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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他供认了幕后主使了吗?”

韩正齐:“还没有,他只承认替日本‘黑龙会’工作。我们很快会把他移交给警备司令部‘特情处’,事关中日之间的战事,我们警察局不得不谨慎从事。”

阿初:“但愿‘特情处’能从此人身上挖掘到内幕。”

韩正齐:“少爷。”

阿初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他在叫自己。阿初:“韩局,您叫我阿初吧。”

韩正齐:“我曾经是您府上的司机,少爷。是您父亲在我落魄的时候,收留了我,我跟你姐姐虽然情缘已尽,但是情分犹在,少爷,我请您相信我,我愿意继续为您效劳。”

阿初真心诚意地说:“谢谢。”

韩正齐打开车门,回身向阿初立正,敬礼。阿初心里很是感动,点头示意。

韩正齐上车,发动汽车,他与阿初挥手告别,车子开走了。

阿初从西服口袋里拿出那张神经科、心理治疗诊所的名片,嘴里念叨着:“上海福佑路松雪街二十八号。”

※荣家二楼的走廊上。

荣升推开门,喊:“阿初……”

阿初正好从楼梯上上来。阿初:“少爷。”

荣升递给他一封信:“你的信,夹在我的报纸里了,好像是从英国寄来的。”

阿初:“谢谢。”

荣升关上门。

阿初看看封皮,确定是赫尔曼的笔迹,他赶紧回自己的房间。

※阿初的房间。

阿初把信拆开,里面是一封用德文写的书信,阿初读信,越读越惶惑起来。阿初:“……有关实验研制数据,需小心保存,‘雷霆计划’?……研制时期,一切尚属机密,事关上万人生命,慎之又慎,勿使落入日本人手中,贻害家国。研究方面如有疑问,可以写信联络,我已搬家,新地址在:皇后大街松树公寓一百零九号。”

阿初陷入困惑:“真的有‘雷霆计划’?皇后大街松树公寓一百零九号?”他马上打开台灯,仔仔细细把封皮拿到灯下去辨认邮戳的时间,邮戳无误。

他打开自己的抽屉,拿出赫尔曼教授以前写给自己的贺卡,他认真地把书信的笔迹与贺卡上的笔迹做比对,流利的德文、流畅的书写习惯、一致的签名格式……突然,阿初坐直了身子,他发现了字母书写的差异痕迹。他还不确定,拿出放大镜,放大书写的字母,两下比对。他的脸色大变,放大镜抛掷在伪造的书信上。

阿初:“你到底是谁?谁在搞鬼?”他几乎愤怒地站起来,忽然,他又注意到了地址“皇后大街松树公寓一百零九号?”

阿初自言自语:“难道是她?”

※杨家佛堂。

徐玉真用中国的古琴弹奏起美妙的日本乐曲。

几名黑衣人侍立左右,他们被故乡的音乐所吸引,眼中充溢着泪花。陈浩山躬身静默于侧。

黑衣人等不分男、女,均潸然泪下。

陈浩山:“指挥官阁下,我们虽然受了严重的挫折,遭受了人员的伤亡,可是,我们坚持到了现在。‘雷霆计划’的研制……”

徐玉真突然发作,猛摔古琴:“‘雷霆计划’绝对不能功败垂成!我的人也不能白白地去死,该让对手流血的时候就该让他流血,该让敌人清醒的时候就该让他清醒,他要不伤筋动骨,他是不会知道疼的。”

陈浩山:“嗨!”

徐玉真:“荣初曾经去过英国大使馆,打听到他去的目的了吗?”

陈浩山:“他想回英国。”

徐玉真:“回英国?他一个人?”

陈浩山:“不,两个人,他想带着荣家四太太一起走。据说,英国大使馆的威廉爵士正在帮他们申请移民、办理签证。”

徐玉真发出阴森森地大笑:“我一定要送给他一份出国大礼。找一个最恰当的时机下手,让他永生永世记住我。”

陈浩山:“嗨!”

※春和医院住院部。

阿初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带着两名小护士在住院部查房,他依次为病人看病,关心病人的病情,嘱咐看护有关注意事项。

此刻,在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向,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望远镜的焦距中心,永远都定格在他身上。

阿初去医院停车场取车,背后总有人跟着他,阿初觉得有人跟踪,回头一看,平静如常。

刘云普、雪狼、黑衣人从不同的隐蔽地点在暗中观察阿初。

阿初到配药室去工作,他背后的窗户下总有人探头探脑,阿初第六感觉得脑后有人,回头不见人影,他特意推开两扇窗,四下观望,并无一人。

阿初在诊室里洗手,一抬头,恍然觉得有人从门边走过。他打开水龙头,洗洗脸,想让自己冷静冷静。

阿初正在给病人看病开药方,突然感觉有一块玻璃在远处反射自己,他很不自在,克制自己的情绪,继续看病。

阿初在实验室,听见有细碎的脚步声。他突然冲过去,打开房门,看见夏跃春正和护士长交谈,并无其他。

杨羽桦静静地坐在阿初的诊室里,他特意挂的专家号,他是专程来拜访阿初的,他存在吗?二十几年的痛苦煎熬,促使他的心智苍老,他早已疲惫不堪了。但是,当他看见阿初满面春风地走进诊室的瞬间,他的内心不寒而栗了。

阿初:“先生,您好,您那里不舒服?”杨羽桦走了神,没有反应过来,阿初关切地再问一句:“先生,先生。”

杨羽桦一下反应过来:“哦,您好,荣医生。”他站起来,表示对医生的尊重,说:“我跟您预约过,鄙人李华。”他脸上挂满笑痕,心中心绪繁杂。

阿初:“李先生,请坐。李先生哪里不舒服?”

