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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护士:“趴下。”
杨慕次俯身于地,放下枪。
男护士冷笑一声,欲下针,阿次顾不得许多,扑向男护士,扼制住男护士的手腕,杨慕次用力过猛,速度过快,居然压着男护士的身子,破窗而出。
“哗啦”一声玻璃脆响,两个人从二楼破窗而下,杨慕次压着男护士往地面跌落。“扑”的一声,二人落地,男护士手中的针剂破碎。
男护士在地上扑腾了一下,喃喃自语了一句:“天皇のために戦います!(为天皇而战)”头一偏,气绝身亡。杨慕次从他身上搜出一把手枪来,是日本大正十四年式手枪,杨慕次举枪警戒四周,观察解除危险后,他首先想到杨羽桦,杨慕次赶紧转过身,往楼上跑。
杨慕次拉着失魂落魄的杨羽桦匆忙走过走廊,夏跃春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关注地看着杨慕次父子二人的背影。护士长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告诉他住院大楼有人坠楼而死。
夏跃春若有所思。
※杨家闸北区银行。
银行门口很冷清,很少有顾客光顾。银行的守卫也很懒散,斜靠在门口晒太阳。刘阿四从银行大门里走出来。
刘阿四上车。
突然,“轰”的一声炸响,银行里浓烟滚滚,警铃大作。
守卫们一起奔向火场。刘阿四开车离去。
一会儿,消防车警报拉响,记者们赶到现场拍照,银行的守卫们封锁住大门,严词拒绝采访。
记者与守卫发生肢体冲突。
※徐玉真坐在车上。
她的私人女护士在替她裹伤口,陈浩山在开车。
陈浩山:“太太,我们马上去日租界的樱花别墅,那里绝对是我们的地盘,您先养伤,我一会把老爷也接过去。”
徐玉真面无表情。
突然,一辆汽车斜插而来,欲堵住徐玉真的道路,陈浩山车技超强,强行飞跃障碍,徐玉真和女护士训练有素,抱头蹲下,一片枪火之下,陈浩山全速飞车,突围成功。
徐玉真看见汽车后窗玻璃一片弹孔,惊出一身冷汗。
女护士的眼神里掠过一丝鄙夷的目光。
※樱花别墅。
徐玉真瘫坐在沙发上,似乎体力耗尽。她的头很疼,女护士过来说:“太太,我去给您熬点参汤,补补气,您稍坐。”
徐玉真无精打采地摆摆手。
陈浩山不停地往杨公馆、杨家银行、公司里打电话。终于,他打通了一个电话,顿时脸色被阴郁所笼罩。
陈浩山:“太太,我们在闸北的银行……”
徐玉真的心猛然往下一沉,整个人就像是呆了一样。徐玉真声音有些颤抖:“闸北出事了?”
陈浩山:“还好,只是银行内部发生爆炸,经济损失而已。”
徐玉真:“你马上去。”
陈浩山:“您的安全?”
徐玉真:“你放心,荣初绝对找不到这里,除非……”她的声音在瞬间卡住了,她的目光转向厨房,陈浩山明白了,徐玉真现在不仅担心的是荣初的暗杀,更加担心内部下属的背叛。
陈浩山:“太太,大可放心,您的下属对您忠心不二。”
徐玉真转过脸去看陈浩山,她的眼中掠过一缕不易察觉的恐慌,但是,她的口气依旧从容平静:“不是对我忠心不二,是对天皇陛下忠心不二。”
陈浩山:“嗨!”
※阿初的办公室。
夏跃春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女秘书无法阻拦。女秘书:“先生,先生,您干吗?我们老板很忙……”阿初见状,赶紧站起来。
阿初:“怎么了?跃春?”他挥手让女秘书退下,自己关上了门。
夏跃春压低声音:“春和医院的杀手是你派去的吧?”
阿初一愣:“春和医院?”
夏跃春:“你别装蒜。”
阿初笑笑:“我做的我一定认,你想想,我要采取行动,哪里做不得?要到你春和医院去做?”他按住夏跃春的肩头:“你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太岁头上动土。”
夏跃春:“那在医院袭击杨羽桦的人是谁?”
阿初:“他仇家太多了吧?”紧接着,阿初的眼睛里闪出另一种奇妙的光彩,他嘴角露出得意的一抹笑容:“也许,我的交易条件奏效了,他们自己人也干上了。”
夏跃春不解的神情。
阿初:“夏院长,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夏跃春:“阿初,我想跟你说,你能不能放下你的私人仇恨,暗杀是小人伎俩,非君子所为。何况,现在正值‘雷霆’密钥的关键破解时间……国家需要你付出,你必须有所舍弃、有所选择。”
阿初:“跃春,实话跟你说,我就是要不择手段地杀了那对狗男女,哪怕我坐牢受审、身败名裂,我也在所不惜。我是一个小人物,不是你想象中的伟大君子……”
夏跃春:“没有人生来就很伟大,只有他的行为,令他变得伟大。”
阿初对夏跃春的信念和执著感到头痛。
※厨房。
女护士正用酒精炉子在熬参汤,徐玉真从房里进来,女护士有些猝不及防。
女护士:“太太,您需要什么?参汤马上就熬好了。”
徐玉真:“房间里的裁纸刀不见了,我来找一把剪刀。”
女护士:“您的手受伤了,您不休息休息吗?”
