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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致同举起双手。他和李沁红隔桌对峙。不是对峙,是受制。
李沁红傲慢地说:“我说过,我今晚不用看牌,通杀。”话音未落,方致同一脚猛踢赌桌,赌桌重重地撞击在李沁红的肚子上,李沁红没有料到他突然袭击,腹部剧痛,导致身体失去平衡。方致同重拳打在她脸上,李沁红手枪脱手,方致同一脚将她踢飞,李沁红整个人被踢出船厢,方致同迅速捡起李沁红的枪,同时掏出自己的枪,对准李沁红开枪射击。
李沁红慌不择路,返身跳入水中。
方致同赶过来,双枪并举,朝水面频频射击。很快,水面浮起殷红的血。方致同在一群船妓的尖叫声中,迅速撤离。
水底,李沁红自己拖着受伤的手臂,潜水游向岸边。
※同心旅行社。
乌篷船停滞在岸边,方致同带着陆阿贞仓皇逃离。
方致同带着陆阿贞推开了旅行社的门。他突然看见雪狼坐在楼梯口等他,方致同这才想起来,自己失约了。
雪狼看见方致同带着一个女人进来,心里“咯噔”一下:“她是谁?”
陆阿贞紧紧贴着方致同,神色有些惊恐。
方致同安慰她:“没事了,你先上楼去。”他推了一把陆阿贞,陆阿贞赶紧撸了撸头发,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从雪狼身边走过,她身后传来雪狼和方致同的争吵声。
雪狼:“你为什么把她带到这里来?”
方致同:“我今天不想跟你谈这个。”
雪狼:“这是什么地方?啊?”他下意识地抬头看陆阿贞,陆阿贞加快了上楼的脚步,很快听见她“砰”地关上房门。
方致同大声说了句:“好好睡。”似乎说给雪狼听。
雪狼:“这是你的秘密住所,是特科的安全保障机构,你有什么权力这样做?”
方致同:“我他妈不想跟你解释,我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我他妈需要女人,需要一个爱我的女人,这样做,过分吗?”
雪狼:“你可以替她在外面找房子。”
方致同:“钱呢?经费从哪儿来?你给我?还是老余给我?你不知道维持这个假旅行社的门面需要多少钱吗?”
雪狼:“如果这个秘密住所,因为这个女人而暴露目标,因为这个女人而出事,你认为值得吗?”
方致同暴躁地说:“我不在乎。”他瞪着雪狼说:“她的胃不好,我一直忍心让她待在河船上,风里来雨里去,她是我的女人,我就一直这么看着,忍着,我没二话啊。今天李沁红杀上门来了,我不带着她跑,她会是什么下场?啊?她跟任务没有牵连,可是,她会因为我而面临死亡。换做是你,你怎么做?你教我。”
雪狼:“李沁红怎么会找上河船?”
方致同和雪狼对视,互有疑问在心。
※李沁红办公室。
李沁红刚刚包扎过伤口,回到办公室。杜旅宁推门进来,李沁红连忙起身。杜旅宁一脸寒霜:“李组长,刚才我接到陆军医院的电话,知道你受了枪伤,我想来问问你,你是否认真执行了我的命令?”
李沁红解释:“我原本是暗查方致同的线索,没想到,正面相遇……”
杜旅宁打断了她的话:“你比这里所有的人都要聪明,但是聪明并不意味着你称职,你太想出风头了,侦缉处不是一个冒险、出风头的地方。”
李沁红大声辩白:“我今天差点被方致同打死!”