杨羽桦:“我近来,由于天气变化多端,生意上也不太顺利,心情烦躁,心律也不大正常。恐是大病来临前的不祥预兆吧?”这段口气和蔼、言语怪诞地话,并没有引起阿初的注意。阿初:“我替您看看。”他随手拉上布帘,依照程序为病人做检查。

阿初:“您舌面干燥,皮肤弹性减弱。您长期患有很严重的鼻炎,所以感觉呼吸不畅,张口呼吸的习惯,导致您口腔内津液缺乏。您的睡眠怎么样?”

杨羽桦:“不怎么样,总是噩梦缠身。”

阿初:“所以您吸烟?大量吸烟,会影响您身体的健康。确切地说,您应该注意肺部的保养。”阿初做完初步诊断,替病人开药方。

杨羽桦:“听说荣医生是从英国回来的。”

阿初:“是。”

杨羽桦:“英国很不错啊,我年轻的时候去过,你为什么不留在英国发展呢?”

阿初:“倒是有这个打算。”

杨羽桦来了兴致:“我觉得,年轻人应该出去闯一闯……”他欲言又止。阿初看着他。他想了想,很刻意地说:“其实,有的人认为,出国即是重生。”

阿初笑起来:“太夸张了吧。”

杨羽桦:“有他的道理所在。”

阿初:“也许。您下个星期来复诊吧。”

杨羽桦:“谢谢您,荣医生,我们再会。”他很有礼貌地告辞而去。

阿初洗了洗手,觉得此人言语颇多怪异,回到桌前的时候,他发现病人并没有拿走药方,感觉有些蹊跷。

杨羽桦走出医院,发现司机陈浩山在医院门口等自己,杨羽桦很气愤。陈浩山十分殷勤地替他打开车门。

车开动了。

陈浩山一边开车,一边从车前镜上观察杨羽桦的表情。

陈浩山:“老爷,您应该和太太好好谈谈了,您私自约见太太的敌人,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太太的娘家会很不高兴的。”

杨羽柏发怒:“这个家再没我的位置——”他话堵住了,憋了一口气:“也轮不到你来教我怎么做事。”

杨羽桦一气,在车里猛跺一脚,陈浩山一愣神,把一条突然窜出来的土狗撞得飞起来。

陈浩山一语双关地说:“这条狗不长眼,乱冲乱撞,死路一条。”

杨羽桦脸色惨白。

※夏跃春办公室。

阿初走进院长办公室,夏跃春站起来:“怎么样?荣医生,这几天上班还习惯吗?”

阿初很诚恳地坐在夏跃春的对面:“跃春,我最近总感觉、总感觉背后有人盯着我,你知道,这种感觉来自于忧郁症的病状。”

夏跃春:“你有过焦虑症吗?”

阿初:“没有。”

夏跃春:“最近工作压力太大?”

阿初摇头。

夏跃春:“你别告诉我,你失恋了。”

阿初:“我跟你说正经的事。”

夏跃春:“你到现在还没失恋过,你觉得你正常吗?”

阿初:“我、我拜托你,最后一个问题,上海哪家神经科大夫最好?”

夏跃春很幽默地说:“我啊,我学神经科出身的,你有病啊,有病我免费给你看。”

阿初笑骂一句:“神经病。”他觉得跃春帮不了自己,于是站起来。

夏跃春:“阿初,给你一个建议,赶紧恋爱吧,你缺乏爱情的滋润,没有情商的人,智商一定出问题。”

阿初点头微笑:“我愿你刻薄的言辞至老不衰。”

夏跃春:“谢谢。”

阿初:“走了。”

夏跃春:“阿初,等一下。”他从办公桌的柜子里拿出一整箱十瓶装的咖啡:“正宗货,煮起来香味不绝。”

阿初:“谢谢。”

夏跃春:“阿初,你最近跟赫尔曼教授联系过没有?”

阿初:“联系过,不过很奇怪,一直联系不上。”

夏跃春:“联系不上?是什么意思?他都没有给你回信吗?”

阿初很含糊地“嗯”了一下。

夏跃春:“我听说,你跟赫尔曼教授一直在研究‘细菌病理学’,我不知道你们研究工作进展得如何?其实医学研究,是造福万民的,我希望你能够在中国也能完成这项工作。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实验室,供你做完这个项目。”

阿初的眼睛里放射出怀疑地光:“你也对我研究的项目感兴趣?”

夏跃春:“我是学医的,支持你的研究工作,有什么问题吗?”

