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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我能跟你说句话吗?”

菲丽芭皱起眉头。“我猜,你是指单独说话……”

“那样最好,”迪杰斯特拉笑着说,“但如果你想的话,我也不反对有其他人在场。比方说,蒙特卡沃那些美丽的女士。”

“闭嘴。”女术士小声说道,但嘴角的笑容依然不减。

“你什么时候允许我见见她们?”

“我会考虑的。到时我会告诉你。现在别打扰我了,这可是庆祝仪式。是一场盛宴。我再提醒你一次,免得你还没发现。”

“盛宴?”

“我们正站在新纪元的门槛上呢,迪杰斯特拉。”

密探头子耸耸肩。

人群欢呼。烟火飞上天空。钟声在诺维格瑞响起,宣示着胜利与巨大的荣耀。

但这钟声却莫名地哀伤。

*******

“抓住缰绳,雅尔。”吕西安娜说,“我饿了,得弄点东西吃。来,我把缰绳缠在你胳膊上。我知道你只有一只手。”

羞耻和屈辱感让雅尔涨红了脸。他到现在都没能习惯这种感受。他始终觉得,所有人都没别的事可做,只会盯着他的断臂和缝合的袖口。他觉得全世界都时刻在留意他,怜悯他受的伤,伪善地为他的不幸而悲叹,但在灵魂深处,他们却蔑视他,把他看做胆敢用丑陋来玷污美好景致的无礼之徒。

在这层意义上,他别无选择,只能承认吕西安娜与其他人都不一样。她既不会假装没看到,言行举止也不会让他丢脸,或感觉受到羞辱。雅尔有好几次不由自主地觉得,这个金发女孩对待他的方式既自然又正常。但他不断压抑着这个念头。他拒绝接受。

因为他没法让自己表现得自然又正常。

载着截肢士兵的马车嘎吱作响。短暂的雨季结束,随之到来的是闷热的天气。军用车队持续经过造成的坑洼早已干涸硬化,化作小小的山脊、路沿和各种形状奇妙的突起。在四匹马的牵引下,他们越过这些坑洼,不断前进。马车摇摆不止,就像风暴里的船只。身体残缺——大都是少了腿脚——的士兵们用沙哑的嗓音咒骂连连。吕西安娜紧紧抓着雅尔,拥抱着他,与他分享她身上那不可思议的温暖、令人惊讶的柔软和让人兴奋的味道:混合了马匹、皮革、干草、燕麦和女孩汗水的味道。

马车在下一个坑洼处颠簸了一下。雅尔拉紧了缠在手腕上的缰绳。吕西安娜抱着他的腰,交替地咬着面包和香肠。

“哎呀哎呀……”她注意到雅尔的黄铜大徽章,于是趁他仅有的手被缰绳占据,熟练地拿了过来,“这是什么?爱情护身符?这么说你也被骗了?发明这种饰品的家伙肯定是个异常精明的商人。打仗的时候,这东西的需求量特别大,尤其是在喝了太多伏特加之后。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让我瞧瞧……”

“吕西安娜,”雅尔的脸红得像个番茄,“别打开,拜托……很抱歉,但这是我的私人物品。我不想冒犯你,可是……”

马车再次颠簸,吕西安娜沉默地依偎在雅尔怀里。

“希……瑞……菈。”她费力地拼道。雅尔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农家女孩居然也认得几个字。

“她不会忘记你的。”她合拢那只小盒子,放开了手,然后看着雅尔,“我是说,这个希瑞菈,如果她真心爱你的话。护身符和咒语都没用。如果她真心爱你,她便不会忘记,会忠诚地等下去。”

“就算我成了这样?”雅尔抬起断臂。

女孩眯起仿佛勿忘我的蓝色双眸。

“如果她真的爱你,她就会等你。”她坚定地说,“其他的事都不重要。我敢肯定。”

“你有很多经验吗?”

“我有没有经验,跟谁有经验,”这次换成吕西安娜脸红了,“都不关你的事。别以为我是那种随便点点头,就会躺下来分开双腿的女人。但我的确知道。如果一个女孩爱一个男人,就会爱他的全部,而不只是他的某一部分。就算他少了某一部分,她依然会爱他。”

马车再次颠簸。

“你的说法太简单化了。”雅尔透过咬紧的牙关说,“既简单化,又理想化。你忘了一个小小的细节:男人只有手脚健全,才能支撑住妻子和家庭。但成了残废,我就没法……”

