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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的光柱下,他们终于找到了那个哭泣的男人,男人异常惊恐:“谁?你们是谁?”杨慕次第一次正面看到中毒者,不觉也是打了个冷战。荣华看见这个怪物,吓得惊叫了一声。
男人警惕地说:“你们是谁?”
杨慕次走过去:“我们是来救你的。”
男人:“……救我?你们是什么人?是中国人吗?”
杨慕次:“当然,我们是中国人!我们是唯一能救你的人!请你相信我。”他伸出戴着手套的手,男人张着嘴,没有勇气伸出手,他哭起来:“我没救了,我浑身上下全都烂了……我,我不是想着我老婆、孩子,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杨慕次:“对啊,你有老婆、孩子,事情不管有多糟糕,无论你有多绝望,想想她们,跟我走。”
男人:“我没有勇气去面对她们。”
杨慕次:“你有勇气去死,就要有更大的勇气活着,活着面对自己的亲人,她们是你的亲人……相信她们,她们在等着你回家。你现在就在回家的路上。”
荣华不敢正视中毒者,她竭力地吞咽着自己的唾液,她侧目柔语:“相信我们,我们带你出去。”
杨慕次:“你听我说,我们知道你中了一种很严重的毒素,我们已经研制了对付这种毒素的疫苗,你绝对有希望康复,相信我,跟我走。要快。”他再次将手伸向中毒者,他鼓励的眼神:“快,我们没有时间了……”
突然,他们听见水底有动静,杨慕次和荣华同时举枪,子弹上膛。
杨慕次:“前方有敌人。”
中毒者紧张起来:“是他们,他们是日本人。”
杨慕次一把将中毒者推到岩石洞深处,他压低声音:“隐蔽,千万别露头。”
荣华贴在岩石后,杨慕次跟进,他低声地说:“我打掩护,你负责安全转移。”
荣华固执地说:“我是你上线,我命令你立即转移。”
几束强光突然扫荡过来,五六个黑衣枪手喊着日语,走进洞穴。
杨慕次先下手为强,一枪一个,开战。荣华也是弹无虚发,黑衣人猝不及防,奋力还击,黑暗的洞穴里,枪火不绝。
只打得洞穴里碎石横飞,杨慕次心知不能在此耗尽体力和时间,抓起中毒者,说声:“走。”边打边冲向洞穴口,荣华掩护,三人快速行进,突围成功。
杨慕次和荣华拉着中毒者,漂浮在水中,他们奋力向岸边游去,一名黑衣人冲进了水底,他拉住了荣华的脚踝,黑暗中,荣华的身体瞬间滑落,荣华呼救,虽然人在水中,呼救声很难传到杨慕次的耳朵里,但是杨慕次却似乎感应到了荣华的危险。杨慕次返身往下游来。
黑衣人举刀与荣华缠斗,杨慕次冲过来,水底夺刀,杀死黑衣人。此刻,荣华开始体力不支,杨慕次拽住了荣华的脖子,在水底转着圈。由于水流的惯性,二人游动的身躯变得轻盈起来。杨慕次的手紧紧拉着荣华的手,一起往上游去,二人终于浮出水面,身体也轻巧如燕。中毒者在水中等待,杨慕次游过去,拉住了中毒者,三人重新游向岸边。
黑暗中,杨慕次听见岸边脚步纷沓,有黑衣人大声地喊着:“彼らは水中です。(他们在水底。)”、“私たちの人々が長くている。(我们的人已经下去了。)”、“それらを実行させないでください。(千万别让他们跑了。)”、“ない200メートル以上の距離を警戒。(保持警戒距离,不要超过200米范围。)”
黑暗中,杨慕次给荣华打了个手势,暗示准备动手。
一名黑衣人正站在青石板上,一个黑影突然间从水面掠起,重拳砸在黑衣人脸上,黑衣人仰面倒下,未及反应,一只手已经从水底伸出,将黑衣人拉了下去。
几秒钟后,杨慕次扮成黑衣人上岸。在他的警戒下,荣华将中毒者拉上岸。
杨慕次:“走。”
他们迅速猫腰跑向黑暗的草丛,荣华在草丛中,被一块画板绊了一下脚,差点摔倒。
杨慕次过来,扶她:“没事吧?”