阿初机械地说:“没问题。”他转身欲走,忽然想起桌上的一箱咖啡,转身把一箱咖啡抱在手里,说:“明天见。”

※房檐下滴滴答答的雨,阿初关闭了雨具,匆匆走进电报局大厅。

他来到发报的柜台。阿初:“麻烦您,我要发一封电报。”

电报局工作人员:“请问你地址和内容。”

阿初:“英国伦敦第五电报局,英国皇家医学院,人体抗病毒系凯莉教授收,电文:请尽快告知赫尔曼教授近况及住址,万分感谢。荣初。”

电报局工作人员发报完毕,把电码递给阿初:“先生,一字五元,请缴费。”

阿初:“好的。”

※弄堂里。

上海的黄梅雨季,淋漓不断地雨珠打在地面上,天色暗黄,行人在风雨中走的急促,阿初从电报局出来,撑开伞,往前走。

和雅淑跑着出现在弄堂里,她没带雨具,走得很仓皇,偏偏一辆邮局的摩托车从她身边冲过去,摩托车卷起淤积的泥水,溅了雅淑一身,雅淑的洋装本来就湿透了,雪上加霜地一冲,裙子上全是泥点,她偏又一脚踩到瓦片,跌倒在水里,她几乎要哭出来了。忽然,一把伞从空而降,罩住了她,她听见了一个温暖的声音:“小姐,你没事吧?”有人用温暖的手把她给扶起来。

和雅淑一怔,回头一看:“阿次?”她旋即反应过来,她脸上露出相当惊异的表情:“又是你?你这个倒霉鬼。”

阿初笑起来:“你跟倒霉鬼还真有缘。”

和雅淑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忽然冷风入怀,打了个很响亮的喷嚏。雅淑觉得太丢脸,心里有些懊悔。她赶紧背着阿初,掏出手绢来擦拭鼻涕。和雅淑觉得满大街的人都没有比她更狼狈的了。

谁知此刻阿初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一阵暖意投进了雅淑的心底。

阿初:“小姐,弄堂里不方便停车,所以,我的车停在了前面,只有几步路,我开车送你一程吧。”

雅淑吸着鼻子摇摇头,委屈地掉眼泪。

阿初:“小姐,我就在前面的春和医院上班,这是我的名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竭力要向这位小姐表明自己身家清白,有据可查。

阿初把名片递给雅淑。雅淑含着泪眼看一下,却没有接名片。阿初虽然有些下不来台,可是天性温良的他,却依旧微笑着,调侃了自己一句:“不知是这张名片做的质量不好,还是本人的气质不好,不像医生,像什么呢?”阿初逗她一下:“倒霉鬼?”

雅淑“扑哧”一声笑出来。

阿初突然很正经起来,说:“说真话,前几次见到你,都给你带来了许多麻烦,我其实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和雅淑一愣神,不提防他说出如此正经的话来,倒有些过意不去,说:“你说什么啊?你也不是故意的。”

阿初:“那我就放心了。将来要再遇到类似的麻烦,您就别再说我是倒霉鬼了。”

和雅淑一听,原来在这里等自己呢,不觉嘴角挂了笑。

阿初:“我送你吧,你看这天色,像是要下雷雨了。”

雅淑看看天,阿初把伞交到雅淑手上。自己向雨地走去。

雅淑:“我家离这还有几条街呢。”

阿初:“没关系,我送你。”这几乎都是废话,阿初很自然地替雅淑拉了拉外套,雅淑仿佛觉得很是难得,想象着阿次在替她拉外套,可是,像这种情形,阿次一次也没主动耐心地做过,她又觉得难过起来。

阿初替雅淑打着伞,两个人并肩走在雨地里。阿初不说话,让雅淑感到有些闷,雅淑憋不住,主动开口了:“你,这是到哪里去啊?”

阿初:“送您回家啊。”

雅淑:“我是问你刚才没遇到我的时候?”

阿初:“回家。”

雅淑有些不悦:“真是惜墨如金。”

阿初知道她的意思了,于是顺着她的话,开始讲了:“我原准备去听一场音乐会的,谁知因为兰心大剧院内部维修,音乐会取消了,我就顺道去了趟电报局。”

雅淑竟然有些惊喜起来:“我也是去兰心大剧院的,还跟剧场经理吵了一架,音乐会没听成,倒贴了多少气来生。”

阿初:“你喜欢听谁的曲子?”

和雅淑:“莫扎特。”

阿初“嗯”了一声。

和雅淑问:“你呢?”

阿初有些窘,浅笑一声作答。雅淑不依:“没有你这样的,藏着话。你到底喜欢谁的曲子?说话。”

阿初:“如果我也说,我喜欢听莫扎特,你会不会觉得我故意附和你?”

雅淑心里真是很舒服,嘴里很脆地回了一句:“不会。”

一阵风吹过来,雨急了些,两个人很自然地靠拢了些。

和雅淑:“忘了问你了,上次在画廊里,你说的那个爱情故事,跟你有关系吗?”

阿初故作玄虚:“你是想问男女主人公的名字吧?”

和雅淑点头。

阿初:“你也认识的。”

和雅淑:“我认识。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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