这样的想象过程中,总是会出现些不可名状的问题,让这种想象无法顺利完成。我仿佛听到赛吉说:“不,这恰到好处!”然而实际上,他只是半心半意地答话,对此他并非真正感兴趣。再者,就算他的妻子穿错了衣服,当她经过别人身边的时候,所有的男人也还是会围着她转。反正穿什么都合适,她还想怎样?
再回到酒馆。这不是家什么流行酒馆,这里没有所谓的潮人——用米歇尔的话说就是“不够酷”。平民显然占了大多数,他们没有特别老或特别年轻,各色人混杂在一块儿,但总体来说都是普通人。其实所有的酒馆都应该如此。
这儿非常之热闹,我们紧紧地挤在一起,挤在男厕门边。克莱尔一手执着酒杯,一手轻柔地挽着我的手腕。
“我不知道,”她说,“可是最近我总是觉得米歇尔有点古怪,也许不是古怪,但的确与平常不太一样,好像有所保留,你不觉得吗?”
米歇尔是我们的儿子,下周他就十六岁了。他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当初我们并没有打算只要一个孩子,可也不知是何时,我们想再要一个,却已经太晚了。
“是吗?可能吧。”我答道。
我不能看克莱尔的眼睛,因为我们彼此都太了解,如果我看着她,我的眼睛一定会露出破绽。因此我装着环顾四周,又或者表现出正对那些普通人热闹的表演兴趣盎然的样子。我庆幸自己坚持要在餐厅与罗曼一家碰面;不然,我想象着,他推开弹簧门,走进酒馆,脸上的一抹谄笑似乎在对别人说:你们继续,不用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