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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锅蒸腾的白烟向上直冒,一笼热气腾腾的生煎包摆上桌面,小吃摊的店家喊着“生煎包子、蟹黄馅、虾饺、鸭肝粉丝……”做生意。
隔着粉丝热汤的热烟,阿初饶有兴致地看着雅淑端着碗稀里呼噜地吹着热气,白烟袅袅下,雅淑一张可爱贪吃的脸。
雅淑:“你怎么不吃?光看着我做什么?”
阿初:“秀色可餐。”
雅淑吐着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可餐吗?”
阿初:“可爱。”
雅淑忽然偏了偏头:“怪了,你怎么不抽烟了?往常这个时候,你都嫌闷的,只顾着抽烟。你没带烟出来?”
阿初很镇定:“我戒烟了。”
雅淑“啊”的一声:“真的吗?”
阿初:“当然。”
雅淑:“为什么?”
阿初:“为了你啊。”
雅淑:“我可从来没有管过你。”
阿初凑过去,低声说:“我不想带着一嘴烟味去吻你……”雅淑用手推开他的嘴。
阿初:“给点面子啊。”
雅淑:“给你一床铺盖面子,你要不要?”
阿初:“要,只要是你睡过的。”
雅淑笑:“怎么一夜之间变得这样油嘴滑舌,我倒要疑心是不是你了。”
阿初赶紧坐直了身子,仿佛要立马按下晃荡的心,表现出一点军人的姿态,尽管他知道于事无补,他只尽力去完成罢了。
雅淑的心在暗里晃荡,她的眼神充满了疑问和犹疑。
※闸北灵泉天主教堂。神父在神坛前做祈祷。
虔诚的教徒们在聆听神圣的赞美诗。
阿初陪着雅淑坐在教堂的最后一排,雅淑低垂着头,默默在心里告解她无声的忏悔。
和雅淑:(OS)“阿初!你的心能听见我的心在说话吗?我终于要辜负你的真爱了,这一刻的心痛,就像尖刀挑破了心,我的心碎成了纸片。可怜,我不能抗拒命运的安排,我将亲手埋葬真爱,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其实,我哪一点配得上你,我身上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旦这秘密揭穿,阿初,你一定不肯再回眸看我一眼,这脚下的荆棘原是我自己亲手培植的,这杯苦酒是我亲手酿就的,这段情是我亲手剪断的。原谅我吧,阿初,情非得已。原谅我,上帝。”
阿初却在心里许着愿,希望天主赐他成就姻缘。
阿初与和雅淑在小街上走着,雅淑的目光有些浑浊。阿初心里藏着欢乐,转而问她:“你在教堂里许了愿吗?”雅淑看着阿初,目光从幽暗转为幽然:“当然。”
阿初:“说来听听。”
雅淑:“你先说。”
阿初:“我没许愿。”
雅淑:“那就马上许一个。”
阿初:“那……好吧,我许的是有一天能够‘还原世上一切真相’。”
雅淑鄙视:“三句话不离本行,到教堂还惦记着破案。没一点新意。”
阿初:“该你了。”
雅淑:“我的嘛……出门就能买到冰糖葫芦,还是大串的。”
阿初愕然,雅淑笑着点头:“认真的。”
正说着话,一个小贩扛着插满冰糖葫芦的竹把子走过来,他嘴里吆喝着:“冰糖葫芦,酸甜可口,大串的冰糖葫芦……”
阿初心服口服:“还是女人的愿望比较实际。”
雅淑自得:“因为,女人不像男人一样自大。”
阿初掏出钱了买了两串冰糖葫芦,雅淑一手一串,当街开吃。
※茶楼生意兴隆,茶客拥挤,伙计们忙着烧茶煮水,不亦乐乎。
方致同走进茶楼,他一进来就快速地环视茶楼上下,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他循着楼梯上楼,伙计精明地喊着:“客官楼上请,雅座。”他赶上几步去伺候。
伙计低声地说:“安全。”方致同居高临下地一回眸,茶楼外很干净,他的直觉告诉他,茶楼外有点不正常。
方致同:“保持戒备,太安静了。”
伙计不解:“安静?”
方致同:“对,安静过头了。”
伙计:“老余在楼上等你。”
方致同上楼去了。
离茶楼很近的一家私人旅馆里,侦缉处租了一间房,做了临时监听站。刘云普在现场指挥。
特务甲:“茶楼的电话线路通顺。”
特务乙:“线路安全。”
刘云普:“保持警觉。注意监听。”
老余和方致同在茶楼雅间里进行秘密谈话。
老余:“近一段时间来,组织减员速度很快,不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了。”
方致同:“我感觉一直不好,总觉得有人在给他们通风报信。”
老余:“注意你身边的人。”
方致同显然不愿意接着说这个敏感话题,他问:“‘雷霆计划’最近有进展吗?”
老余:“离目标又近了一步。我们准备,等‘疫苗’确定后,先要解决经费问题。”
方致同:“那个苏联老鬼肯答应吗?”
老余:“总得努力做他的工作,他一旦答应,这笔经费将由你负责押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所有的押运步骤和计划,你都要成竹在胸。”
方致同点头:“全力以赴。”
茶楼,柜台上电话铃声骤起。
伙计用抹布擦了手,来接电话,电话里传来敲击声,用的是摩斯密码:“茶楼暴露,马上撤离。”
伙计脸色大变。
※监听站。
特务甲惊叫起来:“有情况。”
刘云普扑到特务甲的面前:“怎么了?快说。”
特务甲:“有人用摩斯密码打了个电话。”
刘云普:“说什么?”
特务甲:“茶楼暴露,马上撤离。”
刘云普:“赶紧查,电话来源。”
特务乙有点张嘴结舌:“刘副官……电话来源查……查到了。”
刘云普:“哪里?”
特务乙:“您和杨副官的办公室。”
刘云普青筋都要爆起来:“胡说八道。”
特务乙:“……是真的。”
特务甲也点头证明。
刘云普:“他妈的,有人想找替罪羊啊。马上包围茶楼,实施第二套计划。”
“轰”的一声炸响,街面上一片混乱,特务甲:“……恐怕已经迟了。”
刘云普拔出手枪,说了声:“跟我走。”几名特务随他下楼。
※茶楼街面上,一片硝烟弥漫。
茶客们早就做了鸟兽散,满街乱窜的都是人。
方致同刚用手雷解决了藏在吉普车上值外勤的特务,他手持长枪,掩护老余等人安全撤退。
刘云普等人冲下来,欲向茶楼包抄,方致同一枪一个,阻击敌人,弹无虚发,打得刘云普不敢冒头。
刘云普急中生智,带人往楼上跑,特务们占据楼梯上有利位置,向方致同开枪,方致同身上中弹,衣服上冒起了烟,刘云普眼见得手,欲抢先机,下令:“抓活的。”
方致同躲在茶楼门背后,换了弹夹,此刻,接应他的雪狼占据了一个制高点,二人同时出枪,子弹像弓箭一样,扫向特务们。
方致同扔出一颗手榴弹。烟尘满目。方致同负伤撤离,雪狼从高处撤退。
刘云普满脸是血,一头黑烟地从地上爬起来。
※闸北宾馆。
一小包粉末状的药倒入一瓶红酒中,一双手轻轻摇晃了酒瓶,重新装入一个酒瓶塞,动作熟练,天衣无缝。
女侍应生提着精致的酒蓝敲响了和雅淑的房门。
一会,和雅淑打开门。
女侍应生:“小姐,您要的酒。”
和雅淑接过酒瓶,随手付了小费。
女侍应生退下。
一道神秘的门被和雅淑轻轻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