徐玉真:“花瓶里的花全都枯萎了……”她下意识地一低头,看见垃圾桶里有一小管药瓶,徐玉真一下就明白了,她抬起头,正好,女护士熬好了参汤,一回头,看见徐玉真的目光落在了垃圾桶里。
这样仓促的刀兵相见,两个人似乎都有一丝犹疑。
仅仅是一秒钟的犹疑,女护士操起菜刀朝徐玉真劈头砍来,徐玉真抡起大剪刀直捅女护士的前胸,二人刀来剪去,杀得声嘶力竭,徐玉真手段老辣,女护士年轻气盛,互有建树,打得两败俱伤。
徐玉真经验丰富,终于看准了时机,将女护士打倒在地,扑上去,大剪子卡在她脖颈上,徐玉真愤怒地吼叫:“为什么??”
女护士瞪着血红的眼睛,说:“我々は、むしろ自分たちの生活を失うことになる、天皇に忠実である。あなたは帝国の花に敬意を表して失敗し、ベッドが多くある!(我们效忠天皇,宁愿付出生命。你却苟且偷生,枉负帝国之花的荣誉!)”
徐玉真快疯魔了,她大声喊着:“裏切り、殺人!(背叛,谋杀!)”她用力一剪,污血四溅,女护士的喉管被她剪断了。徐玉真全身瘫痪地坐在地上。
此刻,陈浩山才从外面跑进来,陈浩山:“太太,太太,你没事吧?”
徐玉真看着他,戒备地往后移动了一下。
陈浩山看了看现场,马上明白了,陈浩山:“これは、軍事的決定されていません。(这不是军部的决定。)”
徐玉真:“これは軍事的オプションの1つです。キルは、私、敵軍の必要性へのアクセスの要件を満たすことができます。(这是军部的备选方案之一。杀掉我,满足敌人的要求,获取军部所需要的东西。)”
陈浩山一下跪在徐玉真面前:“太太,你一定要鼓足勇气去面对杀戮和背叛,你要证明给人看,证明军部某些人的想法是错误而愚蠢的。”
陈浩山的不离不弃,让徐玉真感动,她无法再控制住自己内心的虚弱,她终于掩面哭泣起来。徐玉真:“我的生命依附在另一个女人的躯壳里,我为了‘雷霆计划’牺牲了自己的一切,到如今,我还要拿性命去向祖国证明自己的忠诚,为什么?为什么啊?我不是苟且的活着,我在为帝国奋斗,我要选择苟且的活着,我早就跟你走了,跟你一起消失在茫茫人海,我不怕身边的人背叛,我怕的是军部中了敌人的计策,把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雷霆’大计付诸东流。”
陈浩山:“振作起来,樱子,你是大和民族的骄傲,苟且是可悲的,退缩是可耻的。军部不可能遗弃自己亲手培植的樱花,你不需要向军部交代,是军部某些蠢货要向你交代。”他用鼓励的眼神将徐玉真扶起来。
徐玉真显得虚弱和晕眩,但是,她用坚决的口吻说:“私は全体的な状況の制御を取り戻す必要があります。(我必须重新控制大局。)”
※茶馆。
天气晴好。茶馆里稀稀落落坐着客人,老余化了装,戴着一副斯斯文文的眼镜,活像一个教书先生,拄着文明拐杖,走上楼。
跑堂的殷勤引路,大声喊着:“楼上,雅座。上好茶——”
老余走进雅间,杨慕次靠窗坐着,正在等他。
杨慕次站起来,低声地说:“老余。”
老余:“坐。”
跑堂的进来,沏了一壶好茶,退下。跑堂的顺手把门关上了。
老余:“自己人。”
杨慕次给老余倒茶。杨慕次:“你长胖了。”
老余:“你瘦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养伤都养懒了。多亏了荣初。”
杨慕次拉下脸。
老余:“好,我们先不谈这个。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你,原因是风险太大,因为内奸未除,我怕连累你有暴露的危险。上次在星河饭店的三组联动,效果很好,第一,我们接到了特使,第二,我们铲除了奸细。我们的行动受到了上级领导的表扬,并通令嘉奖。”
杨慕次:“我们的备用电台还在使用吗?”
老余:“当然。已经转为正式电台了。”
杨慕次:“杜旅宁跟英国巡捕房协商,开始在英租界秘密找寻电台的方位,如果备用电台要发报,尽量不定期、不定时,当然需要跟延安的电讯台联络,对方必须24小时开机守候。”
老余:“这个情报很重要。”
杨慕次:“还有,杜旅宁手上有特使和你的画像,你们要注意安全,适当的时候,撤出上海。”
老余:“我打算在特使会议顺利召开后,就撤出上海,届时,一组和四组将合并为新一组,一组组长方致同将成为你们的领导人,荣华将是你的直接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