荣华摇头:“走。”她的眼光下意识看到了画板上刻着“云海美术”四个字。
突然,岸边的黑衣人发现不对劲了,他们的身后响起急促的枪声。
※同心旅行社。
同心旅行社。方致同和雪狼停止了争吵,他们冷静地看着对方。
雪狼:“老余叫我告诉你,特使会议要提前了,请你务必在下个星期,完成会议的选址和保卫工作的计划,届时,三组的人也会到,老余希望会址一定要安全可靠,万无一失。”
方致同:“会址我已经研究过了,又要靠近四马路,确保四通八达,又要隐秘性强,确保安全无误,我初步看好我们的机关秘书处。”
雪狼:“你说戈登路?”
方致同点头。
雪狼:“这段筹备会议的时间。”他指了指楼上:“你一定不能让她单独出门。”
方致同:“这个我晓得。”
雪狼:“我回去通知老余,开会的地点,如果老余也无异议,你就可以指定保密措施和保卫计划了。”
方致同:“好。陆阿贞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告诉老余。”
雪狼止步。
方致同:“老余生性多疑,我不想因为女人的事情,耽误了特使会议的正常议程。你也替我想想。我们革命到底是了为了什么?为了全中国人民的幸福,乃至全世界人民的幸福,可是我们自己的幸福呢?不能自保,焉可保他人?”
雪狼看着他:“我希望你到此为止。”
方致同:“你别拿这种眼光看我,我说的是实话。难道我不能在自己的同志面前讲讲真心话吗?”
雪狼:“方致同同志,我只说一句话,不要忘记了你入党宣誓的誓言。”他走出门去,大力地摔着门。
方致同心里也憋着火气,点起一支雪茄来。雪茄烟的烟雾萦绕着他的面目,方致同的面目模糊起来。
※闸北郊外,夜。
枪火声中,杨慕次和荣华带着中毒者狂奔……一群黑衣人大声咒骂着一路枪火追杀……中毒者实在跑不动了,他跌坐在草丛里。杨慕次全力过来拉他,中毒者站起来,突然他的脸扭曲起来,指着前面不远的一堵墙说:“……就是那里,我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前面是银行,就是这。”他声音充满了恐惧。
杨慕次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影像模糊的记得,自己曾经来过此地。
杨慕次感觉没错,他告诉荣华:“绕过土墙,有一间废弃的库房,我们从库房可以通往公路。”
荣华:“我们的车停在小路上。”
杨慕次:“先躲过追杀,再去找车。”
枪火扫射进了草丛。杨慕次说了声:“走。”三人齐头并进,借着夜幕,向前狂奔。
杨慕次、荣华和中毒者进入一间废弃的库房,杨慕次关紧铁门。库房空空如也,只留着一张破桌子,桌上堆放着一些杂物。杨慕次带着二人冲到窗户边上,才发现窗户被人钉上了铁条。
杨慕次在库房里找到一根生锈的铁棍,开始猛烈敲击窗户上的铁栅栏。阿次奋力砸碎铁栅栏。
杨慕次成功的取下了整个栅栏。
眼看成功在望。
突然,中毒者头一偏,气绝而亡。
荣华止不住惊叫起来。
杨慕次一回头:“怎么了?”
荣华:“他死了!”
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
荣华:“我们得走了。”
杨慕次实在不甘心。杨慕次试着摸了摸他颈线,证实他的确死了。
荣华:“可能毒素因为他的剧烈运动,而急速发作了。我们的任务完了。这是无法预计的因素……”
杨慕次:“没有病人,‘疫苗计划’就要无限期的搁浅。”
荣华:“我们已经尽力了。”
铁门外,脚步声逼近了。
杨慕次:“水里有电,他们一时半刻不会进来,会先退水关闸。”荣华吃惊地看着他:“你想干吗?”
杨慕次:“我不想白来一趟。”他毫不犹豫的用刀划破自己的手指。一股英雄气概直冲他的脑门。
荣华喝止:“你疯了!”她伸手阻拦。
杨慕次一咬牙:“我干他娘!”他滴着血的手指直接接触到了中毒者发霉的手臂。杨慕次举起手指,看着荣华:“带我走!”
荣华被他的举动,震动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