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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利无所适从地站在门口,一只手举着调羹,另一只手拿着钥匙环,今天很暖和,又是正午时分,这个大块头男人敞着衬衫领口,汗液浸透了腋窝。他参加保龄球联赛,平均得分一百五十一,每逢周末流连于各色酒吧之间,钱包里有一份波特兰红灯区酒吧和汽车旅馆的名单,就塞在路德宗的口袋日历背后。他天性友善,经常替人受过,尽管反应慢,可生气也慢。虽说有微不足道的小优点,然而诺利的脑子转得实在不算快,因此他呆站了好几分钟,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同时不停拿调羹敲打栏杆,呼喊弗洛伊德的名字,希望那家伙动一动、打声呼噜,随便做点什么都行。正在想是不是该打开无线电,问帕金斯怎么办的时候,帕金斯本人在办公室门口发话了:“诺利,你他妈的干什么?招呼猪来吃食吗?”

诺利的脸挣得通红:“帕克,弗洛伊德一动不动。我怕他是不是……呃,你知道的,病了?”

“唉,难道听你拿调羹敲栏杆他就能好起来?”帕金斯走到他身边,打开牢房的锁。

“弗洛伊德?”他摇摇弗洛伊德的肩膀,“你还好——”

弗洛伊德从用铁链固定的铺位上滚到了地上。

“他妈的,”诺利叫道,“他死了,对不对?”

帕金斯大概没听见诺利在喊什么,他低着头在端详弗洛伊德安详得令人惊讶的面部。诺利渐渐醒悟过来,帕金斯的模样像是吓得魂不附体。

“帕克,怎么了?”

“没什么,”帕金斯说,“只不过……咱们先出去。”然后,他几乎对自己添了一句:“天哪,真希望我没碰过他。”

诺利低头望着弗洛伊德的尸体,恐惧渐渐爬上他的心头。

“别愣着了,”帕金斯说,“咱们得把医生叫过来。”

6

下午三点来钟,弗兰克林·鲍定和维吉尔·鲁斯本开车经过谐和山墓园,又走了两英里,从伯恩斯路拐上岔道,来到尽头的板条木门前。他们开的是弗兰克林那辆五七年款的雪佛兰皮卡,艾克第二个任期的头一年里,这辆车还是优雅华丽的象牙白色,但现在是屎黄色和红色底漆的混合物。车斗里装满了弗兰克林所谓的“屎货”。每隔一个月左右,他和维吉尔就要装一车屎货来垃圾场,其中大部分是空啤酒瓶、空啤酒罐、空啤酒桶、空红酒瓶和空“波波夫”牌伏特加酒瓶。

“关门,”弗兰克林·鲍定眯起眼睛读着钉在门上的标牌,“操,这下踩到屎了。”他拿起舒舒服服贴在腹股沟突出部位的道森啤酒瓶,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然后用胳膊擦擦嘴。“今天星期六,对吧?”

“当然。”维吉尔·鲁斯本答道。维吉尔根本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六还是星期二,他喝得连现在是几月都搞不清了。

“星期六垃圾场不关门,对吧?”弗兰克林问。门上只有一个标牌,但他却看见了三个。他又眯起眼睛,三个标牌都写着“关门”。写字的油漆是谷仓红色,毫无疑问就是杜德·罗杰斯看场小棚门背后的那罐油漆。

“星期六从不关门。”维吉尔说。他把酒瓶往脸上捅,但没插进嘴里,一口啤酒洒在左肩上。“上帝啊,没击中目标。”

“关门,”弗兰克林越来越恼火,“婊子养的肯定躲在哪儿吸粉呢,绝对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他。”他把皮卡打到一档,松开离合器。两腿之间的啤酒泛起泡沫,泡沫冲出酒瓶,淌到了裤子上。

“冲啊,弗兰克林!”维吉尔叫道,打了个大大的酒嗝。皮卡冲开大门,把门撞翻在点缀着瓶瓶罐罐的路旁。弗兰克林换上二挡,沿着遍布车辙和坑洞的道路向前飞驰。车身在磨损了的弹簧上疯狂摇摆。酒瓶从车斗后面飞出去,纷纷摔碎。海鸥尖叫着蹿进天空,盘旋翻飞。

进门后再走四分之一英里,伯恩斯路的支路(到这儿已经叫垃圾场路了)结束于一片林间开阔地,也就是垃圾堆放场。密密麻麻的桤木和枫树让位给平坦的大片荒地,破旧的凯斯推土机定期开动,在地上留下了纵横交错的印迹;推土机此刻停在杜德的小屋旁边。平地前方是现在填埋垃圾的采石坑。废物和垃圾,夹杂着闪闪发亮的玻璃瓶和铝合金罐,如一个个巨大沙丘般延伸开去。

“天杀的驼背废物,估计一个星期没犁地也没烧垃圾了。”弗兰克林说。他双脚齐踩刹车,踩得踏板贴上车厢地板,机械发出摩擦的尖啸声。皮卡漂移了半秒才停下。“估计淹死在一箱酒里了,肯定。”