“嘿,嘿,嘿,别说这种丧气话。”她神情不变地说,“黑甲军夺走的是你的手,不是你的脑袋。你看着我干什么?我是从乡下来的,但我有眼睛,有耳朵。我也有脑子。从你说话的方式,我就能看出你是个学者。另外……”

她清了清嗓子。雅尔也清了清嗓子,呼吸着她的体味。马车再次颠簸。

“另外,”女孩续道,“我听到了你跟别人说的话。你说你读过很多书。说你曾是神殿的抄写员。所以那只手……呸……对不起。”

马车有好一阵子没驶过任何坑洼,但雅尔和吕西安娜都毫无察觉。他们依然紧贴着彼此。

“哦,”漫长的停顿过后,她开了口,“我好像跟学者挺有缘的。曾经有过一个……我经常……他会跟我……他知道许多事,还上过大学。从他的名字就能看出来。”

“他叫什么?”

“瑟梅斯特<a href="#annot16">[8]</a>。”

“嘿,小丫头,”考克雷克下士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他是个长相可怕的男人,在玛伊纳之战中断了一条腿,“往那几匹骟马头上甩一鞭子,这马车慢得像蜗牛!”

“是啊,快点吧。”另一个残废士兵说道,挠了挠断腿处的粉红色皮肤,“我们受够这些荒地了。我想念酒馆。只要能喝上一杯啤酒,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就不能走快点吗?”

“我能。”吕西安娜在车厢前方的座位上转过身,“但如果弄坏车轮或车轴,一两个星期之内,你们喝到的就不是啤酒,而是雨水和桦树汁了。你们走不了路,我也不想背着你们走,懂吗?”

“真糟糕。”考克雷克咧嘴笑了笑,“因为有天晚上,我确实梦见你背着我。我趴在你背上,我是说,从后面……我喜欢那个姿势。你呢,小丫头?”

“你这头臭山羊!”吕西安娜吼道,“残废的贱货,愿瘟疫带走你……”

她看到车里那些残废士兵的脸突然白得像死人,于是闭了嘴。

“诸神啊!”一个士兵喊道,“我们离家乡都这么近了……”

“我们完了。”考克雷克平静地、不慌不忙地说。好像只是在陈述事实。

他们还说没什么松鼠党了,雅尔自顾自心想,说已经把他们杀光了。说精灵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前面有六匹马。但仔细观察后,他看到了八个骑手。其中两匹马载着两个精灵。每匹马都迈着僵硬而杂乱的步子,低垂着头,显得精疲力竭。

吕西安娜重重地叹了口气。

精灵们朝他们走来。他们的状况看起来比马更糟。

他们的自尊、倨傲与魅力荡然无存。他们的衣着——即使是突击队成员,平时也都整齐漂亮——此时却肮脏破烂。他们的头发——他们引以为傲的头发——纠缠打结,沾满了泥土和晒干的血块。他们的大眼睛平时全无感情,此时却仿佛恐慌与绝望的深渊。

他们的与众不同早已荡然无存。死亡、恐惧、饥饿与厄运让他们变得平凡。平凡无奇。

他们并不让人惧怕。

有那么一瞬间,雅尔以为他们会停下脚步,但他们却只是从旁经过,消失在树林里,看都没看这辆马车和上面的乘客。他们只在身后留下一股味道,一股令人不快的味道,让雅尔想起了战地医院——那是痛苦、尿液和溃烂伤口的味道。

他们就这么走了过去,甚至懒得看他们一眼。

但有个例外。

一个女精灵,黑色长发里夹杂着土块和干涸的血块,在马车旁停了马。她躬身坐在马鞍上,手臂裹着染血的绷带,有苍蝇在上面爬来爬去。

“托露薇儿,”她的一个同伴说道,“En’ca digne,luned.”

吕西安娜很快理解了状况。看清那个精灵时,她就明白了——她在村子里长大,熟悉那种饿得发青的脸色。因此她本能地做出了含义明确的反应:她给了女精灵几块面包。

“En’ca digne,托露薇儿。”女精灵的同伴重复一遍。在这群精灵当中,只有他破损的夹克袖子上佩戴着维里赫德旅的银色闪电徽记。

直到那一刻为止,马车里的残疾士兵都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出。但这时,他们突然开始发抖,仿佛某种咒语刚刚被破除。在他们伸向精灵的手里,魔法般地出现了食物——面包、奶酪、培根和香肠片。

一千年来,精灵头一次向人类摊开了双手。

吕西安娜和雅尔是最先看到精灵哭泣的人。他们哽咽着连连抽泣,根本不打算擦去肮脏脸上的泪水。这有力地驳斥了“精灵没有泪腺”的说法。

“En’ca……Digne.”袖子上有闪电徽记的精灵又重复道。接着,他也伸出手,接过了考克雷克递出的面包。

“谢谢你。”他用沙哑的嗓音说道,费力地让嘴唇适应这陌生的语言,“谢谢你,人类。”

