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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遇到了难题,遇到了真正难以对付的事情,而我又说不定能助你一臂之力,你会来找我吗?”
几天里,已经是第二次有人向她做这样的表示。
“也许会。”
近期内温赖特和胡安尼塔的最后一次谈话就这样结束了。他觉得对胡安尼塔已仁至义尽,而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操心。其中之一就是两个月前向亚历克斯·范德沃特提起过的问题:安插一名密探,设法查明伪造信用卡的来源。这种假信用卡仍使银行遭到很大损失,危及整个键式信用卡制度。
温赖特已经物色到一个只知道名叫“维克”的刑满释放犯,为了钱此人准备冒大风险。他们已秘密地接过头,事先曾采取了周密的防范措施。两人打算再碰一次头。
温赖特热切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像逮住迈尔斯·伊斯汀那样,把那些伪造信用卡的诈骗犯缉拿归案。
过了一个星期,伊斯汀再次出现在安德伍德法官面前,这回是听候宣判。诺兰·温赖特是美利坚第一商业银行到场听审的唯一代表。
犯人按刑庭书记官的指令,面朝法官席站着。法官慢条斯理地挑出几份文件,一份一份地摊在面前,然后冷冷地注视着伊斯汀。
“被告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有,阁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本庭从缓刑监督官那儿收到一份报告。”安德伍德法官顿一顿,把刚才挑出的那些文件中的一份粗略看了一遍,又接着说,“看来你已使监督官相信,你对那些犯罪行为不但表示服罪而且打心眼里感到后悔。”法官在讲到“打心眼里感到后悔”这几个字眼时吐词分外清晰,仿佛正不胜厌恶地把它们捏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要让在场的人看清楚,他还未天真到那种地步,竟会对此表示苟同。
他继续往下说:“然而,就悔罪而言,不论是出自内心的还是嘴上说说的,均为时过晚,而且也不能减轻你作案时卑劣阴险的祸心: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不惜嫁祸于一个清白无辜者——一位心地善良的年轻妇女;再说你身为银行高级职员,应该对她负责,而她也把你当作可以信赖的上司。
“根据现有的证据来看,显然,你本来试图按这条路走到底,甚至想让那位无辜受害者遭到控告并被定罪判刑,代你受过。多亏银行同事的警觉,这一罪恶企图才未得逞。但这决不是你悬崖勒马,或是‘幡然悔悟’的结果。”
诺兰·温赖特从法庭的旁听席上可以看到伊斯汀的侧面,他那张脸这时已涨成了猪肝色。
安德伍德法官又看了看面前的文件,随后抬起头来,再次以锐利的目光盯着犯人。
“上面说的还只是你所作所为中我认为最令人不齿的那部分。这里还需提一下被告的主要犯法行为。你身为银行职员,却辜负了银行的信任,不是偶然一次,而是重犯五次,每次间隔又很长。这种渎职行为一次偶犯尚可推诿于一时的冲动,而这种经过精心策划的偷盗勾当,竟有五次之多,手法又如此奸诈狡黠,实在难以同样的理由辩解。
“银行作为一个商业机构,有权要求担任特殊重任的人员——其中也包括被告——正直笃实,忠于职守。而银行又不止是一个商业机构。它还是公众付以重托的场所,因而公众有权要求防范那些利用职权徇私舞弊之辈,也就是防范像你这样的不法之徒。”
法官的目光扫过去,同时看着那位年轻的辩护律师,后者正尽职地守在当事人身旁。此刻,从法官席上传来的话显得越发尖刻、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