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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沁红:“杨慕次杨副官。”
杜旅宁猛然回头,目光讶异,非常奇怪的表情。杜旅宁:“证据?”
李沁红:“暂时没有确凿的证据。”
杜旅宁:“那就给我一个理由。”
李沁红:“直觉。”
(闪回)杨慕次抢先一步,飞身跃梁,追逐雪狼上了屋檐,两人缠斗,打得难分难解。
一场酣战,云飞风卷。打斗中,杨慕次忽然力不从心,雪狼找准机会,飞起一脚将杨慕次踢下房檐。
(闪回)阿次滚落房檐,雨棚缓冲下跌速度,摔到地面。
杜旅宁的脸上出现恍惚的表情,他的脑海里(闪回):杨慕次拼死掩护杜旅宁,将杀手引向自己。阿次与杀手搏斗,他从房梁上跌落,右膝盖骨迸裂,阿次当场昏厥。
李沁红发现了杜旅宁的分神:“处座?”
杜旅宁顿然清醒,他点燃一支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听说你昨天很幸运逃出生天……但是你手下的弟兄却伤亡严重,你不打算解释一下行动失败的原因吗?你在这行以‘老辣、果敢’著称,千万别跟我说,你经验不足、判断失误的套话。”
李沁红:“阿次向您汇报的?”
杜旅宁:“不,阿次一个字都没说,他只说……我们内部有共党卧底。”
李沁红:“处座,我需要你的绝对信赖和支持。”
杜旅宁:“信赖和支持是相互的,机会往往只有一次。”
李沁红:“处座,我制定了一套甄别内鬼、诱捕共党特使的绝密计划,我相信,只要按照我的计划步骤去实施,一定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杜旅宁:“你想怎么做?”
李沁红:“很快您就会知道。”
※福佑路松雪街二十八号。
刘阿四敲开门,把一份文件送到阿初手上。
阿初:“谢谢,辛苦了。”他随手关上门。
阿初走进房间,打开文件,里面是一份十分详尽的杨家档案。
阿初取出杨羽桦的照片来看,他的嘴角浮起一丝冷漠可怕的笑容,他自言自语了一句:“出国即重生……先礼后兵。”他把照片搁在书桌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对着杨羽桦的照片,举杯:“敬你,我的叔父,地狱之门从此为你敞开。”他一偏头,一饮而尽。
※杨家佛堂。
徐玉真俯首拆看密信,陈浩山站在她的身边,黑衣人等肃立左右。
徐玉真:“军部催促,尽快拿到‘雷霆计划’的解密公式,我们一定要在荣初身上再下猛药。”
陈浩山:“我们炸毁了他的诊室,炸死了他的干娘,他居然还能泰然自若,可见此人不是泛泛之辈,很不简单。”
徐玉真:“他泰然自若,只能说明一件事,他手上有我们需要的筹码。”
陈浩山:“我们不能妥协。”
徐玉真:“所以,我们需要继续行动,一定要他知道,我们无所不在、无所不能、无所不用其极……危险就像他的影子一样贴身而行,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向我们低头,乖乖地交出‘雷霆’的钥匙。”
陈浩山:“嗨!”
徐玉真:“行动吧……不惜一切代价,实现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光荣梦想。”
黑衣人等:“天皇のために戦います!(为天皇而战)”
阿初、刘阿四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突然,阿初身边的人无缘无故地被人刺伤,倒地呻吟。刘阿四条件反射似的护住阿初,阿初神色严峻。
阿初坐在咖啡馆喝咖啡,对面坐着的一位客人,瞬间被窗外几十米远的狙击步枪射中,倒地身亡。阿初震惊。
阳光树影下,阿初穿着西服和刘阿四一同从一家财务公司门口出来,忽然,公司里浓烟滚滚,火警四起,公司职员们抱头鼠窜。阿初不知所措。刘阿四拉着阿初奔跑。
阿初走进一家服装店,刚给他介绍完款式的小姐,喝了一口水,中毒倒地。阿初惊惶救助。
刘阿四陪着阿初在兰心大剧院门口买票听音乐会,突然,剧院楼上有人扔下一块砖头,刘阿四护住阿初的头,砖头砸伤了排队买票的人。阿初愤慨。
阿初面对险恶之境,他愤怒、悲痛、哀伤、震惊、怒火。
※阳光从露台投射进雅淑的卧室。
雅淑在看阿英插花,满屋子的玫瑰香气,让雅淑和阿英都感觉到爽心怡情。
和雅淑:“阿英,你说一个人的人生只会有一次爱情吗?”
阿英:“爱情要随缘吧,有时候自己也不能决定。”
和雅淑:“阿英,你对爱情感到绝望吗?”
阿英:“是失望吧。”
和雅淑:“你的第一段爱情一定很伟大,所以才刻骨铭心。”
阿英:“错。”她剪掉玫瑰花枝:“是因为伤害太大,所以难以释怀。”
和雅淑:“阿英啊,你说一个女人会不会同时喜欢上两个男人?”
阿英笑起来:“我为你的提问而感到不安。你懂什么是爱吗?”
