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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玉珠慢慢地坐在台阶上,屏息听着手机,一语不发。
陈江河说:“杨雪早有准备,是有预谋的,她一直在等待机会。”
“这次出手,意味着她知道会给我们造成很大损失,你不如再争取一下,可以给费尔南德更低的价格。”
陈江河说:“他们已经签订合同,杨氏的货已到港了。国内怎么样?他们没闹吧?我已经让大家封锁消息了。”
骆玉珠说还好,你放心,什么事也不会有的。
这次为了出口欧洲,调整产品标准,整合资源准备了半年,各种情况都分析到了,就是没想到杨雪半路杀出来了。
骆玉珠静静地听着陈江河的电话,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海归的亿万富姐杨雪从不讳言喜欢陈江河,她至今仍待字闺中,俩人在游艇上会待多久?他们喝酒了吗?他们有没有发生关系?这一幕幕都在骆玉珠脑中打上了问号。
“又是游艇,又是每时每刻都想扑过来的性饥渴的妖精。老娘我却跟几个老男人在吃盒饭呢!你们孤男寡女大半夜的漂在海上,要想偷鸡摸狗,谁也够不着,想想就够浪漫的,呸!”
陈江河转移话题道:“你不想听听她给我们的几个选择吗?”
骆玉珠气呼呼的,一只手拿着手机听着电话,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捡起石子砸向不远的树干上。突然一颗石子打到窗上,几个厂长忙缩回头去。
五
在大学阶梯教室里,五六个同学围坐在王旭身边,正听王旭鼓劲:“你们是各语系的高才生,大家都面临实习期,想找到最好的工作。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最好的机会在义乌,那里有世界上最大的国际商贸城,明天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客商,这是展示你们才华的好机会。”
同学们看着王旭,眼中都放着光亮,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语说开了。有的同学说这么好的机会,劳务费我不要了!有的问,如果表现好,能留在你家公司吗?也有的说:王旭只要你说什么,我们都听你的……
王旭一脸严肃,说:“报酬还是要的,这是你们的劳动所得,我无权剥夺。”
一个叫邓涛的同学带头说:“哥们,人家都恨不能倒贴钱实习。如果你给我们这个实习机会,让大老板看到我们的实力,谁还要拿钱,除非良心被狗吃了。”众同学纷纷点头。王旭感动地扫视众人,勉为其难似的叹了口气。
大家散开后,王旭走到教学楼拐角处。刚才带头不要钱的同学鬼鬼祟祟地迎了上来,一脸得意。王旭把钱塞给他:“行啊你,邓涛,没想到你还挺有表演才华的。”
邓涛说:“演得不错,还不是你导演得好!”
王旭捶了他一拳,两人抱着大笑起来。
在商城监控室里,巧姑和骆玉珠坐在电脑前,操纵着手中的机器,巧姑快速倒带,骆玉珠俯身上前,盯着屏幕上观看首饰的人群,巧姑指着一个戴墨镜的人说:“在头一天展示时,这个人出现过三次,都是在这款被造假的首饰前停留的。”
骆玉珠看着看着,口中喃喃:怎么那么熟悉呢?这人是……
天色已晚,陈大光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盆老酒蒸鸡从厨房出来,陈金水端坐在桌前,打量了一下满桌的菜说:“别等巧姑了,咱爷俩先吃。”
“爸,您先吃吧!这丹溪黄酒是给您买的,待会我开车去接她。”
陈金水十分感慨:“大光啊,要说你从里面出来也有几年了,整个变了个人,你爸要是还活着,准替你高兴。”
陈大光一下子黯然了,眼眶一红垂下了头,他知道当年净让父亲遭罪,他暗暗下定决心,得把监狱里耽误的几年补回来,要让别人瞧得起自己。
陈金水用赞赏的目光点了点头。
陈大光却有些委屈:“可我有劲没处使,办公室主任做了几年,跑前跑后安排那些琐事,只给人家当下手,周围的人都提上去了,不是做贸易就是去抓生产,我却一直在原地转圈,鸡毛哥是不是还不信任我?”
陈金水长叹一声,拿起烟袋,陈大光忙给老爷子点上。
陈金水语重心长地说:“不怪你鸡毛哥,你一出来就安排在他身边,多少人反对,他还不是全顶住了。”
陈大光听话听音,一怔。
“是骆玉珠?”
陈金水抽着烟袋。
“这个女人生性多疑,她总是提防别人一手。别忘了,她当年可是被她亲爸卖给人贩子的,她还能信谁?”
陈大光无比懊恼沮丧,他向老丈人苦苦诉说道:“陈家村很多人都有出息了,我陈大光发达得比他们都早,我多想好好地干一场啊,等巧姑把孩子生下来,就可以让她不再上班了。我堂堂七尺男儿,凭什么就不能让自己的女人过上好日子呢?”
陈金水感动地看着女婿:“有你这份心就好。大光,等你鸡毛哥从欧洲回来,我就找他。”
陈大光喜出望外,忙起身倒酒,突然想起什么:“爸,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跟您说。”
陈金水见他支支吾吾,急了:“快说呀!”
陈大光把骆玉珠下令“玉珠公司欧洲客户被杨氏集团抢了、货物滞留港口的消息必须瞒着,谁也不准告诉陈金水”的事说了出来。陈金水听后大吃一惊,杯中的酒洒落在桌上。
陈大光赶忙上去搀扶:“爸,您别急。”
陈金水心痛地说:“辛辛苦苦打拼了半年啊,全都被败光了。”陈金水镇定了一下情绪说:“这消息决不能再透露给别人,我们联营那些厂子这半年的生产已经受到很大影响了,大伙知道这个要命的坏消息还不疯了!这个骆玉珠,她倒装成没事人一样!”
夜已很深,陈家别墅里,骆玉珠坐在昏暗的灯下想入非非,越想越不对劲。儿子陈路醒来上卫生间时,看到妈妈房里还亮着灯,他走进去,骆玉珠温和地说:“怎么醒了?”陈路抱着妈妈的胳膊坐下,问:“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我想他了。”骆玉珠抱着儿子的头:“妈也想啊。”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