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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乱流离、世道艰难，你个妇道人家又能怎么办呢？”
“你不交际各方，门下的弟子该怎么办呢？她们能怎么办呢？”
“我自己为了讨生活，不也投靠拓跋宗，给人家当狗吗？谁又比谁高尚呢？”
“我们男人跪倒给人当狗，就比你们女子躺在别人床上高尚吗？”
“不是这样的，也不该是这样的。”
“颜大姐。”
“没人有资格看不起你。”
千侧了一下身，任由山风吹得衣袂飞扬。
“在他们眼里你不堪，那在拓跋宗那些世家大宗眼里，他们就算是个体面人吗？”
“既然想堂堂正正做人，他们就没资格、不应该瞧不起你。”
“因为瞧不起你就是瞧不起他们自己。”
“因为瞧不起你就是在承认，拓跋氏应该瞧不起他们。”
“颜大姐，我想堂堂正正做人，所以我从未瞧不起你。”
千脸色涨红，言辞激烈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