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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他接着往下说,“消息一传开,美利坚第一商业银行的股票在纽约证券交易所的行情牌上会跌下那么一两点。这是因为证券买卖多数是由那些比老娘们还不如的神经质的家伙在背后操纵的,这些人分不清什么是歇斯底里,什么是事实。可同样毫无疑问的是,股票价格在一周内又会回升,因为它就值这个价,而银行又靠得住。这一点我们这些了解内情的人全知道。”
谈到后来,金斯伍德又说:“罗斯科,你这番游说的目的,就像刚擦过的窗子,别人一眼可以看透。所以,我想还是把我的立场说明白,省得浪费时间。你是个出类拔萃的稽核员,在我见到过的跟数字和钞票打交道的人当中,你是头等的。随便哪一天,倘若你有意转到我们诺桑公司来做事,想多挣点钱,捞个股东当当,那我就调动手下人,一定让你主管金融财务。这既是建议,也是我的诺言。我可是认真的。”
海沃德含糊不清地表示领情,可钢铁公司的董事长并不理会,自顾自地往下说。
“不过,虽说你是个干才,罗斯科,我的意思是你并不是主管全局的材料。至少,我是这么看的:董事们开会决定班的继任时,我也将这么说。另外,我还不妨告诉你,我看中的是范德沃特。我想这一点应该让你知道。”
海沃德心平气和地回答:“感谢你的坦率,伦纳德。”
“好,要是你愿意认真考虑我刚才的提议,随时给我打个电话。”
罗斯科·海沃德完全无意为诺桑钢铁公司做事。金钱对他固然重要,可是听了刚才伦纳德·金斯伍德这几句尖刻的评语之后,自尊心决不允许他转而为诺桑公司工作。此外,他对于在美利坚第一商业银行内独占鳌头还是很有把握的。
电话又响了。他接过话筒,多拉·卡拉汉报告说又接通了一名董事。
“是弗洛伊德·莱贝雷先生。”
“弗洛伊德,”海沃德把嗓子压得低低的,语调十分严肃,“我深感遗憾,有个悲痛的消息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