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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肯定冲走了卡拉汉封印老宅的圣饼。假如他们想要占据那里,应该已经回去了,那里是供奉邪魔的祠堂、招引黑暗的灯塔,在山顶俯瞰不敢面对阳光的死亡小镇。他们在那里碰头吗?本想着。入夜后,面色惨白的他们会不会穿行于老宅的走廊之间,举行喧嚣而扭曲的仪式,向他们的造就者的造物主献祭?
他浑身冰冷,转开视线。
马克在环顾周围的住户。大部分房屋都拉着窗帘;剩下那些,没有遮掩的窗户里是空荡荡的房间。本心想:它们比那些光明正大地拉起窗帘的屋子更加糟糕。它们像是在用欠缺生机、精神受损的眼神瞪视这两个属于白昼的闯入者。
“他们就在那些屋子里,”马克困难地开口,“此时此刻,就在那些屋子里。在窗帘背后、在床上、在壁橱里、在地窖里、在地板底下,躲藏着。”
“放松。”本说。
他们开出住宅区,本拐上布鲁克斯路,车子驶过马斯滕老宅。老宅的百叶窗仍旧松垂,草坪长满了齐膝深的茅草和一枝黄,仿佛错综复杂的迷宫。
马克伸手指给他看,本望过去。草丛中被踩出了一条白色的小径。小径横穿草坪,从马路通向前门廊。小径随即被车子抛在了背后,本顿时觉得胸口一松。他们直面过了最可怕的东西,它已经在他们背后了。
来到老宅另一侧的伯恩斯路上,本在离谐和山墓园不远的地方停车。两人下车,一起走进树林。矮树丛在脚下纷纷折断,发出干脆而刺耳的噼啪声。杜松的浆果散发出琴酒香味,晚秋的最后几只蚱蜢唧唧作响。本和马克钻出树丛,爬上一个小土丘,俯视中缅因州电力公司的输电线路在树林中劈开的伤口,电线在冷风中闪闪发亮。有些树木已经开始披上秋色。
“镇上的老居民说一九五一年的大火就是在这儿烧起来的,”本说,“风从西边吹起来。他们认为多半是有人乱扔烟头。一小截烟蒂。烈火扫过大沼泽,谁也拦不住火势。”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波迈香烟,心事重重地望着烟盒上的徽标——in hoc signo vinces——然后撕开玻璃纸包装。他点了根香烟,甩灭火柴。他好几个月没抽过烟了,香烟味道好得出奇。
“他们有藏身之处,”他说,“但他们将失去那些地方。很多人将被杀……被毁灭,这个字眼更适合。但不可能消灭所有人。你明白吗?”
“明白。”马克答道。
“他们不是很聪明。要是失去了藏身之处,第二次多半藏得很糟糕。几个人在最明显的地方找一圈就能解决问题。撒冷镇的事情到第一场雪大概就将完结。但也可能永远也结束不了。没法保证结果究竟如何。但假如没有……某些事情……驱赶他们出来,刺激他们,就肯定没法画上句号。”
“没错。”
“场面会很混乱,也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