“我不记得杜德很能喝。”维吉尔把空酒瓶扔出窗外,从地上的棕色纸袋里又抽出一瓶。他用门锁撬开酒瓶,啤酒被刚才的颠簸折腾得够呛,泡沫立刻涌到他的手上。

“哪个驼子不喝酒?”弗兰克林睿智地说。他朝窗口吐了一口痰,发现车窗没摇下来,只好拿衬衫袖子擦了擦遍布刮痕的肮脏玻璃。

“咱们去找他。别是出什么事了。”

他歪歪扭扭地倒车兜了个大圈子,车子停下时,后挡板在最新一堆加入林苑镇的累积废弃物的垃圾上方直晃荡。弗兰克林关掉引擎,寂静忽然压了下来。除了海鸥永不停止的叫声之外,垃圾场再没有其他响动了。

“真他妈的静。”维吉尔嘟囔道。

两人钻出卡车,绕到车后。弗兰克林解开S形锁扣,后挡板砰的一声落下去。在垃圾场另一头吃东西的海鸥群如乌云般轰然起飞,嘎嘎叫着责备他们。

他们一言不发地爬上车斗,把屎货噼里啪啦地卸下来。绿色塑料袋旋转着飞进空中,落地时纷纷炸开。两人早就做惯了这件事。他们是小镇里游客很少见到(或愿意见到)的那一部分:首先,小镇居民很有默契地对他们视而不见,其次,他们也进化出了自己的保护色。假如在路上遇到弗兰克林的皮卡,那辆车在你的后视镜里一消失,你就会即刻忘掉它。要是不巧瞅见他们窝棚的铁皮烟囱向十一月的苍白天空释放铅笔勾线般的青烟,你只会当它根本不存在。若是你在坎伯兰遇见维吉尔怀抱棕色纸袋装的福利伏特加走出救济站,你会说声你好,可一转头就不记得自己刚才和谁打了招呼;那张脸很面熟,但你就是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弗兰克林的哥哥是德雷克·鲍定,里奇·鲍定的父亲(里奇正是最近下台的斯坦利街小学之王),德雷克几乎忘了弗兰克林还活着,而且依然住在镇上。他早就超过了黑羊的阶段,完全变成了灰色。

倒空车斗,弗兰克林踢飞最后一个罐子——当啷!——提了提绿色工装裤。“咱们去找杜德。”他说。

两人爬下卡车,维吉尔被自己的生皮鞋带绊了一下,重重地坐在地上。“老天,做这鞋的连个半吊子都不够格。”他口齿不清地嘟囔道。

他们穿过场地,走向杜德的油布窝棚。门关着。

“杜德!”弗兰克林咆哮道,“嘿,杜德·罗杰斯!”他砸了一下门,整个棚子都为之颤抖,门内侧的搭扣小锁被拽脱,门摇摇晃晃地自己开了。棚子里空无一人,却充满了恶心的汗臭味,两人面面相觑,做个鬼脸:这对酒场老将闻过的霉味种类可谓不计其数。弗兰克林一瞬间回忆起在坛子里存放多年的泡菜,最后连渗出来的液体都变成了白色。

“婊子养的,”维吉尔说,“比坏疽还难闻。”

可是,窝棚里却整洁得让人诧异。杜德的换洗衬衫挂在床上方的钩子上,开裂的厨房椅子推到桌前,帆布床整理得符合军队标准。那罐红漆搁在门背后的一叠报纸上,边缘还有新近挂上的漆滴。

“再不走我就要吐了。”维吉尔说。他的脸色白中泛绿。

弗兰克林的感觉不比他更好,他后退一步,关上房门。

他们打量着垃圾场,荒无人烟,萧瑟宁静,就像月球上的山脉。

“他不在,”弗兰克林说,“估计在后面林子里什么地方,躺在哪儿回魂呢。”

“弗兰克?”

“什么?”弗兰克林暴躁地说。他的好脾气用完了。

“门是从里面闩好的,他不在屋里,该怎么出去啊?”

弗兰克林一惊,他转身望向窝棚。从窗户爬出来呗,他想这么说,但没能说出口。所谓的窗户只是油布上的一块切口,用耐风雨的塑料钉牢;更何况窗户也不够大,脊背隆起的杜德无论如何也钻不出来。

“随他便,”弗兰克林粗着嗓门说,“他不肯和咱们分享,那就去他妈的吧。咱们走。”

两人回头走向皮卡,弗兰克林觉得有些东西正在渗过醉意构成的保护膜,他以后不会记起来,也不会愿意记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感觉到此处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恐怖的改变。就好像垃圾场拥有了心跳,缓慢归缓慢,但充满了可怕的生机。他忽然想以最快速度离开这里。

“没瞅见老鼠。”维吉尔突然开口。

视线所及范围内,一只老鼠也没有,能看见的只有海鸥。弗兰克林努力回忆,想找到一次送屎货来垃圾场但没有见到老鼠的经历。但却找不到。他也不喜欢这一点。

“准是放了毒饵,弗兰克,对吧?”