过了一会儿,等精灵们接过所有人的食物,吕西安娜甩出马鞭,拽了拽缰绳。马车开始嘎吱作响。期间没人说话。

临近傍晚,他们遇见了一队全副武装的骑手。为首的是个白色短发的女人,脸上有几道丑陋的伤疤,其中一道从嘴角蔓延到太阳穴,将她的脸一分为二。另一道的形状像马蹄铁,环住了她的一边眼袋。那女人的右耳少了一大块,左臂的手肘以下是装着黄铜钩子的皮革袖口,缰绳就缠在钩子上。

女人露出极不友善的表情,暴露出她对复仇的强烈渴望。她向他们打听那些精灵的事。打听那些松鼠党。那些恐怖分子。那些两天前被摧毁的突击队中正在逃亡的幸存者。

雅尔、吕西安娜和马车里的残疾士兵避开白发独臂的女骑手的目光,支支吾吾地回答说,他们没看到什么精灵,也没在路上遇见任何人。

你们撒谎,绰号曾是“黑蕾拉”的女人心想。我知道你们在撒谎。出于怜悯,你们撒谎了。

即便如此,你们也帮不了他们。

因为我,白蕾拉,不懂何为怜悯。

*******

“了不起,矮人!巴克莱·艾尔斯万岁!”

“矮人万岁!”

在诺维格瑞,矮人志愿兵团的老兵们迈开脚步,铁底靴在铺路石上踩出沉重的响声。矮人们以五人一排的队形前进,挥舞着双锤交叉图案的旗帜。

“玛哈坎万岁!矮人万岁!”

“光荣与荣誉归于他们!”

突然,人群中的某人大笑起来。很快,所有人都开始大笑。

“令人发指……”赫梅尔法特主教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公然的侮辱……不可原谅……”

“下流的种族。”祭司维勒莫尔嘶声道。

“假装没看见就好。”弗尔泰斯特平静地说。

“我们不该克扣他们的薪饷,”米薇酸溜溜地说,“也不该拒绝给他们补充口粮。”

矮人军官们保持着队形和严肃的表情,站到看台前方,然后敬礼。然而,对于国王们和大主教实施的紧缩措施,志愿兵团的士官和士兵们却表示出明显的不满。经过看台时,其中一些朝国王们弯曲手肘,另一些甚至做出了他们最爱的手势——攥紧拳头,翘起中指。学者将这手势称为“卑劣之指”,平民对它的称呼则更加不堪。

国王们和大主教涨红的面孔足以证明,他们对这两种称呼都很熟悉。

“我们不该触怒他们的,”米薇不依不饶地说,“矮人可是很难讨好的。”

*******

埃尔斯柯德格隘口周围的号叫化成骇人的合唱,但火堆旁的男人都置若罔闻。

漫长的沉默过后,率先开口的是波利亚斯·穆恩。

“世界变了。正义已被伸张。”

“用正义这个词可就有点夸张了,我的朋友。”旅行者微笑着说,“但我赞同世界已经改变这一点,它根据某条基本物理定律调整了自己。”

“我想知道,”精灵说,“我们想到的是不是同一条定律。”

“每个作用力,”旅行者说,“都有反作用力。”

精灵轻声笑了,但笑声中并无讽刺。

“这一分归你,人类。”

*******

“伯特拉姆·史凯伦之子史提芬·史凯伦,前任皇家验尸官,请起立。凭借伟大日轮的庇佑,永恒帝国的最高法庭查明了你受到指控的罪恶行径。你犯下了叛国罪,并主动参与了针对帝国与皇帝陛下本人的阴谋。你的罪行得到核准与证明,本庭也未发现任何可以减刑的情节。皇帝陛下本人更是禁止对你进行任何形式的赦免。

“伯特拉姆·史凯伦之子史提芬·史凯伦,离开法庭后,你将被押送到监狱要塞,并囚禁在那里,直到你受死的那一刻。作为你祖国尼弗迦德的叛徒,你不配再踏上这里的土地——你将会躺在木板上,由马匹拖去千禧广场。作为你祖国尼弗迦德的叛徒,你不配再呼吸这里的空气——你将会被绞索套住脖子,悬吊在天地之间。你会悬在空中,直到死亡。然后你的尸体会被焚化,骨灰则被洒进吹向四面八方的风中。

“伯特拉姆·史凯伦之子史提芬·史凯伦,你是个叛国者。作为帝国最高法庭的大法官,我在此做出宣判——而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念出你的姓名。从现在起,请诸位忘掉这个名字吧。”

*******

“我们做到了,我们成功了!”奥本豪瑟教授大喊着冲进院长办公室,“我们做到了,先生们!终于!终于!成功了!它动了!成功了!”