和雅淑:“我是爱情专家,怎么会不懂爱呢?我只是有时候想不明白……”
阿英看着她的眼睛,截住她的话:“你有没有难以克制的想念?比如,吃饭、做梦、做事,都会出现他的影像,你有没有,一想起他,就会心痛,或者你痴痴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在远处偷偷地望着他?有吗?”
和雅淑:“……有。”
阿英:“谁?”
和雅淑老老实实地说:“不是阿次。”
阿英:“啊,看来你真的恋爱了。”
和雅淑:“我从五岁起就恋爱了。不对,不对,不是恋爱,是练习去爱。练习完了,就得去实习,对吧?”
阿英:“都满二十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下个星期二是你生日,你是在家里吃,还是跟朋友出去吃?”
和雅淑想了想,有了一个“奇妙”的念头,她笑眯眯地说:“出去吃。”
※杨公馆。
阿次收到了雅淑一封情书,还有生日宴会邀请函。阿次随手揣在裤兜里。
※福佑路松雪街二十八号。
阿初打开信箱,看见里面有一封从荣公馆转递过来的红色请柬。阿初打开一看,是雅淑的生日宴会邀请函。
阿初的脸上有了一层淡淡的笑意。
※福佑路松雪街二十八号门口。
刘阿四站在汽车边上,说:“老板,我陪你去吧。”
阿初:“不用。”
刘阿四:“老板。”
阿初:“阿四,你看见谁谈恋爱,后面跟着个保镖的?”
刘阿四:“现在不是非常时期吗——”
阿初:“放心,我死不了。”阿初不顾刘阿四的反对,上车。
※东方酒店西餐厅。
一杯红色的葡萄酒,闪着红色喜庆的光。
和雅淑穿着一身粉红的裙子,美酒在手,跟一位小提琴手翩翩起舞,小提琴手边拉边跳,雅淑舞蹈,璀璨的灯光下,美人舞姿诱人,可亲可爱。
一曲终了,西餐厅的侍者们纷纷鼓掌。
阿初一身时尚的三粒袖扣西服,手捧玫瑰花出现在门口。侍者们纷纷顾盼,女侍者艳羡地看着雅淑和阿初。
雅淑提着裙子,跑过来:“阿初。你能来我真高兴。”
阿初献花,口气温存地说:“美人有约,怎敢不来?生日快乐。”他打开一个随身带来的精致食盒,里面是香喷喷、颜色诱人的比萨。阿初:“我亲手做的。”
雅淑甜蜜的表情:“谢谢。”
此刻,杨慕次一身戎装,手里拎着一个名牌女士提包出现在门口,正好看见二人相对笑语,慕次一怔,雅淑、阿初同时回眸看见了阿次。
杨慕次很平常的口吻:“生日快乐。”他把名牌包递给雅淑。
雅淑皱着眉:“怎么又是粉红色?”
杨慕次:“怪了,你不是喜欢粉红色吗?”
雅淑:“你给我买了三个同一款式、同一颜色的包了。”
杨慕次:“你不喜欢,明天直接到香奈儿专柜上去换。”他径直向前走,目中竟如无有阿初。
雅淑对阿初:“你别介意,他一贯如此。”
阿初:“我不介意。”
雅淑拉着阿初的手入席,阿次自己早就坐好了。
侍者们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子,都面现惊异之色。
小提琴手过来请雅淑过去选演奏的曲目,雅淑:“我去去就来。”桌子两旁只剩下面对面的两个人,阿初与阿次。
杨慕次低声地问:“你来干吗?打算颠覆我在雅淑心目里的地位?”
阿初淡淡地说:“你在她心里有地位吗?”
杨慕次:“这话说得有些伤人。”
阿初:“你要有地位,我就不可能坐在这。”
和雅淑在远处对他们报以纯美的笑容,阿初和阿次彼此也是微笑相对。
杨慕次很有风度地品评:“女人喜欢男人们为自己争风吃醋。”
阿初表情温馨可亲:“你认为雅淑也是这一类肤浅的女人?”
杨慕次浅笑:“有竞争才有乐趣,无分男女。何况,她找来的还是我的影子,一个赝品而已。”
阿初略带讥讽的口气:“很显然,你看见赝品很不高兴。”
杨慕次否认:“不,这只是贵族小姐消遣寂寞的折中处理方式,你千万别错会了意。一旦真情投入,会伤害到你自己。”
阿初笑意深沉:“威胁?”
杨慕次语意温和地说:“善意的提醒。”他停顿片刻,说:“不信,我们来赌一把,女人愿意当着她心爱男人的面,对另一个男人献殷勤,目的只有一个,唤起自己爱人的注意力。一会她走过来,她要对谁好,谁就出局。”
阿初:“外加五百块。”
杨慕次:“成交。”
和雅淑很高兴地跑过来:“你们在谈什么?好像彼此很合拍,就像你们的容貌。”
阿初:“我们在谈论,赌博的艺术。”
杨慕次:“也包括爱情的博弈,对吧?荣先生?我跟荣先生讲,我们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恋人……”
阿初打断他的话:“杨先生一再强调他跟你儿时的甜蜜,看来,爱意不复以往,要靠回忆来支撑感情。对吧?杨先生,我觉得不足取……”
杨慕次:“知道什么是心怀旧梦,此情依依吗?”
阿初:“中国人不喜欢虚情假意,人们在乎的是怎么把生米煮成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