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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纪也不小了!”
“可以结婚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她“啪”一声把手机拍到桌子上,扑倒。
丁凯结完账,她还在发呆,她总得想好下一步去哪儿,才能站起来吧。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丁凯问。
“没事儿,你先走吧,我自己有办法。”
“你去哪?我帮你叫车吧?”
她摇摇头,总不能说,她还没想好,可能真就露宿街头了吧,那估计丁凯能把她嘲笑死。
丁凯在一旁晃了晃,见她既不说话,也不起来,转身出了餐馆。
他终于走了,今天在他面前,已经够尴尬、够狼狈了,她实在不愿他接下来再看见自己更尴尬狼狈的时候。
她松了口气,抹抹泪,终于不必强撑了,可是当她走出餐馆,却看见丁凯就站在门前,她的行李,就在他的脚边。
她这才注意到,他今天穿的休闲装,黑色的机车外套,灰色的T恤,挂着一副墨镜。他高高瘦瘦的,站在这个排满旧式建筑的街角,就是另一种风格的“画报”了。
他迎着阳光,眯着眼看着什么,朝她招手,“快来看,这户人家种的花爬了一整墙。”
就好像,从来没有离开她先走的想法一样。
她有点想哭,她还以为他刚刚就走了呢。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的确,很漂亮,一整面墙的繁花盛放。
“车来了。”丁凯说。
“谢谢你,我走了。”她低着头,掩饰眼角的泪,拉行李,东西没动。
“松手。”
她下意识地松开,抬头就看见丁凯一手几个包,把东西全放进出租车的后备箱里。他说:“愣着干嘛?上车。”
“去哪儿?”
“我家。”
“你家?”她吓得声音都变调了。
“我问你,”他叉腰,“你有钱吗?”
她迟疑了一下,心虚地把两手放进上衣口袋,点点头。
他一把扯出她的手,手里赫然有几张皱巴巴的一元纸币,还掉了一个五毛的硬币在地上,咵咵地转圈。他没说话,捡起五毛塞回她手里,再把手给塞回去。
“你还有地方去吗?”他继续问。
“为什么去你家啊?”她尴尬地看别处。
“那就是没有。”他拉开车门,扬一下头,“上车。”
她稀里糊涂的,就跟着丁凯回了家,直到进了门都是恍惚的。
左背一个包,右挎一个袋,她在玄关一个转身,只听见“哗啦啦”一声响,简易鞋架倒下来,鞋子掉了一地,她蹲下来想帮着收拾,屁股却撞上什么东西,“嘭”,一声巨响。
她吓了一跳,袋子垮下一半,东西又叮叮咚咚掉了一地,她急忙扭头看自己撞上的地方,是入门处的一块毛玻璃门,似乎是个小屋?
丁凯看着这一地狼藉,头皮发麻,赶紧阻止想继续收拾的天悦,“你停!你先不要管,进去吧,东西我帮你归置。”
她听话地换了鞋,走进客厅,浅色的沙发,浅色的抱枕,浅色的地毯,目所能及全部摆得整整齐齐,好像在告诉她,我们主人是个洁癖,还是个强迫症,你给我小心了。
她低头看看自己黑乎乎的手和灰扑扑的裤子,觉得没处下脚。
“你的东西,我都放客房了,你慢慢整理。被子什么的都是干净的。”丁凯说完,带她从客厅、书房、餐厅、厨房、卫生间走了一圈,“等会儿我把浴缸底下放个脚垫,你要用的话也小心别摔了。”
她点头。看不出来,丁凯还挺细心的。
“还有些话,我还是说在前头比较好。”
“你说你说。”她继续点头。欣赏完他的房子,她觉得自己再没有比来这里更好的选择的,心里忍不住没脸没皮地暗喜起来。
“你在这里只是暂住,找到合适的房子,就要尽快搬走。在这其间请遵守我的规矩,不要乱动我任何一样东西,知道吗?”
“好的好的。”她连连点头。
“我出去买点东西,你先收拾吧。”
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她莫名觉得松了一口气,到客房开始收拾东西。收拾东西一向被她归为是一个无聊的过程,首先,她要拿出手机,开始放歌,然后,换一套宽松的居家服,再然后,把所有的行李摊开,一样一样收纳……
所以当丁凯大包小包地回来,循着动感音乐推开客房门,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这一地……他有点头晕。
听见门板重重响了两下,她看见门边的丁凯,就像立刻夹住尾巴的猫咪,飞扑向手机去关音乐,脚指头一下磕在箱子上,瞬间疼到灵魂出窍。
“收拾完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