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抱薪救火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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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的朋友对他刮目相看的,不是他在投资中大赚了一笔。他的赢利其实非常小,这样的情况在当今的股票交易所屡见不鲜。但是,他显示出的先见之明足以让人们对他的看法发生反转。人们对他产生了新的兴趣,又有了信心。他在股票市场上不走运的操作让他在各个圈子里重新获得了青睐。他既然能用“木材和燃料”做出那样的事情,那么无论他是年轻还是年老,都非常值得人们对他抱有新的希望。
布鲁斯特在两种情绪之间摇摆,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抑郁。他已经取得了两种成功,一种是他想要的,一种是他不想要的。一方面,对他的冒险给他带来的荣誉,他应该感到自豪;但另一方面,获得了5万美元,他又有理由感到绝望。这使他必须采取一个几乎超人般的壮举,也就是增加他1月份的花费。他为接下来的春夏两季拟定的计划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其中包括很多惊人的项目。自从他把其中一些项目委托给“诺珀”·哈里森以来,后者的眼神就一直显得忧虑不安。
股票交易所的不幸事件过去也就一两天,罗尔斯就让他的绝望情绪加重了。罗尔斯报告说,他的波士顿猎狗生了6只漂亮的小狗。当时在场的乔·布拉格登激动地预言,每只小狗可以卖100美元。布鲁斯特喜欢狗,但有那么一会儿,他心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想杀死那些无助的小生灵。不过,他对狗的喜爱最终占了上风。他赶忙和布拉格登一起去查看它们。
“我必须要么卖掉它们,要么杀死它们。”他叹息着说。他指示布拉格登以每只25美元的价格把那些小狗卖掉,然后就离开了。他耻于直视它们自豪的妈妈。
然而,那天还没过完,幸运女神就冲他笑了。尽管天气不好,路况很差,他还是开着那辆“绿色重卡”和“萨博威”·史密斯去兜风了。那辆车失控了,直奔地铁开挖现场。他和史密斯跳到人行道上,躲过一劫,只是蹭破了点儿皮,可那辆车却撞毁路障,掉进了深深的沟底。那辆车彻底报废了,净损失1万多美元。史密斯有些伤心,蒙提则感到高兴。蒙提的高兴劲儿没持续多久,因为他们很快就获悉,沟底有三个不走运的工人,他们被从上面掉下来的绿色“陨石”砸成了重伤。蒙提有能力大方地补偿那几个可怜的家伙,并且也真的这么做了,但他几乎没有得到安慰。他的粗心大意,甚至可以说他的冷漠,给那些人和他们的家人带来了不幸,令人不堪回首。通过和解,他避免了官司。每个伤者获赔4000美元。
在这个时代,人人都对阿斯托利亚的义卖会感兴趣。社会在表演,公众愿意为看一眼在社会新闻栏里挂名的男男女女的特权而付费。布鲁斯特经常光顾德鲁小姐负责的摊位,并且他的乐善好施似乎刹不住车。义卖会持续了两天两夜。在此之后,他的账簿显示,他“赢利”了差不多3000美元。但蒙提的平静受到了干扰——漂亮的芭芭拉的微笑有了一个新的、咄咄逼人的索取者。那是一个很有钱的加利福尼亚人,非常自信,名叫罗德尼·格莱姆斯。几封写给纽约的人们的信让他捷足先登。五十年来,他不仅情场得意,在金融界也顺风顺水。这让他彻底没了那种也许与生俱来的羞怯。他在金融界大获成功,坐拥四五百万资产。他在情场上也进展顺利,两次成为鳏夫。他曾征服过玛丽·法雷尔,采矿场的厨子;还有简·布斯罗伊德,学校教师。简到加利福尼亚就是为了嫁给第一个向她求婚的男人。娶玛丽时,他是一个不名一文的探矿者。等他领着简走向圣坛时,她为俘获一个身价至少5万美元的丈夫而深感欣喜。他打算以征服她们的冲劲儿,赢得芭芭拉的芳心。
格莱姆斯在光顾芭芭拉的摊位上和布鲁斯特较上了劲儿,以一种似乎注定势不可当的狂热冲进了战场。布鲁斯特被晾在了一边。芭芭拉就像一种采矿权那样,被优先占有了。在抵达纽约十天后,格莱姆斯成了城里最受热议的人物。然而,布鲁斯特不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人。他承认格莱姆斯是个障碍,但不承认后者是对手。他再次披挂上阵,使出一个寻求保护而非征服的斗士的热情,来困扰芭芭拉。他认为那个加利福尼亚人是个骗子,有必要采取特殊行动。“我知道他的老底儿,”一天,在确定他的处境后,他说,“嗨,他父亲受到过V. C.的嘉奖,在49号海岸上。”
“维多利亚十字勋章<a href="#note_4">[4]</a>?”芭芭拉天真地问道。
“不,是保安委员会<a href="#note_5">[5]</a>。”
蒙提以这种方式击败了敌人,并且在下一个星期结束前清理了战场。格莱姆斯转移了他令人反感的情感,甚至没有请求芭芭拉当他的第三任妻子。蒙提的战斗热情是那样高涨,结果他可悲地忽视了其他责任,远远落在了他恣意挥霍的平均花费的后面。随着格莱姆斯被干掉,他再次放弃了情场,疲惫地把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特殊的业务上。
这样敷衍了事的游戏态度让芭芭拉大为恼火。她先是感到意外,然后感到不满,最后感到气愤。蒙提渐渐意识到了那个令人痛苦的现实,用他自己的话说,她将会变得难以对付。于是,他立即采取措施,以便使波涛汹涌的大海平静下来。让他感到惊讶和忧虑的是,她不为所动。
“蒙提,你想没想过,”她的声音虽然温和,却有些冷淡,与热情相去甚远,“你有些太霸道了?你从哪里获得了干涉我的基本权利的权利?你好像觉得,我不该和除你之外的任何男人说话。”