“真的?”化学教授让·拉瓦锡——学生们都叫他“臭鸡蛋”——怀疑地问道,“真有这种可能吗?纯粹出于好奇,它是怎么动的?”

“永恒运动!”

“永动机?”上了年纪的动物学讲师埃德蒙·巴姆勒惊呼道,“你没夸大其词吧,我亲爱的同僚?”

“一点都没有!”奥本豪瑟大声说道,他像山羊一样蹦蹦跳跳,“一点都没有!它开始运作了!我只施加了一点推动力,它就动起来了!一刻不停!永恒运动!永远持续!用言语没法形容,同僚们,你们一定得亲眼看看!跟我来吧,快!”

“我还在吃早饭呢。”臭鸡蛋抗议道。但他的抗议却被骚乱、兴奋与迅速扩张的喧闹盖了过去。教授、讲师和学生们站起身,拿起他们的宽外袍、披肩和长袍,跑到门边,让大呼小叫、手舞足蹈的奥本豪瑟在前头带路。臭鸡蛋冲他们的背影比出“卑劣之指”,继续吃着碟子里的煎蛋卷。

这群学者要赶去见证奥本豪瑟三十年的努力成果。他们飞快地跑向物理学家的实验室,正要开门,大地突然摇晃起来。幅度明显且强烈。非常强烈。

这是一场地震,是巫师威戈佛特兹藏身的斯提加城堡毁灭时引发的一连串地震之一。这轮地震波从遥远的艾宾传到了牛堡。

在咔嗒咔嗒的响声中,美术系正面的几块彩色玻璃脱离了窗框。灰尘覆盖的尼哥底母·德·布特胸像——他是这座学术机构的首任院长——从底座上摔落下来。臭鸡蛋正在吃煎蛋卷,茶杯却滚落桌下。物理系的大一学生阿尔伯特·索尔派特拉在攀爬香蕉树,中途却掉了下来——他本想用这种方式打动那些医学系女生的芳心。

奥本豪瑟的永动机,那件传奇性的发明,最后动了一次,随即停止了运动。永远地停止了。

从此再也没能重新启动。

*******

“矮人万岁!玛哈坎万岁!”

这是怎样的一群人,怎样的士兵啊,赫梅尔法特大主教心想,用他颤抖的双手祝福着游行队伍。他们在为谁欢呼?贪财的佣兵,下流的矮人,这究竟有多疯狂?说到底,打赢这场仗的人是谁?是我们还是他们?看在诸神的分上,我必须警告全体国王。等历史学家和抄写员开始工作,我们必须对他们的作品进行审查。佣兵、猎魔人、雇佣杀手、非人种族和各种各样的可疑事物必须从人类的编年史里剔除出去。我们必须将他们抹除。不去提及他们。只字不提。

也不去提及他,他心中暗想,抿紧嘴唇看着迪杰斯特拉。后者正用明显厌烦的表情看着阅兵队列。

关于迪杰斯特拉,大主教心想,有必要敦促国王们下达一条命令。他的存在是对体面人的侮辱。

他就是个无神论的恶棍。让他不留痕迹地消失吧。让他被世人遗忘。

*******

这就是你的想法,你这道貌岸然的紫袍猪猡,菲丽芭·艾哈特心想。她正毫不费力地读着大主教的心。你想支配一切,想发号施令吗?你想自己来做决定?想都别想!

你能决定的就只有你的痔疮。而且,就算它长在你的屁股上,你的决定也改变不了什么。

迪杰斯特拉会继续存在。只要我还用得着他。

*******

一旦你犯下错误,祭司维勒莫尔心想,双眼紧盯着菲丽芭·艾哈特富有光泽的红唇。或者你们当中的一员犯下错误,你的自负、傲慢和骄傲就将荡然无存。你们编织的阴谋,你们的恶行、残暴和堕落将公诸于众。光鲜的外表终将剥落,当你们犯错时,你们的罪孽带来的毒害就将广为人知。那一刻终将到来。

即使你们没有犯错,我也能找到机会对付你们。只要有不幸降临在人类身上——诅咒、瘟疫、某种流行病……所有人便会起来谴责你们。你们会因为没能阻止瘟疫,因为不知该如何避免其后果而遭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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