“别说了,走吧,”弗兰克林说,“咱们快他妈的走。”

7

晚餐过后,医生放本上楼探望麦特·伯克。会面没多久就结束了;麦特正在睡觉。氧气罩已经取走了,护士长说伯克明早肯定会醒,可以短时间见见访客。

本觉得伯克的面容很憔悴,苍老得让他不忍心看,第一次显得像是老人的面容。伯克静静地躺在床上,脖子上的赘肉从病号服里挤了出来,他显得那么脆弱,那么没有防备。假如那些事情都是真的,本心想,伯克,医护人员可帮不了你。假如那些都是真的,那我们就被困在不信鬼神的大本营里了,这里处理噩梦的手段是来苏水、柳叶刀和化疗,而不是木桩、圣经和欧石楠。他们安于使用生命支持系统、皮下注射器和装满硫酸钡溶液的灌肠包。真理的支柱已经有了漏洞,而他们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走到床头,用手指轻轻地把麦特的头部拨过去。颈部皮肤没有印痕;他的血肉不会遭到天谴。

本犹豫片刻,然后走过去打开壁橱。麦特的衣物挂得整整齐齐,苏珊探访时见到他佩戴的那枚十字架吊在壁橱门的内把手上。在房间柔和的灯光下,固定十字架的俗气链条微微闪光。

本将十字架拿到床边,套在麦特的脖子上。

“喂,你在干什么?”

护士端着一壶水和便盆进来,便盆的开口很有礼貌地盖着一块毛巾。

“把十字架套在他脖子上。”本答道。

“他是天主教徒?”

“现在是了。”本严肃地说。

8

夜幕降临,有人轻轻敲响深沟路上索耶家的厨房门。邦妮·索耶带着一丝轻笑前去开门。除了腰际的花边短围裙和脚上的高跟鞋,她什么都没穿。

打开门,科里·布莱恩特不由瞪大了双眼,下巴险些摔在地上。“邦,”他说,“邦……邦……邦妮?”

“什么事呀,科里?”她不怀好意地抬起手放在门柱上,把赤裸的双乳提到最傲然挺立的角度。与此同时,她故作端庄地交叉双足,向他展示自己的两条长腿。

“上帝啊,邦妮,要是碰上——”

“电话公司的小伙子?”她咯咯一笑,拉起科里的一只手,放在坚实的右乳上,“来抄表的吗?”

他含着绝望咕哝了一声(仿佛溺水的人第三次没顶,手里抓着的不是干草而是胸部),把邦妮拽进怀里。他用双手抓住她的臀部,浆硬的围裙在两人挤压下发出脆响。

“天哪,”她在科里怀中蠕动着,“电话先生,你是不是要试试我的听筒?我一整天都在等一个重要的电话——”

科里抱起邦妮,伸脚关上背后的房门。邦妮不需要指点卧室的方向,科里已是熟门熟路。

“你确定他不会回家?”他问。

邦妮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烁着。“咦,电话先生,你说的是谁呀?不是我那位英俊的夫君吧……他去佛蒙特州的伯灵顿了。”

科里把她横放在床上,两条腿从床边垂下来。

“开灯,”她的声音忽然变得缓慢而凝重,“我要看清楚你在干什么。”

科里打开床头灯,低头看着她。围裙已经被扯到一旁,她的眼神慵懒而温暖,瞳仁大而闪亮。

“脱掉那个。”他打个手势。

“你自己动手,”她说,“电话先生,自己弄清楚怎么解开那个结。”

他弯腰去解围裙。邦妮总让他感觉自己是第一次踏上本垒板的孩子,嘴里发干,双手一靠近她就开始颤抖,仿佛她的肌肤朝着周围放射强大的气流。她一直没有完全离开过科里的脑海,驻扎在那里的架势就仿佛嘴里的一处伤口,你忍不住要用舌头去碰、去舔。她甚至在科里的梦境里放肆淫乐,皮肤闪着金光,兴奋不能自已。她的创造力没有边际。

“不行,要跪下,”她说,“跪下,服侍我。”

科里笨拙地跪下,爬向邦妮,伸手去摸围裙系带。邦妮把穿着高跟鞋的双足搁在他的两肩上。科里俯首亲吻她的大腿内侧,唇下的肌肤紧实而温暖。

“这就对了,科里,这就对了,接着往上,往——”

“啊哈,感觉不错吧?”

邦妮·索耶叫了起来。

科里·布莱恩特抬起头,又是惊讶又是困惑。

雷吉·索耶靠在卧室门框上,手持双筒霰弹枪,枪身松松垮垮地悬在另一条胳膊的前臂外,枪口指着地板。

科里没控制住膀胱,一股暖流冲了出来。

“原来不是胡扯啊。”雷吉诧异地说。他走进房间,面带微笑。“真是没想到。这下我欠米奇·西尔维斯特那醉鬼一箱百威了。该死。”

首先恢复说话能力的是邦妮。

“雷吉,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他,他闯了进来,像个疯子一样,他,他——”

“婊子,闭嘴。”雷吉笑容丝毫不减,笑得很温和。雷吉块头很大,仍旧穿着两小时前邦妮和他吻别时的那身铁灰色套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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