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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说,“只是……”
“您也许在考虑,要不要再生几个吧。”
直到今天我还能清楚地记得,我回答他的时候,甚至连睫毛都没眨一下。
“是的,”我说,“像我这样的情况你会劝阻我吗?”
范·迪伦向前倾了倾身子,双手交叉托着下巴,肘部撑着桌子。“不。也就是说:当今这一类的异常现象在出生之前,就可以通过一个羊水测试测出来。当然,您必须事先清楚地了解,它们在里面干什么。终止妊娠不是个容易的决定。”
这时,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闪现在我脑子里。一个接一个来,我警告自己,一个接着另一个,慢慢来。在回答心理专家关于我们是否还想要孩子的问题时,我没有撒谎,据实说了是。最多就隐瞒了我们已经有一个了的事实。生产的过程真是恐怖至极,在米歇尔出生后的头几年,克莱尔甚至不愿意听到任何有关再次怀孕的话,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我们确实偶尔又提到这个话题。我们俩都很清楚,必须快点做决定,不然的话米歇尔和他的弟弟或者妹妹之间的年龄差距就太大了——如果说现在的差距还不算太大的话。
“有没有一种测试,可以测出一个病人的孩子有没有患病?”我问。我注意到自己的嘴唇比几分钟之前更干了,我得用舌尖湿润它,才能继续正常说话。
“嗯,也许我得纠正一下。虽然我刚才说过,这个病在孩子还在羊水里的时候就能诊断出来,但是也不完全如此。最多有可能倒过来:通过测试羊水,我们可以指出有些地方不对劲,但是具体什么不对劲,还要通过进一步的测试才能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