杜旅宁:“你用你的方式告诉我,方致同从此以后,不会再出现在河船!意味着,我们对于他的行踪研究,要全部推翻重来。你应该庆幸你是女人,因为我的原则是不打女人。”他转身推门而出。
李沁红恨得猛揪自己的头发,动作激烈,牵引到伤口,痛到五脏六腑去,她忍着不哭,可是觉得委屈。
李沁红的头深埋到双膝下。
※闸北郊外,夜。
荒烟蔓草间,几名警察带着穿防护服、戴面罩的一男一女循迹而行。
警察甲:“我们也是听村里人说,在前面小溪里看见一个满脸血洞的男人,我们赶过来的时候。人早就不见了。”
男人说话声音很怪异,很生硬:“是这里失踪的吗?”
警察乙:“对啊,我们循着血迹找到这里的,但是,没有亲眼看到人。”
男人走路的速度突然慢下来,警察们跟女人说话,指指点点,男人从防护服里突然顺出一个冲锋枪,一梭子打下去,警察等人被当场击毙。
男人脱下面罩,他就是陈浩山。
陈浩山:“清理现场。”
女黑衣人:“嗨。”她吹了一声口哨,草丛中出现一群黑衣人。
山石侧,另有两双眼睛注视着远远地注视着荒郊野外刚刚发生的凶杀事件。
荣华:“我以为市府的人比我们先到……看来……”
杨慕次:“市府的人来不了了。”
荣华:“你说什么?”
杨慕次:“我们现在不是跟市府的人抢时间,而是跟这帮‘黑龙会’的人抢性命。”
荣华:“抢谁的命?”
杨慕次:“你的、我的和我们要找的那一位。”
市府卫生局的汽车和市府警察局的汽车正常行驶中,突然看见前面路口设有路障。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示意此路不通。
汽车上的人纷纷下车,问询情况。
突然,道路两侧,出现一群黑衣杀手,一阵枪响,市府工作人员和市府派出的警察纷纷倒在血泊中。
黑衣人往汽车上扔了两颗汽油弹。
顿时,火光冲天。
杨慕次领着荣华来到小溪边。
荣华:“你有什么发现?”
杨慕次:“你也听见了,村民们是在小溪边发现中毒者的。”
荣华:“你不会认为他是条鱼吧?”
杨慕次:“也许他就是一条跳海自杀的鱼。”
荣华突然对杨慕次侧目而视。
杨慕次:“干吗?”
荣华:“有人说过和你一模一样的话。”
杨慕次:“千万别告诉我说,是荣初。”
荣华点点头。
杨慕次缴械似地举起双手:“你是他的盟友。”
荣华笑起来:“我是你的战友。”
杨慕次活动四肢,准备下水:“盟友为利益,战友共生死。你守在这,我先下去。”
荣华开玩笑地说:“生死与共。”
杨慕次涉足溪水,一个“猛子”扎下去,水面泛起点点浪花。荣华掏出手枪来,子弹上膛,进入备战状态。
水草枝蔓丛生,水底世界一片寂静。杨慕次打开防水的手电筒,照着水下的岩石。终于,他摸到了一块奇异的石头,他动手搬开石头,手电筒的光柱下,一个水底洞穴出现了。
杨慕次睁大了眼睛。
他把头探进洞穴,侧耳倾听,他听见了男人的哭声……
水面浪花突起,杨慕次扑出水面,他朝荣华招招手:“我找到他了,跟我来。”荣华收起手枪,从口袋里掏出油纸包住手枪,把枪别在腰间,然后紧跟着阿次,步入小溪。
杨慕次和荣华手牵着手,穿梭在水草间,幽幽溪水,划过他们的耳间发际,杨慕次打着手电筒,照射着宁静的水底,他们顺水滑翔,摸到了岩石洞口。
杨慕次、荣华双双进入岩洞,岩洞里能够听到清晰的滴水的声音。杨慕次打着手电筒,荣华把枪握在手上,背靠着杨慕次,小心的行进在黝黑的石洞里。
忽然,他们听到无比凄惨的哭声……呜呜咽咽……荣华第一次感到紧张,她不自觉地把脊背尽可能地靠近慕次的脊背,仿佛那不是一个战友的脊背,而是一面给人勇气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