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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工作的时候,有一次上课讲到一句关于斯大林格勒战役的话,我扫了一眼整间教室。
那么多颗脑袋,我在想,那么多颗脑袋,里面皆是空空如也。
“希特勒当初一味地醉心于斯大林格勒,”我说,“尽管从战略上看,马上突破莫斯科会好得多,但是对他而言,问题在于这城市的名字——斯大林格勒。这座城市有着他最大的劲敌约瑟夫·斯大林的名字。这座城市必须首先攻占,因为这将会产生一种心理上的效应,攻占了它就等于攻占了斯大林。”
我停了一会儿,又扫了一眼整间教室。几个学生正在记我说的话,其他人都看着我,其中既有感兴趣的,也有目光呆滞的。我觉得感兴趣的人多过呆滞者,不过其实这些我都已经无所谓了。
我想到了他们的生活,许多人都要继续进行下去的生活。
“这些个非理性的原因,会导致一场战争的胜利,”我说,“抑或失败。”
在我还在工作的时候——对我而言,说出这句话还是一如既往地困难。我可以在此做一番详细的说明:我曾在很久以前对自己的人生有过其他的规划,但都没用上。是有过其他的计划,至于其内容就与任何人都不相关了。“在我还在工作的时候……”这句话于我而言,不管怎样都比“在我还站在讲台上的时候……”听着舒服,或者比那句最可怕的,那些最恶劣的家伙——我以前那些全都自称纯种教育家的老师和同事,他们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当我还在从事我的教育事业的时候……”,听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