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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他挂了电话，朝他的秘书嘶吼，让她把博比的档案拿过来。他迅速翻了几页，喃喃自语：“她穿着盖到大腿中部的裙子、高跟鞋、短夹克衫……如果你让我评价一下，我想说，她年纪也不小了，还在装嫩。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些？”
我不能告诉他。这还只是一个初步的设想。“博比会被怎么判？”
“眼下他估计要坐牢了。苏格兰检察署不肯降低指控级别。”
“坐牢也帮不了他。我可以出具一份精神分析治疗报告。或许，我能把他弄进一个愤怒管理的治疗项目里。”
“你想让我怎么做？”
“写一份书面申请。”
埃迪已经拿起钢笔写了起来。我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像他这般行云流水地写字是什么时候了。
“谢谢你。”
他嘟囔了一声：“这就是一封信，又不是一个肾。”
如果说任何一个男人都有心理问题，那他也许是有拿破仑情结<a id="commentRef_5441" href="#comment_5470"><sup>[9]</sup></a>，或者他是想用言行弥补自己丑陋的面容。他开始烦我了。他已经不再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我赶紧把剩下的问题问了。
“是谁交的保释金？”
“不知道。”
“是谁打电话找的你？”
“他自己。”
我还没来得及问下一句，他就打断了我：“听着，奥普拉<a id="commentRef_5462" href="#comment_27861"><sup>[10]</sup></a>，我准备出庭了，我打算去撒个尿。这个小疯子是你的麻烦，我只是帮这个可怜的傻子辩护。你能不能先打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搭错了哪根筋，再回来找我？祝你度过愉快的一天。”
<a id="comment_4759" href="#commentRef_4748">[1]</a>乔克（Jock）在英语里有“苏格兰佬”的意思。
<a id="comment_5039" href="#commentRef_5008">[2]</a>1967年发生在美国旧金山的以“爱”为名的嬉皮士文化运动。
<a id="comment_5043" href="#commentRef_5026">[3]</a>一种西方游戏，两人各持一个穿在绳上的七叶树果互相击打，看谁先将对方的砸碎。这里代指前文的“吐口水比赛”。
<a id="comment_5244" href="#commentRef_5205">[4]</a>伦敦中央刑事法院。
<a id="comment_5248" href="#commentRef_5216">[5]</a>法庭陈词等相关法律文档，若有涂改，必须在修改位置签字或按手印确认，方才具有法律效力。
<a id="comment_5318" href="#commentRef_5270">[6]</a>剧中，潘趣总和自己的妻子朱迪吵架斗嘴。
<a id="comment_5322" href="#commentRef_5311">[7]</a>指著名美国女演员罗西妮·巴尔，她十七岁时曾住过精神病院，亦曾被诊断为患有多重人格障碍。
<a id="comment_5400" href="#commentRef_5370">[8]</a>美国儿童文学作家埃莉诺·波特笔下的人物，常用于代指盲目乐观的人。
<a id="comment_5470" href="#commentRef_5441">[9]</a>也被称为“矮个子症候群”，即身材矮小的人更具暴力倾向。
<a id="comment_27861" href="#commentRef_5462">[10]</a>指奥普拉·温弗瑞，著名美国女演员、制片、脱口秀主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